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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龙脉断了可我的债还没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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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缕焦黑的灯芯残片,藏于素布之中,已有三年未曾示人。

她轻轻摩挲,指尖抚过那早已熄灭的灰烬。

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所有人都明白——

她不会停。第385章 龙脉断了,可我的债还没清(续)

风如刀割,刮过清明台残破的祭坛。

断言的声音还悬在半空,沉甸甸压着人心:“必须封闭清明台,焚毁判魂录——否则她会成为下一个噬嗣兽!”他手中经书颤抖,页角翻飞,仿佛连古籍都在畏惧即将降临的天罚。

线清指尖一颤,织机上银线崩断,命纹图谱瞬间碎裂成点点微光,飘散如烬。

她抬头看向沈青梧,眼中满是惊痛与不解:“你明知道代价是什么……为何还不停手?”

沈青梧立于高台,黑袍猎猎,像一尊自地狱归来的判官塑像。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手,从怀中取出衣物。

素布轻启,露出一截焦黑干枯的灯芯残片——三年来从未离身,藏于心口贴肉处,如同封存一段早已熄灭的执念。

众人屏息。

下一瞬,她五指收紧,指甲狠狠划过指尖,鲜血涌出,顺着掌纹滑落,滴在那残破灯芯之上。

血珠渗入焦痕,竟无蒸发,反而如活物般游走,浸透整段灰烬。

她将灯芯按上心口,闭眼低语,声若冥河回响:

“以我精血,燃汝余烬。”

刹那间,幽蓝火焰腾起!

无声无息,却撕裂夜色。

火光不炽热,反透刺骨寒意,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引魂之灯。

火焰缠绕灯芯,映照她苍白面容,双眸开阖之际,再无半分人间情绪——只有审判者才有的冷峻与决绝。

“你们怕地府降罚?”她冷笑,声音如铁链拖地,“可我签的本就是死契——阳寿尽时,魂归冥途,任凭处置。”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断言、线清,最终望向远处乾元殿的方向,仿佛穿透宫墙,与某一双同样未眠的眼睛遥遥相对。

“但在那之前……”她一字一顿,判魂笔自袖中飞出,悬于头顶,笔尖垂落墨痕如血,“我要把该写的字,一个不少写完。”

话音落,天地骤静。

风止,云凝,连远处宫檐铜铃都不再轻响。

唯有那簇幽蓝火焰,在她掌心跳动不灭,照亮她脚下焦土——那是前日“断龙仪”启动后留下的灼痕,龟裂如蛛网,深不见底。

忽然,判魂笔自行下坠。

笔尖触地,竟无需墨汁,直接在焦土上缓缓划动,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一笔一划,沉重如山。

“谁——”

第一字落下,地面微震。

“守——”

第二字成形,空中浮现出淡淡怨气,凝而不散,似有无数亡魂在低语。

“陵——”

第三字终毕,整座清明台猛然一颤!

三道裂痕自字迹四周蔓延,直通地下,隐隐可见暗红光芒自裂缝深处透出,如同地脉流血。

沈青梧单膝跪地,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喷出,溅在“陵”字末端,竟被焦土吸收,化作一道暗金纹路,转瞬消失。

她却笑了。

笑得凄厉,也笑得释然。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毁灭——掌心裂痕每日加深,梦中碑林越扩越广,每夜都有新的婴孩手臂攀爬而来,低语质问。

她的身体已非纯粹活人,灵魂更早已超载千百倍因果。

但她不能停。

因为她记得那个雨夜。

温让躺在血泊中,手中紧握这盏油灯,最后一口气仍在说:“青梧……守陵使……他们骗了所有人……”

那时他还活着,现在他成了她心中永不熄灭的火种。

而今,这火终于再度点燃。

哪怕焚尽她自己。

同一夜,线清回到清明司偏阁,默默整理新一批由乾元殿送来的阴牍卷宗。

烛火摇曳,她指尖拂过一份泛黄名录——三百年前开国初年的殉葬记录,密密麻麻列着陪葬宫人姓名。

本应无异。

可就在纸页边缘,一行小字悄然浮现,墨色极淡,似用鼠须笔尖偷偷添补,若不留神,根本无法察觉:

“主祭者非帝,乃‘守陵使’。”

她呼吸一窒,猛地抬头。

窗外,北风呼啸,方向正指皇陵所在的景明山——那一片埋葬帝国开端与秘密的禁地。

她怔坐良久,终于提笔,将这行字小心翼翼拓印下来。

而在清明台废墟之上,沈青梧望着北方天际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云,轻声自语:

“三百年前……是谁站在龙脉尽头,代天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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