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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大家吓坏了。安宁又是无奈又是慰贴,这精神力恢复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再说了那些滋补药材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实际上她身体好着呢,只是看着没以前有精神。
因为张致远的事还有安宁的病,景曜他们仨也只上半天课,这还是安宁强烈要求的,不然他们几个连学都不愿去。景曜和景佑沉稳许多,每天都奔走打听消息,家里的事也不需安宁操心,不知情的还以为安宁重病,卧床不起呢。
碧水拿过一个秋香色金线蟒引枕放到安宁身后,说:“太太,昨儿几个下人乱嚼舌根,说些不中听的话,被大爷知道了,二话没说就让大管家将人牙子叫来发卖了出去,还说了若是再知道哪个嘴上没有个把门的,背后非议主子,惯会胡说八道的,没得商量,直接发卖出去。”
转身愤懑道:“那起子小人,糊涂油蒙了心,说话也不怕烂了舌头,老爷和太太待他们宽柔,竟是不知感恩,还说些话,妄图不把主子们放在眼里心上,合该被发卖出去。太太也放宽心,老爷好人有好报,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事。我看啊,大爷这般年纪就有一股儿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极了老爷,太太是不知道下面的可都被震住了。虽老爷不在府上,大爷成了府里的支柱,谁也不敢小瞧的。”
见安宁带了笑意,似在觉得欣慰,碧水忙又道:“这两日太太静养,二姑娘管着府务,借着大爷的话,好生敲打了一通丫头们,原本犯错的还想求求二姑娘,二姑娘可不心软,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罚月钱的罚月钱,越来越有大家小姐的风范,让我说还不是太太教的好。”
安宁听了也是欣慰,下面的人心浮动在所难免,加上安宁病重,难免有仆从起坏心,借机滋生事端。景曜是张家未来的家长,如今借这杀鸡儆猴的机会立立威,稳稳人心。
安宁正想着呢,景曜和景佑面色不愉的进来,碧水福身,见景曜和景佑有私话要和安宁说。给染翠使个眼色,退了出去。
安宁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景曜“嗐”了一声,愤愤不平地道:“如今父亲出了事,我和景佑去拜会戴阁老。谁知竟是碰到礼部侍郎宋大人,对着我们兄弟冷嘲暗讽一通也就罢了,竟是说父亲凶多吉少。怕是已经往日里只知阿谀奉承的小人,也只顾奉承那宋大人,随口附和,竟是不将咱家和父亲放在眼里,真是气人。如今父亲只是没被搜救到,那些人就如此,要是父亲他们不落井下石就该庆幸了”
景佑也有些郁郁不乐。看起来景曜说出来的话怕是经过了粉饰,也不知道原话到底是多难听诛心呢,虽然早知道世态炎凉,乃人之常情,可两个孩子还是头一回儿遇到这种对待。愤愤不平是难免的。
安宁心疼得拍拍景曜和景佑的肩膀,原先还觉得这种事是对他们的磨砺,等到真发生了,又觉得心疼,他们俩才十二岁,还稚嫩的很。“你们父亲没事,这两天怕就有消息了,你们俩做得很好,娘都替你们俩觉得骄傲。”
若是别人说这话。多是会在没事前加一些会应该这类的词,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可在景曜和景佑听来都觉得不舒心,感觉就像是他们在心里认定了张致远生死未卜,而生还的机会不大似的。等安宁笃定的说张致远没事,景曜和景佑皆看向安宁。似乎在求证。
景曜想到安宁几乎是一下子虚弱下来,喉头滚动,半晌问了一句:“娘,您的身体”又说不下去,想想也不知该怎么措辞。
安宁笑道:“娘身体没事,你们也不用担心,还别说,这两日灌那些个滋补的汤汤水水,就是坐月子的时候也没那么补的。”安宁顿了顿,看着景曜和景佑坐不住的神色,失笑道:“至于你们俩说的事,也不怪乎如此,官场上本就有人走茶凉一说,那礼部侍郎宋大人本是吏部侍郎,和你们父亲积怨已久,如今逮着机会少不得奚落你们几句。”
安宁虽是这么说,心里头却是冷笑连连,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宋大人和宋夫人简直就是绝配,心里头记上一笔。
“官场上盘根错节,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原澄观大师乃是佛学大师,论到官场上的处世经验,他是教导不了你们俩的。所以你们父亲让你们跟乌先生身边了解学习,所以你们俩应该知道一些,不过你们俩尚小,本不该这么早接触到官场上那些弯弯道道,偏你们父亲的事让你们俩奔波打探,才遇上那起人。心有不愉在所难免,就当是一次磨砺,也不必将那些善于谄媚的小人放在心上,不过也不必和他们有摩擦,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结仇,再者宁愿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等你们父亲平安回来,再看看那些人的反应罢,这些事等你们经历得多了,慢慢就懂了。”
“呵呵,说风凉话的宋大人,怎么说话也不深思熟虑,将话说死,日后若是被谁翻将出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呢”中文博大精深,很多时候一句话就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安宁似笑非笑得说道。
原本郁郁不乐的景佑想象了一下以后的场景,禁不住笑了出来。“娘说的是,祸从口出这道理谁都懂得嘛。真真是听娘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啊。”
景曜哼了一声,道:“什么如醍醐灌顶,那就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论起插科打诨来,景佑的功力还是比不上景曜的,关键是景佑脸皮没那么厚,不像景曜拍起马屁来流利顺畅,半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景曜又道:“娘,你生病的这两日和咱们家是至交的,不是亲来就是差人送了慰问礼来,不过姨母家连面都没露,就连差人问候一句都没有,刚才管家还递过来帖子说是姨母家的那小表妹抓周礼呢。”
安宁嗤笑道:“既然是递了帖子知会了咱们,也不能装作不知,不过我病重怕给小外甥女过了病气,自不能亲去的,不过礼数不能少的。就让管家照着景琳抓周时她家送上来的贺礼收拾一份送去罢。”
景曜平淡的点头,笑道:“母亲就安心静养吧,要是父亲回来看到母亲病弱的模样儿。可是会心疼的。”
安宁噗嗤笑出来,道:“什么病弱模样儿,你这小子竟是打趣起我来了。”母子几人和乐融融,接连几日的阴霾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不说景曜他们去探听的消息。就是安宁也不是没有行动,这几日黑枭也没有闲着,虽然是确认张致远平安。但那日看到的滔滔洪水的威势,也不敢掉以轻心,不得到确切消息,还真不能让人彻底放下心来。
果然如安宁所料,第二天的时候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被平安搜救出来了,本来因为皇上的被困京城里气氛紧张。私下里暗涌不必说。等这消息先传回来,表面上大家欢喜非常,直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谁知道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呢
安宁先探听到消息,张致远平安。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笼罩着张府好几日的阴霾总算是驱散了,拨得乌云见天日。若不是安宁挡着,景曜还想拎几串鞭炮到门口放个畅快呢,饶是如此,一整日几个孩子都是眉眼弯弯,景琳小团子知道父亲要回来了,窝在哥哥怀里咧着小嘴儿,拍着小肥爪。虽然小孩儿不知道这几日父亲经历了大风大浪,但也不能妨碍小孩儿随别人乐呵。
随着消息传到京城来,这好笑的事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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