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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重文轻武:宋朝国策的形成与影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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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夏,汴梁崇文院的“经史阁”里,梧桐树荫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阁内的长案上,整齐摆放着两类文书——左侧是五代的《藩镇将领任免册》(后唐李嗣源任邺都节度使时的任命状,仅需君主一人签字,可兼掌军政财),右侧是宋朝的《武将任职流程册》(需枢密院、中书省、三衙联合署名,武将仅掌统兵,无调兵权),一简一繁,清晰勾勒出乱世与治世对“武权”的不同态度。

年过六旬的赵仲(致仕后仍兼崇文院“五代史顾问”)身着素色儒衫,手持赵烈晚年编纂的《五代武人乱政考》,站在长案前,目光扫过围坐的文官与武将代表,声音温和却带着沉甸甸的历史重量:“五代五十三年,换了五个朝代,八姓君主,皆因‘武人专权’——郭威以邺都节度使逼宫,赵匡胤以殿前都点检黄袍加身,故大宋立国后,太祖、太宗皇帝定‘重文轻武’国策,以文官制衡武将,防乱之念,源于五代血泪。”

台下,刚升任枢密副使的文臣富弼(四十余岁,手持《宋会要辑稿·职官志》)起身发言,语气带着对国策的认同:“赵先生所言极是!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太宗皇帝设‘文官监军’,皆为杜绝五代‘将强君弱’之祸。如今枢密院主官多为文官,地方军政由经略安抚使(多文官)统筹,武将仅负责练兵作战,虽少了‘高效’,却多了‘稳定’——自大宋立国,六十余年无藩镇叛乱,此乃国策之功。”

话音刚落,一身戎装的赵承(刚从河北回京汇报北伐准备,腰间仍挂着杨业的铁胎弓)起身反驳,声音带着前线将领的急切:“富大人,‘稳定’固然重要,可‘弱武’之弊,前线将士最清楚!去年高阳关抗辽,我率部欲夜袭辽营,监军王大人(文官)却以‘未报枢密院’为由阻拦,等批复下来,辽军早已转移;还有士兵晋升,需先经文官考核‘策论’,能打仗的士兵因不会写文章,升不了校尉,反倒是会吟诗作对的文官子弟,能轻松获授‘武职’——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

赵仲闻言,翻开《五代武人乱政考》,指着其中“后汉武人劫掠”的章节,又引过宋朝的《监军制度细则》:“承儿,老夫懂你的委屈,可你也要知国策之根源。后汉乾佑二年,邺都武将慕容彦超,因无文官制衡,纵容士兵劫掠百姓,致民变四起;如今设文官监军,正是怕重蹈此覆辙。只是‘制衡’过甚,竟成‘掣肘’,这是太祖、太宗皇帝当年未想到的——他们只防了‘武人乱政’,却没防‘文官误军’。”

此时,杨宗保(陪同赵承回京,手持《杨家将守边录》)走到案前,翻开录中“杨业陈家谷之败”的记载:“富大人,晚辈祖父杨业,当年在陈家谷,就是因监军王侁(文官)强令出战,又擅自撤兵,才战死沙场。文官不懂军事,却能决定战术、任免将领,这不是‘制衡’,是‘害军’!五代时武将乱政,是因‘权独’;如今大宋武将弱,是因‘权无’——两者皆非治世之道。”

富弼看着《杨家将守边录》中“王侁撤兵”的细节,脸色渐显凝重:“杨将军所言,老夫亦有耳闻。只是国策已行六十余年,贸然更改,恐生变数。当年太祖皇帝曾言‘文官贪腐,不过乱财;武将专权,必乱天下’,故将‘重文轻武’写入《太祖誓碑》,我辈臣子,岂敢轻易违背?”

“《太祖誓碑》防的是‘武人专权’,非‘武人无权’!”赵仲突然提高声音,从怀里掏出赵烈手绘的《五代与宋初武将权力对比图》,图上用红色标注五代武将“掌军、政、财、人事”的全能权力,用蓝色标注宋朝武将“仅掌统兵”的有限权力,中间用虚线标注“合理权力边界”,“老夫父亲赵烈,亲历五代武人乱政,也见证周世宗‘文武相济’之治——柴荣陛下既让赵匡胤掌军,又让王朴(文官)掌政,武将有‘临机决断权’,文官有‘监督建议权’,两者互补,才有高平之战的胜利。如今大宋的‘重文轻武’,是矫枉过正,丢了周世宗‘文武平衡’的精髓!”

范仲淹(刚主持完江南粮草转运,身着参知政事官袍)走进经史阁,手里拿着《庆历新政·军事改革稿》,笑着解围:“诸位不必争论,新政正是要修正‘重文轻武’的偏失。老夫拟在新政中加入三条:其一,‘武将临机权’——边疆将领遇敌袭,可先调兵防御,三日内补报枢密院,无需事事请示;其二,‘武职考核改’——士兵晋升以‘战功、武艺’为主,策论仅作参考;其三,‘监军权责定’——文官监军仅掌‘军纪监督’,不得干涉战术决策。这三条,既保留‘文官制衡’,又还武将‘合理权力’,正是对五代教训的‘扬弃’,对周世宗‘文武相济’的回归。”

赵承听到“武将临机权”,眼睛一亮:“范公此策,若能推行,前线将士定能放开手脚!去年若有‘临机权’,我至少能多打三次胜仗,不会让辽军在高阳关外围肆意劫掠!”

杨宗保也补充道:“还有‘武职考核改’——晚辈在西北时,有个叫张铁牛的士兵,能开两石弓,斩杀过十个党项骑兵,却因不会写‘策论’,三年没升职,最后心灰意冷退伍。若按新政考核,他早该当校尉了!”

富弼接过《庆历新政·军事改革稿》,仔细翻阅后,点头认可:“范公此策,兼顾‘稳定’与‘高效’,老夫赞同。只是需在‘武将临机权’后加一条‘事后追责’——若将领滥用临机权,需严惩不贷,如此方能防‘武人专权’之弊。”

赵仲看着几人达成共识,心里满是欣慰。他想起父亲赵烈在《五代秘史》中写的“治世之道,不在‘抑文’,不在‘抑武’,而在‘文武相济’——文以治国,武以安邦,缺一不可”,如今新政的方向,正合父亲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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