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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审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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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们炸开了锅,尖叫声和桌椅摩擦声混在一起。

姜玉华走到主席台上,拿起话筒:

“各位安静,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正在调查林行健、林正宏、苏晚星三位先生女士的非正常死亡案,王腾涉嫌故意杀人,现在依法对其进行逮捕。”

她示意技术人员播放录音,仓库里王腾与卢子轩的对话清晰地响彻会场。

“……林正宏的药不能停,必须让他在股东大会前发病……”

“苏晚星的遗书我已经准备好了,模仿得一模一样……”

“等拿到林氏的控制权,就把林挽月也处理掉,永绝后患……”

录音播放到一半,会场里已经一片死寂。

股东们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王腾,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鄙夷。

“这还不是全部。”

姜玉华拿出另一份文件。

“我们还查到,卢氏集团董事长卢振雄指使儿子卢子轩,长期资助王腾,提供违禁药物和技术支持,策划了这一系列谋杀,目的是吞并林氏集团。”

她话音刚落,会场外传来一阵骚动。

赵风心带着几名警员押着卢子轩走了进来,他的手腕上戴着手铐,头发凌乱,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爸!你骗我!你说不会有事的!”

卢子轩挣扎着嘶吼,声音里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会场后排突然有人大喊:

“动手!”

五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抽出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林挽月和张薇的方向冲过来。

这正是卢振雄安排的杀手,原本计划在混乱中灭口。

但他们刚跑出两步,就被早已布控的特警扑倒在地。

刀具“哐当”落地,伴随着几声闷响,杀手们很快被制服。

“卢振雄也被抓了。”

赵风心走到姜玉华身边,低声说。

“在他别墅的保险柜里找到了跟王腾的指令邮件,还有一本记录地下交易的账本,铁证如山。”

姜玉华点头,看向台下的林挽月。

她正站在那里,看着被押走的王腾和卢子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角有泪水无声地滑落。

张薇走到林挽月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挽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真的……”

林挽月抬手打断了她:

“谢谢你最后站出来作证。剩下的,交给法律吧。”

警方的收网行动干净利落。

从股东大会会场到卢家别墅,从城西仓库到地下药店,涉案人员全部落网,没有一人漏网。

技术人员在卢子轩的车里搜出了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违禁药物,在王腾的书房找到了伪造遗嘱的原始草稿,甚至在卢振雄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他早年教唆手下制造商业事故的证据。

中午时分,押解着嫌疑人的警车列队驶出林氏集团大厦。

阳光刺眼,姜玉华站在大厦门口,看着车队消失在车流中。

赵风心递过来一瓶水:

“姜队,结束了。”

“嗯,结束了。”

姜玉华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感觉喉咙里的干涩缓解了不少。

从半年前那个泳池边的夜晚开始,这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她回头看向大厦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窗帘已经拉开,林挽月的身影正站在窗前,似乎在望着这边。

姜玉华对着那个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警车。

城市依旧喧嚣,阳光穿过高楼的缝隙洒在马路上,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法庭的穹顶很高,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玉华坐在旁听席第一排,面前的桌上摊着厚厚的案卷,边角已经被反复翻阅磨出了毛边。

今天是终审宣判的日子。

被告席上,王腾穿着囚服,头发剃得很短,曾经的温和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麻木的疲惫。

他左边是卢子轩,头埋得很低,双手在袖口里绞成一团。

再往左,是卢振雄,这个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老人,此刻脊背佝偻,眼神浑浊,全然没了当年的狠戾。

张薇坐在最外侧,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被告席的栏杆。

公诉人正在宣读公诉词:

“……被告人王腾,伙同卢振雄、卢子轩,以非法占有林氏集团资产为目的,先后使用镇静剂、植物毒素、违禁药物等手段,故意杀害林行健、林正宏、苏晚星三人,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情节极其恶劣……”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证据。

林行健胃里的镇静剂化验报告,旁边是王腾购买同款药物的记录。

林正宏心脏组织的病理切片照片,与卢子轩通过地下渠道购买箭毒木提取物的交易单并排陈列。

苏晚星颈部的异常勒痕鉴定,旁边是王腾书房地毯上的丝巾纤维比对结果。

“……被告人卢振雄,作为主谋,策划并资助上述犯罪行为,同时涉嫌商业贿赂、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犯罪时间跨度长达十年……”

赵风心作为证人出庭时,播放了那段仓库里的录音。

王腾和卢子轩商议如何处理林挽月的对话,让旁听席上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

“卢子轩的助理账户先后向王腾转账一百八十万,每笔转账时间均与林家成员死亡时间高度吻合,备注的咨询费、慰问费实为作案报酬。”

凌安穿着白大褂走上证人席,手里拿着三份尸检报告:

“林行健体内的镇静剂虽未达致死量,但足以使其失去平衡能力。

林正宏心脏组织中的箭毒木代谢物,是诱发心梗的直接原因。

苏晚星体内的药物混合剂量,足以抑制中枢神经,使其无法自主完成上吊行为。三人均系他杀。”

张薇的证词是最后一环。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法庭里:

“我是卢家养子,他们用我弟弟的抚养权威胁我……林行健的监控是我改的权限,林正宏的保健品是我换的,苏晚星的药是我转交的……所有指令都来自卢子轩,王腾负责执行……”

她说到最后,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对不起林家,对不起苏阿姨……”

被告律师试图反驳,却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当法官询问王腾是否认罪时,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旁听席上的林挽月,眼神复杂。

林挽月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素色衣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认罪。”

王腾的声音嘶哑。

“但我也是被卢家逼的!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卢振雄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你胡说!是你自己贪慕虚荣,想攀附林家!”

“爸!”

卢子轩突然嘶吼起来。

“都是你!是你说非要吞并林家不可,是你让我做那些事的!”

法庭里瞬间陷入混乱,法警迅速上前制止。

姜玉华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贪婪和背叛走到尽头,只剩下互相撕咬的丑陋。

最终宣判的时刻到了。

法官站起身,目光扫过被告席:

“被告人王腾,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被告人卢振雄,犯故意杀人罪、商业贿赂罪、偷税漏税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卢子轩,犯故意杀人罪、教唆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张薇,犯故意杀人罪从犯,有自首情节,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判决宣读完毕,王腾面如死灰,卢振雄瘫倒在椅子上,卢子轩发出绝望的呜咽。

法警上前带离他们时,王腾突然回头,朝着林挽月的方向喊了一声:

“挽月,对不起……”

林挽月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站起身,转身走出了法庭。

姜玉华跟了出去。

初秋的阳光有些刺眼,林挽月站在法院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肩膀微微颤抖。

“都结束了。”

姜玉华走到她身边,递过一份文件。

“这是卢氏集团的清算报告,他们的资产会按法律规定赔偿给林家一部分。”

林挽月接过文件,没有看,只是轻声说: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她顿了顿,看向姜玉华。

“我爸妈和行健,终于可以安息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

林氏集团……你打算怎么办?”

“重新开始。”

林挽月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亮。

“我会把部分资产捐给反商业犯罪基金,也算……完成我爸没做完的事。”

几天后,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赵风心正在整理卷宗。

他把所有证据按时间顺序排好,放进档案柜最上层。

凌安抱着一叠新的尸检报告走进来,看到那排整齐的卷宗,笑着说:

“总算可以把这案子归档了,折腾了快一年。”

“可不是嘛。”

赵风心伸了个懒腰。

“现在想想,刚开始查泳池溺亡案时,谁能想到背后藏着这么大的局。”

姜玉华端着咖啡走进来,听到他们的话,笑了笑:

“再复杂的局,也敌不过细节。

泳池边的防滑垫,心脏里的毒素,脖子上的勒痕……只要我们抓住一个细节,就能牵出一整条线。”

他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城市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档案柜里的《赘婿绝户》卷宗安静地躺着,记录着那段关于贪婪、背叛与正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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