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2/2）

言尽，孟昱安垂首哑笑，抬脸满目苍凉：“妖和人，皆谈得了爱情，但若痴心妄想与人类相提并论，那便是不配。”

冷风灌耳，她轻轻抬脸，满脸时间光芒，顿满错愕，四眸相对，一头银丝乍然垂落双颊，柔顺的划过精致的面容，她一时语凝，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原来，她辛辛苦苦誓死捍卫的爱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丧失了弟弟扶鹤，丢了满狐渊谷的子民，换来得竟是这么一个下场。

她心口带着剑，双腿软软地站起身来，半弯着腰，步履维艰地走到他面前，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雪白的头发惊痛了他的双眸。

她徘徊在山崖边，清晰的看着他眼里冷漠到心疼又到冷漠的神情变化，嗤笑着他：“原来，你还会心疼。”话音落尽，一阵强劲的冬风呼啸而过，孟昱安下意识地捂住双眼，再次拿开手的时候，这世上，已经没了那抹属于他的身影。

清鹤？

他悄悄呼唤着她的名字，直至，他趴在山崖边，看着干枯的树枝上挂着勾破的喜服，才不敢相信，她已然跳了下去，他没看到，风至之时，她的眼里没了星光，剩下的唯是绝望，如今，也只能是绝望了。

是，是

这场局是我设下的，

是我设下想要得到你的局。

只是，

这场局毁了众生，

也未得到你。

清鹤，

这结果，

你拿命抵了，

我如何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