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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坦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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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扶着母亲,心中做了决断。知子莫若母,李林氏替他紧了紧衣裳“崇儿,把一切都做完,咱们就回老家去,再不理京城中的这些纷争,你喜爱的女子你想娶就娶,这个女子身份是泼天的尊贵,唯独不能是她。”

李崇苦笑着,他已经见过转瞬即逝的烟花,对那些蓬草怎么还能有兴趣。为了让李林氏放心,他点了点头,看着她休息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跟着李崇的武将是一个名叫刘也的可怜孩子,家中的各个弟兄都战死了,唯一的老娘也在逃荒途中饿死了,家里头只剩下了他一个。刘也看着李崇,有些牙痛“将军,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内情,甚至李崇念及他年幼都不让他上战场,只为将士们拉个车,运个粮食。

李崇看着刘也懵懂的脸“没什么,老夫人太累了而已。”李崇扔给刘也一坛酒,一开盖子就是酒香四溢,至少是四十年的梨花酿,李崇猛灌一口“我曾经有个弟弟,年纪嘛,和你相仿。”

刘也虽然跟着李崇,也从来只见过老夫人,那个不知名的妾室的内幕他也只是略知一二,从没听说过李崇还有个弟弟,他不敢接话,只能一个劲儿地喝酒,喝的多了,头晕晕乎乎得,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将军,让我说,您和沈姑娘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您就大胆的去,老夫人这边有我呢。”

“不能喝,就别喝了,好的不学坏的学。”李崇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有些孤清高冷的模样“你这小子,你懂什么,人家是天上的月亮,我就是个地上的飞虫,飞虫飞得再高,也到不了月亮上,我只能白白耽误了人家的好姻缘。”

刘也喝的东倒西歪,李崇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沈嘉敏在月亮上起舞,他伸出手去,只抓住了个虚幻的影子,他也倒在一旁“我曾经有个弟弟,我带着他去东市给小马买粮食,那时候人们穷啊,那里还有我们这样得人家,流寇入了城,我就是这样一下没拉住他,我们就被人群冲散了,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和我一般高了。”

刘也听得似懂非懂,吐在了李崇身上,他伸着手“将军,你别难过。”就是重复着一句,重复了好多遍,多得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李崇让人把他抬进屋子里,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自己欠的债还不清,又做什么把沈嘉敏拉下水。

“遭了,将军!”刘也一醒,就去了李崇屋子里。李崇是个武将,写的字也是十分难看,是一个“敏”字,看刘也过来,他也不抬头,自己写了几遍,也觉得写的不好,又揉烂了纸,重新写。地下已经有许多的废纸。

“你来了,去把这个信交给郡主。”

沈嘉敏一大早就垂头丧气地回了府,杜蘅看着她远去,合目不语,做到一般的荷包散在床榻上,针还插在上边,寸心有些费力地对着日光穿线,寸心有些犹豫地关上门“姑娘,您是真的心疼郡主,您怎么不拦着她点呢?”

“这一次谁也不能代替嘉敏,只有她自己想通才行,帮不得,帮不得啊。”杜蘅把门合上“去准备一下,午后去送姚大人一家出城。”姚颂的辞呈很快就下来,走的也是十分匆忙,让杜蘅有些措手不及。

沈嘉敏在沈府门前看到一个鬼鬼祟祟地人,哪人看了她,也不行礼,就是把信塞给她。沈嘉敏收到信,有些愣,还是来了他们曾经跑马的地方。李崇在这儿等着,她没好气地说着“你今日约我做什么,本郡主没空陪你浪费时间。”李崇牵着两匹马,都是枣红色小马,沈嘉敏又叫了他一声”喂,你把本郡主约到这儿来,却没话说,有什么意思。”

“郡主不想骑马吗?”李崇把那一匹小马交到沈嘉敏手中,他们之间不应该有隐瞒,哪怕是要把沈嘉敏推开,李崇也希望他们彼此是真诚的“郡主,跑完这一圈,我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您。”

二人跑起马来没有那一日畅快,沈嘉敏看着这匹小马,与自己在家里那一匹是有些像,她的心里装着事儿,马儿跑得也不快,一不小心还要摔下马去,李崇看得心惊胆战,用脚背勾住沈嘉敏小马的腰身“郡主,骑马不可分神。”

沈嘉敏心中的气闷无处发泄,她抽着马背“本郡主不要你管。”马儿开始快了起来,开始还是两匹马并驾齐驱,后来慢慢地沈嘉敏就超过李崇去,这地方四处无人,草也长的旺盛,沈嘉敏心中的气闷消了一些,才让马儿停了下来。

李崇拉紧了马缰绳,在马上做着花式,肩膀上愈合的伤口,因为昨夜的酒有了一些发炎的情况,这样撑着,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郡主,您昨日见得正是在下的母亲,她手里的也是在下的孩子。”李崇把两匹马绑到一旁,看沈嘉敏神色稍稍好转才开始说话“这个孩子实际上是在下副将的孩子。”听到这里,沈嘉敏瞪大了眼睛,缓缓吐出一个疑问。

“战争中刀枪无眼,她爹爹死的早,妻儿寡母的若是我不管,只怕早死在路上了,这件事儿我未曾告诉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崇云淡风轻地,像是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事一般马儿还在一旁吃着草,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沈嘉敏的面色有些发红,李崇给她备下的是一匹枣红马,和她心里的那一匹一模一样,半分不差。

“我只是不想,我只是不想让郡主误会,郡主在臣心中也是很重要。”他这样直白的话倒让沈嘉敏不会接话了“臣是个武将,您知道的,带兵打仗,上战场是臣的职责,更何况臣的家中有一个老母,郡主是天人之姿,不应该浪费在臣的身上。”

沈嘉敏接受的信息太多,他只能对他说道:“你太小瞧我了,且不说是你,就算是莽夫,是流寇,只要本郡主想要,本郡主就能得到。本郡主是,是对你存了心思,可你没有,本郡主也绝不强求。”

李崇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突然扑了过来,捂住沈嘉敏的嘴巴,让她倒下,果然一支暗箭射来,他在她耳边悄声说“郡主小心,只怕是咱们在哪都有人看着。”李崇警惕地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脚步声音渐渐近了,不止一个人。

李崇看了看沈嘉敏惊恐的眼睛,咬了咬嘴唇。若是他一个人就同他们拼一拼,可他还带着沈嘉敏,他不能用沈嘉敏的性命冒险。沈嘉敏“呜呜”地发出些声音,李崇让她抱紧了他的腰,然后上了树,两匹马还在打着酣睡,十分悠闲。

果然是有人,一个刀疤脸的人怒气冲冲地说道“狗日的,刚才还看见,现在去哪了?”刀疤脸提了一把刀,刀很大。后面跟着的是个小个子的男人,两人不知道交谈了什么,干脆就在这里等了起来。

李崇与沈嘉敏对视一眼,将她向里安置了些,沈嘉敏甚至还没来得及拉住她的衣角,然后飞身下树,骑在了刀疤脸男人的脖颈上,他向上踢了一脚,正中男人膝盖,男人退了两步,沈嘉敏也不甘示弱,随即溜到一边将两匹马儿散开。

李崇的招式狠毒,招招直冲人的面门,那人讽刺的狞笑一声,也运了力迎了上去,震的李崇吐出一口瘀血,却被李崇撕了一层皮下来。

沈嘉敏取出腰间的香粉,飞快洒了下去,马儿对气味灵敏,血腥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一种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沈嘉敏骑到马背上,用头上的钗子扎进马的大腿里,直向其中一人撞了过去。

那人被撞了一下,吐出一口带着血的碎牙,马儿已经不受控制,他笃定沈嘉敏要跳马,拿了藤条直冲那边鞭打而去,沈嘉敏重重地跌了下来,被那人擒住了胳膊“郡主,您得罪人了,有人拿钱来买您的命,您就认自己倒霉把。”

沈嘉敏突然停止了挣扎,哼笑了一声“你来吧。”

“你怎么不挣扎了。”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却又因为缺了一颗门牙而显得分外滑稽可笑“您放心,您这么细皮嫩肉,我会一点一点把您的皮肉刮下来,不会有一丁点损失。”

男人似乎对这个方法很满意,他摸了摸沈嘉敏的脸,沈嘉敏趁着这个时候,从怀里抽出匕首,一刀刺进了男人的心窝,他瞪大眼睛,嘴角流着鲜血,手还在不停的抽搐,倒在了沈嘉敏身上。“本郡主就来告诉你,为什么本郡主不挣扎了,因为本郡主瞧不起你,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还想杀本郡主,本郡主先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嘉敏这边一切顺利,马儿让其他人自乱了针脚,已经有人逃走了。只剩下了李崇面前这个男人,他一个扫腿,趁歹人不注意用树枝挖了男人的眼睛,又是一记肘击,对着男人的脖颈下去,沈嘉敏听见“咔嚓”一声,那人没了动作。

李崇一刀割断马缰绳,对刀疤脸的男人呈现掣肘的态势,他让另一边的断刀插入马匹臀部,马匹向后一脚,踢在了男人面门之上,男人应声倒地。

沈嘉敏显然是吓得不轻,她浑身有血颤抖着。李崇从地上扯开两个男人的面纱,他认得出这是大户人家的安慰,沈嘉敏大叫一声“是张家,是张家要杀我!”

二人着实疲惫,身上的伤也不在少处,沈嘉敏定睛一看,李崇的背部竟然陷进去了一块石子,李崇面色苍白,坐在一旁“会不会?”他看着沈嘉敏手中银光闪闪的匕首,舔了舔嘴唇。

沈嘉敏摇了摇头,她的腿十分疼,似乎断裂了一般,她的手颤颤巍巍,她摸上自己的腿,已经麻木地不能动弹。

“嘉敏,别怕,真的,别怕,我教你,你爹是沈侯爷,虎父无犬女,你也可以的。”李崇面上难看,脸色苍白,他握紧了沈嘉敏的手“这石子不知道有没有毒,你帮帮我,好吗?”

沈嘉敏听着他的指引,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帕子“会疼,你咬着把。”她的手仍然哆嗦,解开李崇的衣衫,里衣已经被血侵染得不能看。

李崇感觉到一阵凉意,他疼得仰起脖子,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抽离,又听见身后姑娘的哭声“怎么,怕了?小郡主也不过如此吗?”他的指甲陷进了自己的大腿里,终于停了下来,沈嘉敏从马儿吃草的地方把草搓成了球在他身上擦着。

沈嘉敏摇摇头直起身就静静地看着他,弯起嘴角惨淡的笑。“你忍着点,我爹教我的,马能吃,那人就能用。我以为,我以为,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沈嘉敏下手也十分的狠辣,这让李崇有些震惊“我不过,我不过是和他们有些过节,他们居然想要我的命。”沈嘉敏的眼睛有些重,她怎么也直不起身子来。

沈侯爷看见沈嘉敏这一身的伤痛,更是心痛难忍,李崇也不好看,才让他忍住了这一场怒火的迸发“不是说去杜府住着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沈侯对京城不熟,只能让杜蘅带着大夫过来。

杜伽在城中巡视,李崇满身是血,引起了他的怀疑,他看着李崇,叫住他“这位大人,是要向哪里去?”话音未落,李崇却已经倒在了他面前,杜伽把他带回了杜府。

李崇醒来的时候,天色暗淡,他舔了舔嘴巴,杜伽把水拿了过来“大人,喝些水吧”

李崇看着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下去,他心下一动“敢问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来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李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杜伽,好像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了,杜伽笑着道“大人不必见外,这是杜府,给你医治的是我家姑娘——杜蘅,现在她去了沈侯府中,您这伤势重,恐怕要养伤许多日了。”杜府的布置文雅,廊下放置一些茉莉,杜伽也是鹅黄色衣裳,倒是相得益彰了。

“敢问,我是否在哪里见过您?”

“大人还是不要对我用敬语了,我年纪小些,我常在城门和城中巡逻,可能是与大人见过吧。”杜伽心中也有一股异样感,他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把这些想法甩出头去“您没进食了,很饿吧,我去拿点吃的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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