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执事（9）（2/2）

塞巴斯蒂安立刻察觉到了夏尔的异常，红眸锐利地看向异离开的方向，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少爷？”

夏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但指尖的微颤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没事。”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几乎能冻伤人。

与此同时，在歌剧院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威廉·史皮尔斯正靠墙而立，手中拿着他那本巨大的书典，羽毛笔快速记录着。他并非来看歌剧，而是追踪到一个与流出禁忌物相关的灵魂波动出现在此地。他那冰冷的灰色眼眸透过镜片，准确地捕捉到了刚才廊柱旁那短暂的一幕——异的低语，以及夏尔·凡多姆海恩那一瞬间的僵硬。

“目标‘Yi’实施针对性心理干预，对象：契约灵魂‘Ciel Phantohive’。”威廉用毫无感情的语调低声记录，“干预方式：语言暗示，触及核心焦虑。守护者‘Sebastian Michaelis’反应：敌意升高，评估为潜在冲突风险提升。”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又扫过异消失的方向，以及明显变得紧张的塞巴斯蒂安。“干扰系数持续递增。需考虑是否启动更高优先级监管协议。”对他而言，这并非戏剧，而是需要被冷静评估和归档的“异常事件”。

而此刻的异，正悠然走向露台。夜风拂过他银色的发丝，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属于塞巴斯蒂安），也能感知到那个无处不在的死神记录官（威廉）的存在。

“一点小小的刺痛，胜过千言万语的诱惑。”异望着伦敦的夜景，轻声自语，“让他开始质疑，就是胜利的第一步。而守护者的愤怒……正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料到塞巴斯蒂安会采取行动。也许是一场“意外”，也许是一次暗中的驱逐。他期待着。因为任何来自塞巴斯蒂安的激烈反应，都会进一步加深夏尔那种被“束缚”和“监控”的感觉，从而无形中放大他刚才那句低语的效果。

歌剧的下半场即将开始，浮士德将在魔鬼的引领下走向最终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