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庖厨里的手术刀(2/2)
香客把肠子放回盘中,用猎刀在案板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重,“高压水枪,能把肠壁灼伤成这样,压力肯定不小。哨所后山的消防管道压力是能达到,但平时都有专人看管,凶手是怎么搞到的?”他的话像是在问我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敲击案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里回荡,如同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我们心上。
我拿起装着野蜂蜜的证物袋,对着灯光查看,试图从这熟悉的东西里找出新线索。“这野蜂蜜,我们巡逻时都带在身上,凶手是从我们这儿弄走的,还是死者自己就带着?”我提出疑问,心里隐隐觉得这蜂蜜是个关键突破口。
老杨和香客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透着疑惑和警惕。“不管怎样,”老杨说,“我们得把上周检修管道的工人,还有这附近村子里熟悉彝味做法的人都查一遍。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我们得一点一点解开。”
香客把猎刀插回刀鞘,点头表示同意,“我去查查那些工人的背景,看看有没有维和部队的退伍兵。”他转身就要走,又突然停下,“对了,这案子透着邪乎,大家都小心点,别着了道。”说完,他大步走出厨房,猎刀的刀柄在他腰间晃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和老杨留在厨房里,继续盯着那些物证,试图从这些冰冷的东西里拼凑出死者生前的遭遇和凶手的作案过程。战地厨房里,灯光依旧昏黄,蒸汽已经消散,但那股诡异的气息却愈发浓烈,仿佛凶手的影子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徘徊般,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