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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不是因为责任,那该多好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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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禾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或许留在江府,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有人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

宋音音坐在自家府里的窗边,手里捏着帕子,听丫鬟添油加醋地说江府门口抓了骗子,还是王老虎的余党,为的就是绑走柳时禾时,指甲差点掐进掌心。她早就瞧不惯柳时禾——一个没了爹护着的武馆之女,凭什么占着江淼表哥的妻子位置?如今好不容易抓着点由头,怎么能错过。

她立刻换了身水绿色的襦裙,鬓边簪了支小巧的珍珠钗,又让丫鬟备了苏氏爱吃的桂花糕,坐着马车直奔江府。刚进正厅,就见苏氏正坐在桌边喝茶,她立刻敛了神色,眼眶红红地走上前,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哽咽:“姨母,我听说表哥和表嫂那边出了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您。”

苏氏见她来了,笑着招手让她坐下:“不过是个小骗子,已经让淼儿送去官府了,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宋音音坐下,把桂花糕递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忧,眼睛却悄悄瞟了眼屏风后——她知道柳时禾刚才还在这儿,故意把声音提得高了些,“姨母,我不是多嘴,只是表哥跟柳姑娘在一起,牵扯的事也太多了。先是王老虎找她麻烦,现在连王老虎的余党都敢来绑人,这要是哪天没防备住,表哥被牵连进去怎么办?”

苏氏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轻轻皱起——她倒没往“牵连”这层想,只觉得是时禾运气不好,惹上了王老虎。

宋音音见苏氏神色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声音压得更低,却刚好能让屏风后的人听见:“姨母您想啊,王老虎是个恶人,如今虽被抓了,可他在外面的势力盘根错节,谁知道还有多少余党没被揪出来?柳姑娘跟他结了仇,那些人自然把账算在她头上,可表哥是她的丈夫,到时候那些人找不到柳姑娘,会不会对表哥下手?”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像是真的替江淼担心:“表哥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他心软,又重情义,肯定不会不管柳姑娘。可这‘情义’要是成了别人拿捏他的把柄,到时候不仅表哥会有危险,咱们江家说不定也会被连累。您想想,要是官府觉得表哥跟王老虎的余党有牵扯,或是那些余党故意栽赃陷害,咱们江家的名声……”

“音音,这话可不能乱说。”苏氏打断她,心里却已经犯了嘀咕——宋音音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不是没道理。江家虽算不上顶级权贵,可也看重名声,要是真被王老虎的余党缠上,传出去难免让人说闲话,甚至引来官府猜忌。

“姨母,我不是要乱说,我是真的怕表哥出事。”宋音音委屈地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从小就跟表哥一起长大,看着他平平安安的,我才放心。柳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可她身上的麻烦太多了,要是一直跟表哥绑在一起,这麻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万一哪天表哥为了护她,真出点什么事,您该多心疼啊。”

屏风后的柳时禾听得清清楚楚,指尖攥得发白,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知道宋音音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那些话又像刀子一样,戳中了她心里最担心的事——她是不是真的像个麻烦,只会连累江淼?

就在这时,江淼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到宋音音最后那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音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时禾不是麻烦,是我江淼的妻子,护着她是我应该做的,何来‘连累’一说?”

宋音音没想到江淼会突然回来,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眼眶更红了:“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担心你。”

“担心我就不该说这种话。”江淼走到柳时禾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却冷得看向宋音音,“时禾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没做错任何事,反倒是王老虎和他的余党,才是真正的麻烦。至于会不会被牵连,我江淼做事,自己担着,不用别人来替我操心。”

苏氏看着儿子护着柳时禾的样子,又看了看宋音音委屈的神色,心里叹了口气,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音音也是一片好心,淼儿你也别这么冲。时候不早了,音音你要是没事,就在府里吃了午饭再走。”

宋音音哪里还吃得下,勉强笑了笑:“不了姨母,我出来也挺久了,该回府了,省得我娘担心。”她说完,又委屈地看了江淼一眼,转身匆匆走了。

宋音音走后,正厅里安静下来。江淼看向柳时禾,见她脸色发白,赶紧安慰道:“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故意挑拨,你别往心里去。”

柳时禾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复杂:“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是不是真的像个麻烦,只会连累你?”

“胡说什么呢。”江淼皱起眉,语气坚定,“咱们是夫妻,本该互相扶持,哪来的‘连累’?再说了,王老虎的余党很快就会被抓干净,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你要是再这么想,我可就生气了。”

看着江淼认真的样子,柳时禾心里的酸涩渐渐淡了些,轻轻点了点头。可她心里清楚,宋音音的话,就像一根刺,悄悄扎在了她和江淼之间,也扎在了她和江家之间——只要她还留在江府,这根刺,就始终拔不掉。

宋音音走后,苏氏看着柳时禾低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拉过她的手柔声说:“时禾,你别往心里去,音音那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没坏心眼,就是太担心淼儿了。”

柳时禾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娘,我知道,我没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那点不安却没散。江淼看在眼里,悄悄给苏氏使了个眼色,对柳时禾说:“时禾,我刚让厨房炖了你爱吃的冰糖雪梨,咱们去偏厅尝尝?”

柳时禾应了声“好”,跟着江淼往偏厅走。刚走出正厅,江淼就停下脚步,看着她认真道:“别听宋音音的,也别管我娘刚才说的‘没坏心眼’,她就是故意让你难受。”

柳时禾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她没想到江淼会这么直白地戳穿宋音音的心思。

“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性子我清楚。”江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她就是见不得我跟别人好,以前我跟别的朋友走得近,她也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更别觉得自己是麻烦,要是真论麻烦,我才是那个让你受委屈的人。”

柳时禾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我没有觉得委屈,就是……有点担心,怕真的给江家惹麻烦。”

“有我在,不会的。”江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安抚,“我已经让人去跟知府大人说了,让他尽快审那个骗子,把王老虎的余党都抓了,等这事了了,就没人能再找你麻烦了。”

两人走到偏厅,丫鬟已经把炖好的冰糖雪梨端了上来,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晶莹的雪梨块,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江淼给她盛了一碗,递到她手里:“快尝尝,刚炖好的,还热乎。”

柳时禾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块雪梨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心里的郁结也渐渐松了些。她看着江淼,轻声说:“谢谢你,江淼。”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淼笑了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对了,昨天跟你说的找院子的事,管家说城西有个带小花园的院子,环境挺好,离铺子也近,要是你有空,咱们下午去看看?”

柳时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怕她在江府待着不自在,想给她一个单独的空间。她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几分失落,轻轻点了点头:“好,下午去看看。”

下午,两人坐着马车去了城西。那院子确实不错,青瓦白墙,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还有个小池塘,池边摆着石桌石凳,安静又雅致。

“怎么样?喜欢吗?”江淼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柳时禾走到池塘边,看着池里的锦鲤,轻轻点了点头:“挺喜欢的,这里很安静。”

“喜欢就好。”江淼松了口气,“要是你觉得哪里需要改,咱们就让工匠来修,家具也按你喜欢的样式置办。”

柳时禾转过身,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他正跟管家交代着要添些什么家具,要种些什么花,认真得像在布置自己的家。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对自己的好,不只是因为责任,该多好。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她不能贪心,能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能得到他的照顾,已经很好了。

从院子里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马车往江府走,路过一家卖糖画的小摊,江淼忽然让车夫停下,对柳时禾说:“你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到小摊前,跟摊主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糖画回来,递到她手里:“小时候我跟娘来赶集,总爱买这个,你尝尝,甜不甜?”

柳时禾接过糖画,糖霜晶莹剔透,映着夕阳的光,暖得晃眼。她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马车继续往前走,柳时禾看着手里的糖画,忽然轻声说:“江淼,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江淼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柳时禾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可你心里,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妻子。”

马车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江淼看着她低落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法否认,也没法说出真相,只能任由沉默蔓延。

柳时禾也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咬着糖画,甜丝丝的味道里,渐渐透出了几分苦涩。她知道,有些话,就算不说出口,两人心里也都清楚——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朋友”的界限,还有他藏在心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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