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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话……一年，或者是两年。”

“那慢的话呢？”

“十年，或者八年。”

“怎么那么久？”

“小乐不要着急，当你长大的时候，妈妈肯定会回来的。”

走了一会儿，小乐又问：“那里面埋的是什么？石头上还刻着妈妈的名字。”

“你是说墓地里吗？那里面埋着妈妈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妈妈用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不放在柜子里？”

“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才埋在地下。你有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吗？”

“没有。”

“将来会有的。好像每个人都会有，迟早。”

“那你有吗，爸爸？”

导演犹豫了一下：“我也有，以前的时候。但是后来妈妈知道了。”

“妈妈很聪明，对么？”

“对，她很聪明。”

“那我的事她都知道？”

“对，她都知道。”

“我们去怪叔叔家里的事，她也能知道吗？”

“对，她能知道。”

“那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因为我可不想把它们埋在地底下。”

“没关系，你也可以不说。”

“可是我想说。”

“那你就说。”

小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紧紧地握着手里，他举着手，迟迟不肯打开：“这是怪叔叔给我的。”

“是什么？”导演紧张起来。

小乐在导演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地打开了手指，一枚女式旧白金戒指放在小乐粉嫩的手心里。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要走的时候。原来是在他的手上戴着的，然后你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塞到了我兜里。”

“他给你这个干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他，他的表情很吓人。”

“他是个精神病人。”

“要把这个埋起来吗？”小乐问。

导演想了一下，冲他点点头。

小乐朝娇娇的墓碑处又跑了回去，然后把那枚戒指放在娇娇的墓碑前，直到看着小乐又跑了回来，导演都没有意识到这枚戒指有什么不同之处。一个精神病人的举动正常人无法体会，估计只有终于找到了娇娇的李元亮才能够懂得，那戒指，代表着他跟娇娇的爱情。

导演拉着小乐的手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