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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初心难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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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一面色遽变,清逸亦认出此物,连忙一拍马背纵身飞跃而起,将那衣衫接在手中。

她脸色凝重,缓步来到牧流一面前,跪下,低头,恭敬地用双手捧起衣物,举过头顶。

牧流一望着冷炎手中的蓝色衣衫,眉心**,手中的剑掉到地上,他抓起那剑蓝衣攒紧,心头悲痛难抑,却又极力隐忍着。

浅碧也认出了那件衣服正是仙女姑姑躺在寒玉棺中所穿的衣物,蓝色织锦,金丝线绣制而成仿佛盛开到极致却永不会凋零的莲花图案。

看到牧流一强忍悲痛的表情,她心疼极了,大步上前,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牧流一没反应,只缓缓转头去看地上的男子,那目光阴鹜狠绝,似化作千万利剑,欲将地上之人辗成粉末。

浅碧皱眉,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让人送来牧依白的衣物,总不会是为了火上添油,置自己母亲于死地吧?

她心念一转,掉头对扶风棉音问道:“另一件是何物?”

扶风棉音右后方伸手,一名铁将手中托住的一个半尺见方的黑木盒子移到李石的手上,棉音举到胸前,扬声道:“这是赠与南朝皇帝的新春贺礼,具体为何物,想必太子已经知晓,如果不想本将打开盒盖,让这骨灰留在这片土地任人畜践踏,就请允许本将迎接尊主入回居庸关。”

浅碧心底一震,骨灰?是仙女姑姑的骨灰!当真狠毒,挫骨还不够,还要扬灰!

牧流一眼中杀气狰狞毕现,他捏紧拳头,脚尖一挑,地上的剑重又被他握在手中,剑尖直抵扶风法若心口,不理会扶风棉音,只对扶风法若冷声喝道:“叫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否则,我立刻剖了你的身体。”

扶风法若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垂眸看剑,再掀开眼皮,极度镇定道:“放我走,自然会交出东西。”

牧流一面色冷厉道:“你妄想!”说罢,剑尖一挑,扶风法若胸口的衣衫及包扎伤口的白色布帛皆被挑开,露出被撕裂的狰狞伤口。

扶风法若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道:“那你就等着你姑姑被扬灰吧!”

挫骨扬灰,在这个世界代表着罪大恶极,死后灵魂无所依从,永世不得超生,乃重惩之重。

牧流一利剑往前一送,顺着原有的伤口缓缓刺入,殷红的血映着森冷的剑,死亡,就在转瞬之间。

扶风法若面色一阵惨白,喉咙口发出大力的吞咽之声,却仍阻止不了血腥气在口中的蔓延。

“叫他们把木盒送过来。”牧流一重复,声音比这腊月间的冰雪更寒上百倍,他眸光冷厉,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手中的剑顺势在他血肉中横着一搅,以示警告。

扶风法若身子一个抽搐,大口鲜血喷出,溅了满地残红。

扶风棉音惊道:“尊主!牧流一快快住手,否则,我要掀盖子了!”说着话,手已搭上盒盖,作势欲掀。

牧流一冷哼一声,手上之剑不曾收回,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毁一个死人重要,还是她的性命更重要?”

他的剑就停在扶风法若的心脏旁边,只要再挪动哪怕一分,剑下男子便会一命呜呼。

扶风法若张口,已经喘不上来气,但他目光平静,没有半点要妥协的意思。痛痛快快死掉,总比落在牧流一手上慢慢受折磨要来得好。

扶风棉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他仍强作镇定,谨记尊主的嘱咐。

手指扣紧了木盒盖子,当真掀开了一条缝隙,狂风刮过,卷动灰烟飘渺而出,像是灵魂即将湮灭的表情。

牧流一眼光立变,漫夭忙叫道:“等等!”

棉音停住动作,缓缓合上木盒,挑了眼梢,大声问道:“同意了吗?”

浅碧上前两步,面色威严肃穆,昂首沉声道:“棉将军,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将你们尊主赶上死路?难道……你要做枫华的千古罪人吗?你若还当自己是枫华人,就应该立刻将你手上的木盒送过来,以保你们尊主不死。”

她不知道如果扶风棉音送上木盒,牧流一会不会放过扶风法若,但是她知道,如果姑姑的骨灰真保不住,牧流一必定会痛苦悔恨终生。

扶风棉音面色一动,心底挣扎,枫华的千古罪人,谁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

可他却没有选择,尊主说只有按照她的意思才能救得回陛下,否则,她必死无疑。

他对空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却又坚定,道:“说什么都无用,不瞒你们,我此行签了军令状,本将一家老小都在青落君的手里,若是交出木盒救不回陛下,我一家将会被满门抄斩,横竖都是个死,你们……就看着办吧!”他说的确是实话。

“她对你也不过如此!”牧流一冷冷讥讽。

扶风法若双眉一皱,垂下眼睫,只当没听见。

浅碧见扶风棉音再次掀动盒盖,且这一次的动作不似是试探,她连忙阻止:“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

扶风棉音道:“本将虽身份低微,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信我。”

他低下目光看自己手中的盒子,那意思很明显,他们没有选择。

浅碧回头,微微犹豫后放柔了声音,劝道:“流一,你想杀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是姑姑……我们赌不起。”

牧流一死盯着扶风法若,缓缓抽回剑,垂眸咬牙道:“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易放过你!”

扶风法若嘴角轻扬起一个嘲弄而惨淡的笑容,她果然很了解牧流一!

她想自己撑着起来,却完全没有了力气,扶风棉音立刻派人前来搀扶她,将她安置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时,她靠在车厢里,艰难抬手撩开窗帘,最后望了一眼这里唯一的一名女子,而女子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牧流一的心疼与担忧。

马车离去,她也不曾转头看上一眼。

马车入了回瞳关内,扶风棉音驱马退后,于十丈开外才翻身下马,慢慢将手上托着的木盒平移到地上。

然后嘴角几不可见的抿了一个浅浅的弧,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继而翻身上马,一挥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牧流一怔怔地望着远处的那个木盒,仿佛失去了动作能力,清逸对人示意,一名侍从快步朝木盒走去。

浅碧黛眉紧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扶风法若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用那样的方式害死牧氏的人,又将其毁尸挫骨,真的会这样轻易将骨灰交还给牧流一吗?

浅碧脑海中不断回想李石离去时的表情,还有他接过木盒以及将木盒移到地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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