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执事（9）（1/2）

伦敦社交季的重头戏之一，皇家歌剧院上演最新改编的《浮士德》。贵族名流齐聚，包厢里珠光宝气，俨然一场权力的无声炫耀。凡多姆海恩伯爵的包厢位置最佳，夏尔出席更多是出于身份象征的必要，而非对艺术的兴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上魔鬼梅菲斯特诱惑浮士德的桥段，冰蓝色的眼眸里只有一片冷寂。

塞巴斯蒂安静立身后，如同最完美的背景，但红眸却从未停止扫视全场。自那本书的事件后，他对周遭环境的监控达到了极致。他知道，那个“异”绝不会放过这种公开场合的机会。

果然，当幕间休息的灯光亮起，夏尔正准备离席稍作休息时，在穿梭的人群中，一道显眼的银发身影映入眼帘。

异就站在不远处的廊柱旁，似乎正与一位颇有影响力的艺术评论家交谈。他今晚穿着合体的晚礼服，少了些许神秘，多了几分属于上流社会的优雅，但那副惊人的容貌和冷寂的气质依旧鹤立鸡群。他仿佛不经意地转头，目光恰好与夏尔相遇。

这一次，他没有露出任何带有深意的笑容，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符合社交礼仪的、恰到好处的敬意。仿佛他们只是偶遇的、并不相熟的贵族成员。

这种过于“正常”的态度，反而让塞巴斯蒂安更加警惕。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

夏尔冷淡地移开目光，不予理会。然而，就在他走向休息室的路上，经过异身边时，一句极轻的低语，如同羽毛般飘入他的耳中，清晰得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伯爵是否有时会觉得，与魔鬼的交易，代价……远比预想的更为漫长？”

话音落下，异已与那位评论家转身离开，仿佛刚才的低语只是夏尔的幻觉。

夏尔的脚步瞬间僵住，血液仿佛有刹那的凝固。那句话，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与疲惫——永无止境的复仇之路，与恶魔捆绑的未来，灵魂被标记的沉重代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