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赴宴（2/2）

傅大壮经不住饿，这会儿已经狼吞虎咽吃起来，吃得满嘴都是粉末，明婵还要帮他擦。

洪掌柜看了傅大壮两眼，“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病？看他双目清纯，像是心智未开，看他容貌不比大家公子差。你从哪里买来的小厮，可要小心，别一不小心买了本应被流放的官奴。”

明婵心中惊讶于洪掌柜的识人能力，笑道：“他不是什么逃犯，是被人暗害失忆了，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我收留他是因为他力气大，对我也忠心。”

“嗯，你也是个聪明姑娘，我就不多提醒了。”洪掌柜喝了口茶，“申大人家里，今天一定是人多嘴杂的，很多人你也不认识，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后就行，我说你是我的远房侄女。”

“不是说男女分席的吗？”

“我们这里并没有十分重的规矩，咱们这些商贾经常凑在一起开会聊天。你的铺子才刚开张，不会有人看到你的价值，等你的铺子大赚一笔的时候，自有商会的人找上门来请你加入商会。今天你就能看见，商会里有好几个女商人。”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知府大人的府邸就到了，明婵下了马车，跟着洪掌柜进了申家大门。

洪掌柜向几个要好的商人介绍了自己的远房侄女明婵，明婵也友好得打了招呼。还有三位女商人分别是廖夫人、刘夫人和季夫人，她们都跟明婵打了招呼。

季夫人感叹，“才这么年轻就出来做生意了？你还是个孩子吧？”

刘夫人笑道：“这世间难得有这么通透的姑娘，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只有银子才不会背叛自己。我也是十八不到就出来做生意了，刚开始还走了不少弯路，看了不少脸色。”

刘夫人的性子爽利，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她就是知县夫人申刘氏的娘家亲戚。

明婵和三位女强人坐在一起聊起天来，明婵没有一点孩子气的样子，和三位夫人相处很融洽，她们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老夫人点的戏就快开场了，我带你们去后院，这里毕竟是男人多，咱们长时间呆在这里，只怕那起子聒噪的三姑六婆又要造我们的谣了。”刘夫人说道。

“看你说的，你是谁？知县夫人的娘家人，谁敢说你闲话，倒是我们两个经常被人编排不是。”廖夫人笑道。

这个世道，女人被要求三从四德，她们这样离经叛道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是会被人视为异物的。

明婵跟着她们去了后院，高台上已经有戏班子开始开场。，今年六十，面色红润，满头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头上戴着祖母绿镶嵌的抹额，身着万寿纹样金线镶嵌衣襟的黑色褙子。

明婵跟着刘夫人上前行礼，刘夫人等三人都将自己的寿礼带来了。轮到明婵进献的时候，明婵只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

申老夫人的地位是这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夫人，众人有些窃窃私语，不知明婵是哪里来的不懂礼数的丫头，居然就拿出一张白纸就敢来赴宴。

一时间，四周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和不太友善的议论。

申老夫人十分淡定地问，“小姑娘，你送给老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