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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金顶垂帘影·铜符指江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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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的狂笑惊起飞鸟:“盐?老子只要人油点灯!” 矿坑深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三百名戴着脚镣的矿奴扛着钢钎涌出,为首老者眼眶只剩血洞:“大理老爷真给盐?” 刘文远挥手间,四通商行驼队卸下盐袋。雪白晶粒撒入矿奴黢黑的掌心时,巴桑的弯刀已劈向盐袋!

“嗤啦——” 精钢钩镰枪自驼峰后射出,枪头倒钩绞住巴桑脚踝。沐清风独臂一扯,监工头目摔进新卸的盐堆。“矿工兄弟们!”沐清风染血的赤龙旗插上矿车,“四通商行聘各位为正式工!月盐翻倍!” 盐粒在三百矿奴指缝间簌簌滑落,巴桑的惨嚎被钢钎捣碎声淹没。当夜矿场篝火旁,刘文远蘸盐水为老矿工洗眼,血水里浮着星宿毒针。

逻些城旧王宫改造的盐铁都督府内,争吵声掀翻屋顶。“贡布家牧场划归国有,可他家在喀喇汗还有三十头种牛!”赵桓的刀鞘砸着《资产清册》,“四通商行凭什么截留?” 马芊芸的算盘珠子暴雨般炸响:“商行垫支疏勒河盐渠银八十万两!不要牛,难道要你赵县令的俸禄?”

段无咎的白袍拂过争吵的官员,停在一幅巨大的《吐蕃田亩鱼鳞图》前。朱砂勾勒的方格覆盖高原,每格标着新迁入的大理农户姓名。“贡布家的种牛,”他指尖划过喀喇汗方位,“给新落户的汉民配发。产下的牛犊,三成归农户,七成抵商行债务。” 洛十九的剑尖突然刺向图册角落——小块墨渍盖着“扎西牧场”字样:“这户没清算!”

马芊芸翻动账本冷笑:“扎西家用三万头羊换农奴解契,已是‘守法良民’。” 段无咎袖中飞出盐袋,雪白晶粒泼在“守法良民”四字上:“明日带盐工去量牧场——羊群超额的数,按今日羊价折银充公。” 雪花盐粒在烛光下折射出冷芒,映得马芊芸的朱砂账本一片猩红。

羌塘草原的暴雪夜,扎西家毡包外火把如星。陈启明握铜尺的手冻得青紫,三百头绵羊在皮尺圈定的栅栏里咩叫。“超养一千二百头!” 文苑小吏的呵气在账簿结霜,“罚银……” 扎西长子突然暴起,藏刀直劈羊圈栅栏!散开的羊群如白云漫过雪原,火光中响起他猖狂的吼叫:“羊跑了!看你怎么量!”

沐清风的赤龙旗如血刃刺入雪地。六千五百名武者列阵冰原,二流武者的内力灌入足底,冰面泛起蛛网般的蓝光——狂奔的羊群如同撞进无形冰墙,竟被圈禁在光阵之中!“《大理畜牧律》第三条!”陈启明的铜尺精准点中头羊鼻尖,“抗罚逃匿者,罚金翻倍!” 扎西长子瘫坐雪地时,四通商行的伙计正将超额羊群赶进新设的国营牧场,烙铁在羊臀烫下缠枝莲徽记。

逻些城旧市集广场,三丈高的告示碑被卤水刷得发亮。碑文用汉、藏、回鹘三语镌刻《均田令》《废奴令》,老贡布等贵族的头颅挂在碑顶铁钩上风干。一个吐蕃少女指着碑文问陈启明:“大人,我爹是贡布家的牧奴,现在真能领十亩草场?”

“能!”陈启明将盖着五行纹官印的地契塞进她手中,“去四通商行领种羊!”少女奔向商行帐篷时,赵桓的陌刀正劈碎最后一块贵族界碑。碑石飞溅处,露出底下掩埋的农奴白骨——新碑基座的水泥正将这些遗骸永久浇筑,缠枝莲纹在水泥未干时深深拓印。

段无咎的白靴踏过凝固的水泥,望向广场尽头新落成的盐仓。仓顶飘扬的缠枝莲旗下,吐蕃老汉正用生平第一捧雪花盐,小心翼翼腌制分到的羊肉。咸涩的风卷过高原,将旧日血腥与新盐的气息,揉合成一片前所未有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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