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宁州（4）（2/2）

她打开门，是商泠同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瞧见她，就向着她飞掠过来，被商泠抓住了胳膊，黑衣人挣脱不及，被反手摁在了地上。

黑衣人挣扎了两下，抬着头朝姜会凌喊道：“姜小姐，我是来找你的，我无意伤你……”

商泠扯下黑衣人蒙面的黑布，露出了清秀的小脸。

姜会凌一时看得有点呆，“你是方月婷？你怎么在这里？”

方月婷惊喜道：“姜小姐还记得我，那太好了，我是来送信的！”

随后而来的景宁见二人认识，就让商泠松开了方月婷。

方月婷活动活动肩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商泠道：“你劲儿挺大啊。”

“你轻功不错，”商泠勾勾唇，“可惜身手差点。”

季荷派她来，或许是要告诉她席丞相的事。姜会凌问道：“可是季老板那儿有新的消息了？”

“消息是宁州的兄弟给的，具体消息还是这边的人知道的清楚，所以主子派我来为姜小姐指路。”

只要派人传个信就好了，季荷竟然派了人来，姜会凌十分感激，道：“多谢季老板了，也有劳你跑一趟了。”

“只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会凌点头，方月婷迟疑了一下，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老板派我来，也是给姜小姐道歉，的……”

姜会凌瞧着那个“齐”字，哭笑不得，“怎么截下了我的信？”

方月婷看了看几人，有些防备，“涉及阁中机密，不如我们换个时间说，先告辞了。”

姜会凌叫住了她，“方姑娘轻功了得？”

方月婷挠挠头，“还好吧，干我们这行的，腿脚功夫自然好些……”

姜会凌笑盈盈道：“那方姑娘可否陪我们走一趟？酬劳好说，我请方姑娘吃饭。”

听见给酬劳，还请吃饭，方月婷眼睛亮了亮，“好啊好啊。”

傍晚，姜会凌与景宁并肩走在前面，商泠与方月婷在不远处密切注视着她们。四人皆是一身男装，姜会凌二人还易了容。

“那位方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

姜会凌扇着胸前的扇子，道：“她是杀手，武功高强，又不是我们的人，有些事情交给她去做，反而方便些。”

“杀手？你怎么会认识杀手？”景宁瞪大了眼睛，“你与人结仇了？”

“没有没有，说来话长，我改日再告诉你。”

景宁扁扁嘴，哼了一声，“你同我有小秘密了。”

姜会凌无奈笑笑，“我哪儿敢啊。”

进了霓裳楼，迎面而来的诡异香味混合着刺鼻的酒气，姜会凌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倒也是开了眼，连往哪儿看都不知道了。

“二位公子……”

姜会凌比景宁矮些，甚至还不及人家姑娘高，易容的样貌也没有景宁的俊俏，姑娘们对待二人的态度倒是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只是有手摸到她腰上的时候，姜会凌明显僵了僵。

景宁轻笑一声，将那姑娘从她身旁拉到了自己怀里，“去叫人备上些好酒好菜，送到楼上来。”

二人进了房间，姜会凌摸了摸胸口，舒一口气，“那么多人一股脑地凑上来，还……真是好奇怪。”

“你瞧外面那帮臭男人不是还很享受吗，他们就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景宁倒了杯茶给她，“一会儿我来应付他们，你同她们两个四处去看看吧。”

不一会儿，商泠与方月婷就上了楼来，商泠道：“主子，属下瞧见康都尉从楼里出去了。”

“跟上去看看。”

商泠领命走了，小厮开始上菜，一排姑娘也站到了三人面前。

景宁扫了一圈，将姑娘们暗送的秋波扔了一地，选了一个一直低着头的。

“就她吧。”

“这位爷，她是新来的……”

“陪我喝喝酒而已，我又没说要怎么样？”景宁挑眉，“你有意见？”

管事的点头哈腰，赔着笑脸，“没有没有，爷看上哪个姑娘了，随时叫小的。”

“滚吧。”

门合上了，房间里只剩了三个人与那位姑娘。

景宁让她在一旁坐下，替她倒了杯茶。

姜会凌凑到方月婷身边道：“饿了吧，吃些吧。”

随后，她也坐到景宁身边，看着那位姑娘。

姑娘一直低着头，还没等二人说话，就低低哭了起来。

“别哭，”景宁低声道，“你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们听，你再哭着去，被外面的人听到了，我们也救不了你。”

姑娘听她这么说，吓得哽住，不敢再哭，拿着帕子不停地拭泪，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想在这儿……”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爹欠了赌债，将我抵了债……”

景宁瞧见她露出的手臂上，似乎青一块紫一块，景宁攒眉道：“他们打你了？”

姑娘又哭起来，抽噎道：“我不肯从，他们就打了我。”

一旁的方月婷听到，放下了筷子，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擦擦吧？很好用的。”

姜会凌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起身道：“我替你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