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直面危险（2/2）

但她是祖安的蔚，是此刻战场上无数双眼睛看着的领袖。过去可以被缅怀，但不能成为束缚手脚的枷锁。

她猛地甩头，仿佛要将脑中的杂念连同那不合时宜的悲伤一同甩出去。眼神在刹那间重新变得锐利如刀，声音因压抑着情绪而显得格外沙哑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杰斯！维克托交给你！”她吼道，阿特拉斯拳套的液压系统发出沉闷的蓄力声，“我们对付这个‘大块头’！”

她没有说范德尔的名字，那个名字在此刻过于沉重。她用“大块头”来代替，这是一种属于祖安式的、将复杂情感强行简化的倔强。

杰斯瞬间会意。眼前的晶体巨像显然是被维克托操控的强大障碍，而唯有他，或许能凭借墨丘利战锤与维克托的海克斯科技同源性，找到击败本尊的机会。他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点头，周身海克斯能量爆发，化作一道蓝色的流光，试图绕过晶体巨像，直扑后方那个机械身影。

就在杰斯动身的瞬间，那水晶巨像——范德尔——他那双如同打磨光滑的黄金般的瞳孔，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掠过杰斯疾驰的身影。那注视短暂得几乎像是错觉，不带任何审视或阻拦的意图，更像是一种……系统性的标记。随即，他的头颅便缓缓而坚定地转了回来，将那对空洞的金色瞳孔，完全锁定在了前方严阵以待的三位女性身上。

蔚站在最前方，双拳紧握，拳套上的能量回路发出危险的嗡鸣，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用充满力量和痛楚的眼神，迎向那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无比陌生的目光。

凯特琳位于侧翼稍高的位置，她的狙击步枪已经放下，面对这种巨型且结构不明的目标，远程精准打击效果有限。她迅速更换了装备，一把威力更强的海克斯科技榴弹枪握在手中，眼神冷静如冰，正在快速寻找这具水晶躯壳上可能存在的弱点。

梅尔立于另一侧，诺克萨斯将军的肩甲在能量激荡的空气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她身周隐约有淡金色的魔法光晕流转，并非用于直接攻击，而是增强着她的感知与指挥能力。她沉稳地调整着站位，与蔚和凯特琳形成了一个隐形的三角攻击阵型。

战场在这一隅仿佛凝固。一方是失去了人性、只余美丽躯壳与恐怖力量的水晶巨像，另一方是代表着皮城、祖安与诺克萨斯最坚定意志的三位战士。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充满了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范德尔那金色的瞳孔漠然地映照着三个渺小却坚定的身影，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执行指令的绝对冰冷。

一场无法回避的恶战，即将在这无声的对峙中，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