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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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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始终有个小疙瘩,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控制。

1

南风后来终于良心发现,请了丁小小吃大餐。不止她,陆笙和徐知遥也被放出来了,四个人一起吃饭。陆笙几年如一日地爱着芒果糯米糍,点一份吃,回去的时候还要打包一份,给许萌萌尝尝。

南风笑道:“你和你的室友相处得很好?”

“嗯,”陆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挺好的。”

南风觉得,他家这个小女孩儿,真是一个暖心小萌物。才交到朋友几天,就记得给人带好吃的了。

吃过晚饭,陆笙、徐知遥、丁小小,三人要回省队。南风把他们送上出租车,看着出租车在夜灯下绝尘而去。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夜色迷茫,面前的车水马龙似乎很安静。他身处于冬夜的寒风之中,有那么一点点冷寂的孤独。

丁小小在省队的岗位是运动员医师。自她来之后,徐知遥总是各种头疼脑热就跑去医务室。宋天然他们都说徐知遥暗恋新来的医师。他们哪里猜得到,徐知遥天天找丁小小的目的特别特别单纯:在医务室不用训练……

这天,徐知遥又在训练时找借口跑到医务室。

丁小小看起来有点儿严肃:“遥遥。”

徐知遥懒洋洋地趴在**:“嗯?”

“你最近怎么总往医务室跑。”

“我……累。”

“是吗?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徐知遥吓得身体一僵,接着有气无力地道:“大姐,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暗恋你?”

“不是就好。”丁小小松了口气,“虽然我不介意姐弟恋,不过呢,你不是我的菜。”

徐知遥好奇道:“你的菜是什么样的?”

“我喜欢听话的,乖的,脾气好的,会撒娇的。”

徐知遥沉默了一会儿,特别真诚地说:“别想着找对象了,你还是养只狗吧。”

然后丁小小往他脆弱的关节处轻轻一捏,他就惨叫起来。

丁小小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

徐知遥还趴在**舍不得坐起来,最近在省队被**得疲惫不堪,导致他对床的依恋之情与日俱增。他懒洋洋地说:“怎么不对劲?”

“你以前也懒,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是不是不想训练了?”

徐知遥叹了口气:“唉。我跟你说,这个地方就像集中营一样,我真受不了……我想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

“回家。”

丁小小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离开”是不打算练网球了。丁小小一点儿也不意外,思索一下,她甚至觉得这个选择很理智。

懒是一种病,一种比癌症还难治的病。许多人面对别人的成功,总是会说“只要我勤奋一些,我也能怎样怎样”,可是“勤奋”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懒就是懒,治愈率极低,复发率极高。

于是丁小小说:“也好。你回去做数学题吧,做好了你没准能被保送上大学呢,那样你就有一技之长了,至少不会饿死,也不用干体力活了。”她想得很周到。

徐知遥有点儿低落。他知道自己不适合这样的环境,他也知道自己做数学题比打网球容易一百倍。可这些理智的分析,都不能代替他此刻情感上的不舍。他打网球打了快七年了,一开始打球只是为了逃避练钢琴,后来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他心里明镜似的。

他是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动摇,却又很难做决定。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放弃,也只是在这一刻,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回到训练场后,徐知遥想跟陆笙说他的决定。然而,他却得知了另一件事情。

明天省队要进行一个内部比赛。这个内部比赛是常规的,每两三个星期举行一次,目的是让大家相互切磋提高。徐知遥和陆笙都是刚进省队,这样的比赛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实力的检验。

算了,明天再说这事儿吧,万一师妹因为他要走了而伤心不舍,而因此分心,明天不能发挥好……多不好呀。

于是,徐知遥没说。

第二天,内部比赛正式开始了。

大家的训练生活抓得那么紧,比赛日只有一天。按照实力层级,一线二线青训队分开比,每一层级分不同的小组,进行组内循环比赛,每场比赛只打一盘,规则是短盘制。陆笙所在的小组有七个人,每人打六盘比赛,上午三盘下午三盘。

她上午输了三盘,下午输了三盘。

一盘没赢。

她的对手不是一线队也不是二线队,只是青训队,无资格算入正式球员的青训队。

到最后的成绩统计,她的成绩是最糟糕的,全场唯一的零蛋。

晚上教练们做总结时,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可她总感觉别人在看她。

看,那个人,一场都没赢过。

只是在青训队内部打,就一场没赢,和一线二线呢?更不可能比了。

这人这么弱,怎么进省队的?走后门的吧?

就这种水准,还想打大满贯?做梦呢吧!

……

因为白天的比赛消耗比较大,所以晚上的训练取消,做完总结之后,原地解散,教练和球员都离开了。

陆笙留了下来。

她对着墙壁疯狂地练球,徐知遥在一旁看着,感觉她打得全无章法,似乎只是在发泄。

他有些难过,叫她:“师妹。”

陆笙扔开球拍,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盖,脸深深地埋下去。

平坦而空旷的球场上,她几乎缩成了一团,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白色的明亮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她的影子浓黑如墨。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灯光下,徐知遥走过去时,发现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

“师妹?”他又叫了她一声。

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哭声,细细的饮泣,压得很低,像是无法克制一般,如幽咽的古泉。

听到她哭,徐知遥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他坐在她身旁,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不要哭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你报仇就行了。”

“徐知遥。”

“嗯。”

陆笙抬起头,脸上有两道泪痕。泪水还在顺着往下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胳膊上。她说道:“我真没用。”

“别这么说,你很好。”

“我一点儿也不好!我输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赢!连比我小两岁的小孩儿我都打不过!青训队的人都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他们还不是省队正式球员呢!我还想打大满贯?我拿什么打?难怪南教练不要我了,我一定很让他失望吧?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哭得更欢了。

从未见她哭成这样,徐知遥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忙说:“不是这样的陆笙。你比她们学的时间短,你的比赛经验也少,再过段时间你就能打过她们了。”

“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明明你学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你可以赢?事实就是我没用,一无是处!”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剩哭泣。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徐知遥只觉得心脏揪疼。他一手绕过她的后颈,揽着她的肩头把她往他身边带。

陆笙此刻心中是毁天灭地的绝望,她太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了。

她靠着他的肩膀,继续哭。

徐知遥听着她的哭声,他难过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陆笙,还是为他自己。

徐知遥一直觉得,他比陆笙自己还要了解她。

陆笙今天哭成这样,是因为输了比赛吗?是,也不是。

她的不安,实际从南教练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已经埋下了。她那么在意,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深藏在心底。她太偏执了,把分别视作一种否定,为了否定这种否定,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可现实却给了她迎头痛击。

所以她现在才悲伤又绝望。

说到底,还是太在意了。

徐知遥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意,他就不在意吗?他若是不在意,怎么会随时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随时能猜到她的想法?

可是她似乎,从来没在意过他的在意。

徐知遥觉得,他大部分时候是一个豁达的人。没心没肺,没有悲伤。他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因此他不太喜欢现在这种场面。

所以他才想逃离,想躲得远远的。

徐知遥搂着陆笙,她的肩膀比他细很多。她的脸蛋靠在他肩上,肌肤的热度似乎透过衣物传导到他皮肤表面。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冰凉的、柔软的、细腻的发丝,摸在掌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令他心口一片柔软。

徐知遥安慰了一会儿陆笙,不管用。后来他就给她讲笑话,他讲笑话的语气很生动,像说相声的。

一连三个笑话,陆笙终于被他逗笑了。

晚上陆笙回到宿舍时,给南风去了个电话。南风听出她鼻音不对,问她是不是哭了。陆笙笑道:“没有,就是好像感冒了,鼻塞。”

南风有些唠叨:“我上次就说过,让你训练完多穿点儿衣服,你不听。”

“好,我错了,我以后听。”

两人说了点儿废话,陆笙没有把今天的成绩告诉南风。

第二天,徐知遥训练完又去找丁小小玩。丁小小奇怪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训练?”

“哦,我不走了。”徐知遥一脸淡定地说。

“又不走了?你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丁小小觉得他很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不走了?”

徐知遥翻了个身,侧躺在**,一手撑着脸,说:“我觉得,现在师妹需要我。”

南风终究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给李卫国打了个电话。李卫国都快睡觉了,接到南风的电话时,他觉得很好笑:“南风,你不会把自己当陆笙的爸爸了吧?”

南风把陆笙的身世简单跟李卫国说了一下,换来后者的嗟叹。

李卫国说:“陆笙没事儿,就是今天比赛被轮了,输得挺惨,估计心里过不去吧。还是小孩子啊,比赛哪有不输的,多输几次就成长了。”

这话说得,南风不那么爱听,他说:“陆笙以后会赢的。”

“是,我也这么觉得,这孩子的情况很特殊,她的实力真正爆发,还要等一段时间。你就瞧好吧。”

然后李卫国又跟南风吐槽了一会儿徐知遥:又馋又懒,厚脸皮,滚刀肉,调戏女医师,聚众饮酒等等。南风委婉地和李卫国表示,他不介意给陆笙当“爸爸”,但是徐知遥就免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陆笙既然不告诉他,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人生有许多事,只能自己去经历,去感悟,旁人再亲密,也不能插手。

2

第二天训练时,李卫国发现陆笙的干劲儿很大,精神头儿十足,不仅认真完成教练布置的任务,晚上还自觉加练了。

整个青训队里,只有她一个人留下加练。毕竟,他们年纪都还小,意志力没那么坚韧。

李卫国问陆笙:“你不累吗?”

陆笙抿了抿嘴,答:“累也要练。”

“为什么?”

“我不想一直输,我要赢。想成功就要付出汗水,泪水是没有用的。”

这是她昨天晚上想明白的道理。说出来之后很简单,似乎每个人都能说这么两句,但有些人的话只停留在嘴里,有些人把这话刻在了心里。

得知陆笙晚上自己加练,徐知遥纠结了两天,终于决定,晚上陪着陆笙。

没有陪练的话,陆笙只能对着墙壁打,但这样对提升技术的作用,显然不如对打来得快。

徐知遥很得意:“所以,我的加入,简直是为虎作伥。”

陆笙有点儿囧:“是如虎添翼……”

不管怎么说,徐知遥那么懒的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她练习,她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徐知遥的爸爸来看望他了。因为儿子进了省队,所以当爸爸的也觉得面上有光,前两天徐知遥说自己打算长久打下去,徐爸爸就带着好吃的来看望儿子了。

陆笙作为徐知遥“亲密的小师妹”,被徐知遥拉着一起去找他爸爸。

徐爸爸一见面就对儿子说:“前两天有个傻子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参加竞赛,竞赛获奖之后能被名牌大学录取。那个骗子,我骂了他,然后就挂了电话。”

徐知遥有些奇怪:“你怎么那么肯定他是骗子?”

徐爸爸一瞪眼:“废话嘛,你怎么可能被名牌大学录取?”

徐知遥:“是不是亲爹啊……”

徐爸爸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笑道:“所以,没等他跟我要报名费,我就挂电话了。”

徐知遥突然拍了一下脑袋:“你等会儿,那可能不是骗子……是我们老师!”

“对,他确实自称是你老师。”

徐知遥扶额:“爸,那是我们老师,姓康,他不是骗子。”

徐知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说完之后他有点儿后悔,怕爸爸对他有过高的期待。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徐爸爸:“我还是觉得,一个从来没做过作业的人,不太可能上大学。再说,你当我傻吗,大学又不是光学数学,你别的科目学不好,挂科多了照样被开除。去年你妈他们一个同事的儿子就被学校劝退了,孩子爸妈找了好多门路送礼,人家学校就是不收……所以呢,你觉得你除了数学,哪一科不会挂科?”

徐知遥想了一下,最终摇摇头。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爸确实很机智……

徐爸爸点头说道:“那就对了,你就好好打网球吧。我看着不错,至少打球能治治你的懒病,就算打不出来,回头你退役了搬砖扛大包,也比别人力气大赚得多。”

陆笙在一旁听着,觉得很稀奇。她第一次见到对自家孩子期待如此之低的父母。这个徐叔叔以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伤害?简直不敢想象。

除了好吃的,徐爸爸还给儿子带了精神食粮——书。

书的名字是《梦想就在眼前》,看书名就知道内容一定是鸡汤励志文。

这种鸡汤书虽然有署名作者,不过一般情况下生产的流程是:几个早已经把“梦想”这东西抛到九霄云外的人,在一起合力组稿,或摘抄或编造,一个月之内搞出这么一本书,教别人怎么追求梦想。

这本书放在徐知遥这里的价值,恐怕还不如厕纸实用。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鸡汤励志文了,现在流行的是“祖传负能量专治小清新”。

陆笙看了几页,觉得字里行间充满了鼓动的力量,她被激励了,感觉仿佛有股真气注入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般。

真是一本好书啊!她决定每天看一点儿,生活充满正能量。

晚上陆笙想把这本书跟南风分享一下,她拨通他的电话后,他隔了一会儿才接。他说:“陆笙,我现在有事,明天打给你。”

“哦,”陆笙乖乖地应了一声,转而又觉得他好辛苦,这么晚还忙,“你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啊。”

他笑了一下,低低地“嗯”一声。

陆笙刚要挂电话,却听到手机那头有个女人在叫他。女人后面说了什么,陆笙听不真切,但是她很肯定,她听到了女人叫“南风”。

陆笙不知道怎的心里突然一“咯噔”,问南风:“你和谁在一起呢?”

“一个……”南风顿了一下,答,“朋友。”

陆笙没敢追问那“一个朋友”到底是怎样的朋友,她怕听到她不能接受的答案。

那之后,她每天自我催眠,活在心灵鸡汤的世界里,打鸡血一样刻苦训练,训练完累成狗,回去之后倒头就睡,让自己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大概,她逃避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能性,一个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爱情和家庭,而和她渐行渐远,她却无能为力的,可能性。

3

日子就这样悄悄地滑过,到了月底这一天,他们有半天的月休时间。徐知遥为这半天珍贵的假期做了认真又翔实的计划,最后他却被康老师呼唤走,康老师要他做测验。

南风问陆笙这半天假期想怎么过。陆笙的心几乎要飘到他那里,她何尝不想和他出去玩,可是……她忍了好半天,才咬牙说道:“我要训练。”

南风有点儿心疼她了,他说:“你不用那么辛苦的,偶尔放松下也无妨。”

“我不能放松,我比别人学得晚,所以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别人珍贵。”

这孩子……

南风只好由她去了。他想下午带点儿好吃的去看望陆笙,又怕分她的心,正犹豫着,郑嘉芮打来了电话。

郑嘉芮就是南风上次电话里对陆笙说的“一个朋友”。

她是一个投资顾问,海归硕士,今年二十七岁,外表温柔大方,做事干练却不强势。南风相中了一个项目,请她做项目评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项目结束之后,两人单独出来吃过一次晚饭。

南风承认,他对郑嘉芮有一些暧昧的意思。双方处在相互试探的阶段。

他最近总是觉得格外孤单,他把这种孤单归因于大龄剩男的寂寞。

……

陆笙吃晚饭时,食堂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体育新闻,乔晚晚回国参加商业活动,许多记者正围着她采访。

乔晚晚一月中旬参加澳网正赛,签运不佳,第二轮遇上世界排名第十的选手,惨遭淘汰。她回来时精神状态很好,记者问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她摇头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什么可遗憾的。”

然后,乔晚晚给记者介绍了她的师妹。

她的师妹今年打了澳网青少年资格赛。乔晚晚当着记者的面狠狠地夸奖了她的师妹,而她师妹的名字是——南歌。

陆笙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脑残!

带着这点儿不愉快,陆笙晚上训练结束得早一些。她回到宿舍,给南风打了个电话,结果刚振了两下,南风就挂了。

陆笙好忧伤。

然后南风的信息就发过来了:在看电影。

看电影。

陆笙深吸一口气,回道:在哪里看电影呢?

南风:人民商场。

陆笙:看什么电影呢?

南风:《当爱情来敲门》。

很好,看爱情电影。

陆笙咬了咬牙,手指微微颤抖,她打了几个字“跟谁看呢”,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太明显,于是改为假装不经意地回:一个人看爱情电影吗,你很无聊耶。

南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嗯,和一个朋友。

又是“一个朋友”,直觉告诉陆笙,这“一个朋友”和那“一个朋友”是同一个朋友,搞不好就是女朋友!

女人,和他一起吃晚饭,看电影,这不是约会是什么?

她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又酸又涩,说不出的难受。她终于发现,她之前的那些逃避是如此不堪一击,现实稍微给点儿提示,都能让这虚假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她心里始终有个小疙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控制。

她控制不住自己了。衣服也来不及换,拿着手机奔向外面。到楼下时,她正好碰到在外边玩耍归来的许萌萌。

许萌萌觉得陆笙脸色不太好,奇怪道:“你干吗去?”

陆笙眯了眯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捉奸。”

陆笙出门的时候气势汹汹,说得义正词严,仿佛正宫娘娘去捉作乱的妖妃。实际上,她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她根本不是正宫娘娘啊……

这种心虚,越接近目的地越是强烈。她在路上想着一会儿见到南风时的说辞,她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突然出现?散步的时候不小心偶遇吗?太假了!还有,和他约会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有多漂亮?

以及,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陆笙下车到了人民商场电影院,得知《当爱情来敲门》已经散场了。

来的时候想入非非,甚至在心里把那个“情敌”揍了一通,结果到了之后连人家面都没见到。陆笙那个怅然若失啊。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制力会下降,她有点儿自暴自弃,想买一大桶爆米花放纵一下,结果一看价目表,好贵!

她就买了最小份儿,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离开人民商场。走到大门口,有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跟她搭讪:“妹妹一个人看电影吗?”

陆笙不想搭理他们。

男人见小姑娘看起来瘦瘦的,长得也一脸纯良,忍不住又撩拨:“一个人多无聊,哥哥陪你啊?”说着,还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陆笙反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甩。

男人立刻脸朝下摔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爬起来,抹了一下鼻子,发现流鼻血了。他很生气,刚要骂人,却见小姑娘奇怪地看着他,一脸鄙夷和嫌弃:“你怎么这么弱啊?”

陆笙也不是故意摔他的,谁能想到他这么配合呢……

唉,身体这么弱小,也好意思出来耍流氓?现在当流氓的门槛真低呀。

两个小流氓本来的乐趣是看着被调戏的姑娘跳脚无奈哭哭啼啼,现在呢……你那是什么表情?能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儿啊给彼此留个面子,出来混都不容易……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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