三、武馆残卷(2/2)
“用剑刺我后心!”魏光荣扯住马飞飞的手腕,将剑尖对准第七朵梅花,“冰心梅核能逼出毒针,当年师父就是用这招……”话音未落,货栈阴影里走出韦志,他袖口的梅花暗纹正滴着毒液,身后跟着扛着鸦片箱的日本兵。
马飞飞的剑刺入魏光荣皮肉的瞬间,整把剑突然爆出寒光。魏光荣后背的毒针被震飞出去,在空中组成密集的梅花镖阵,正中韦志胸口的毒针囊。毒囊破裂的刹那,韦志惨叫着撕开自己的袖口,露出与魏光荣相同的刺青——只是他的梅花早已发黑腐烂。
“师父当年没杀你,是让你替梅花门赎罪。”魏光荣捏碎冰心梅核,梅核里冻着的毕琴血书飘落在地,“这批鸦片伪装成医疗物资,你在丝棉被里藏毒针,就是为了……”
她的话被日军的枪响打断。马飞飞将魏光荣推入货栈暗格,用佩剑抵住不断变形的梅花针。暗格门板合上的最后瞬间,他看见魏光荣后背的朱砂梅花正在月光下重组,二十八朵花连成的图案,竟与上海地图上的抗日据点完全重合。
五、寒梅永续
当马飞飞在晨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武馆的残垣上。魏光荣用梅花针将毕琴的血书缝在他衣襟里,血书上的字迹正在氧化成梅花形状——那是用抗日报点图改写成的拳谱,每个梅花图案都对应着一个药品中转站。
“大师兄死前把毒针囊里的解药注入了我的刺青。”魏光荣转动手腕,竹串念珠的断口处开出朵微型红梅,“现在每朵朱砂梅花都是解药容器,只要运药时用内力催动……”
她的话被码头方向的汽笛声打断。两人赶到江边时,看见梁武正带着船工们搬运丝棉被,每床被子里都掉出枚铜扣——铜扣内侧刻着的梅花暗纹,恰好能拼成完整的抗日报点图。魏光荣突然笑起来,后心的朱砂梅花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毕琴绣在工装背上的荷花。
“毕琴姐牺牲前把毒针样本藏在账本暗格。”马飞飞展开染血的拳谱,发现拳路走势竟是药品运输路线,“商会的丝棉被其实是伪装,真正的解药藏在……”
他的话被魏光荣按住嘴唇。女人从发髻里取出枚梅花针,针尖挑起的不是血珠,而是颗晶莹的药粉——那是用冰心梅核和毒针解药炼成的“寒梅散”,能化解所有梅花毒针的药性。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艇的轰鸣,魏光荣突然扯开旧工装,后背的二十八朵朱砂梅花正在江风中轻轻颤动,每朵花的花心都渗出细密的药雾。
“马先生,”她将梅花针别在他剑匣上,“还记得武馆的对联吗?”
马飞飞抬头望向城东,废弃武馆的断壁上,“寒梅扑雪千山月,霜刃未试万壑松”的残联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黄浦江时,他看见魏光荣后心的朱砂梅花突然化作漫天梅瓣,每片花瓣上都凝着抗日报点的坐标,像场永不凋零的雪,落满了整个上海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