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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位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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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缠住我们的壮汉见陈墨白撤离,突然发力将我们推开,转身就往办公楼后门跑,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几乎是同时,仓库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警察像潮水般冲进来,可厂房里早已空荡荡的——除了散落的木棍、翻倒的椅子,连个人影都没有。老侯也跟着跑进来,头发都乱了,一把扶起我,扫了眼四周的暗门和敞开的后门,脸色瞬间沉到谷底:“全跑了,他早把退路算好了。”

我摇了摇头,望着那面严丝合缝的墙,陈墨白最后的话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警察检查了所有暗门和出口,只在地上发现几串新鲜的脚印,顺着脚印追到后山,早已没了踪影——显然,他们早有接应的车辆在山外等候。

走出印染厂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躲在云后,只漏出点微弱的光。古浪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那老狐狸太狡猾了!居然布了这么多退路,连后山的出口都用上了!”王天明赶过来,手里拎着个鼓鼓的药箱,一把拽过古浪的胳膊:“快让我看看!别是伤着骨头了!”

看着警车的红灯消失在夜色里,我知道,陈墨白的话不是空话——他手里必然攥着当年未被揭开的黑幕,或是潜伏的人脉与筹码,这场较量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回到别墅,客厅的灯亮得暖人。王舒正坐在沙发上给母亲喂药,见我进来,立刻站起来,眼睛瞬间红了:“你怎么弄的?脸上全是伤!”她快步走进厨房,拧了把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我嘴角的血,指尖轻得像怕碰碎我,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我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心里一暖:“没事,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看着母亲在沙发上安心躺着的样子,突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散了——不管前面有多少暗箭、多少危险,只要家人在,我就有底气扛住一切。

老侯坐在一旁,指尖在茶几上轻轻敲击,眉头拧得很紧:“陈墨白这步棋,走得太周密了。他敢主动现身,就说明手里有足够的底牌——要么是当年没被毁掉的黑料,要么是还藏着的旧人脉,甚至可能早就布局好了新的股市陷阱。”

“他想重蹈杨天乐的覆辙?”我皱起眉。

“不止。”老侯抬眼,眼神里透着凝重,“他是想借着杨天乐的旧根基,把水搅浑,既报了杨玉君的仇,又能趁机捞一笔——当年他帮杨天乐算的账,从来都不止明面上那点。”

窗外的风又开始刮了,吹得窗户玻璃“呜呜”响。我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被风吹得摇晃的树枝,心里清明得很——一场新的斗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面对变故只会躲起来的懵懂高中生,不再是那个漂泊无依的逃亡少年。我已经长大了,手里握着证据,身边站着家人和兄弟,心里装着正义。陈墨白再狡猾,也敌不过人心向背;算计再周密,也盖不住真相的光。黑暗再浓,也挡不住光;风浪再大,也掀不翻我们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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