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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雪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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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坐在正堂中,一同把这些个往事看完,气氛是古怪的沉默,苏子衍一直盯着杜蘅,她的面色面色苍白如纸,比刚回来时更甚几分,瘦怯凝寒,坐不到半个时辰身体就软绵绵的歪在侍女身上,连单薄的缟绢丝衣穿在身上也像是不堪负荷,宽宽大大的衣袖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孱弱,杜蘅咳了两声,如意红着眼给她披了披衣服。

姚颂最先受不住,打破了这个僵局:“天下貌美的女子有许许多多,先帝又怎么独独宠爱皇上的生母呢,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锦州知州看杜蘅与苏子衍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及时翻开了卷宗,一字一句地念着,企图让空气流的快些他字正腔圆地说:“卷宗上并未记载的太多,只是说伊春先皇后不识字,先帝最大的乐趣便是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允德,这个名字像春天里的花一样,只是我还不明白这个意思。”伊春扬了扬下巴,又念了念这个名字,少女的声音婉转清扬。

“本宫可以教你,就从本宫的名字开始。”太子殿下脸色微热地开口,他觉得自己肯定也笑了。

“谢谢你,殿下。”这事伊春第一天见到太子,她今日见到了很多人,他们穿着宽大的皮靴子,带着厚重的毡帽子,男人黝黑的皮肤带着粗犷的意味,只有太子殿下却像一只雄鹰,想着便令人喜爱。

伊春暗暗比了比,自己也不过才到他肩膀,她踮起脚学着在家时父母的样子,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殿下,愿佛祖保佑你。”

伊春的脚步轻巧,跑起来周围像有风掠过似的,太子殿下看着她奔跑时飘扬的缎衣和摇曳的发丝,心里好像有一根羽毛,这事伊春对太子的爱意,不同于他的东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她们或是想要钱,或是想要权利,而伊春只想要他的爱。

锦州知州读完这一顿,姚颂明白了,这后宫之中不乏美人,但如此纯粹的只有陛下的伊春先皇后一人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杜蘅木木地念了这一句诗,不知是念给自己听的,还是念给众人听的,她的精神气十分差,不住的咳嗽,如意递过来的帕子上已经沾了些血渍。

苏子衍看见帕子上那一片嫣红,心中着了急:“杜馥郁。”他许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他气杜蘅对自己的不爱惜,可这一幕在杜蘅眼里却分外讽刺,她讥笑一声:“丞相大人不必如此着急,我一时半会儿还是死不了的,咳咳。”

“你在说什么话。”姚颂听出杜蘅话里的夹枪带棒,颇有些为苏子衍抱不平,衍之明明那样的爱她,那样深沉而浩瀚的爱。看杜蘅这个虚弱的样子,姚颂又放软了语气:“衍之,是你的身体着想,你这个样子叫我们大家太担心了。”

杜蘅只是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冬日里的风萧瑟而又肃杀,北部的风烈烈,更是带了些要人命的意味,如意掺着她走出了门,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她摸了摸如意的发丝:“难为你了,跟着我这个病秧子,成天里不是熬药便是煮茶,接下来的日子你便去跟着姚大人吧,他生性随和,一定不会刁难你。”

如意带了哭腔,为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哭道:“奴婢只跟着姑娘,奴婢心里都明白,夜里姑娘起身从不叫奴婢知道,只要有什么吃食,姑娘总记得给奴婢捎带着,奴婢谁也不跟,谁也不认,只认姑娘一个,也只愿意跟着姑娘一个。”

大雪已落了两日,寒意越发浓,杜蘅笼着暖手炉站在屋檐底下,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簌簌开始飘落,一天一地的银装素裹。如意搀扶着往院子里走,生怕她撑不住,天色碧蓝,像是一碧如洗的蓝色绸缎,没有一丝一毫地沾染别的意思,她在脑海中过着今日锦州知州讲述的这两件事。

她有些同情太后娘娘了,她从前一定是个极受夫君宠爱的女子,只是越来越多的女人进了王府,先帝去她那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叫她的心越来越冷,孩子的离去就是压垮的最后一滴水。

“如意,我们回院子,你替我折些纸吧,今晚我们在佛像前烧一烧,也算是在这天地间有个慰藉了。”夕阳暮色下,府中的水榭与假山双影重叠,那种空旷的苍茫之感,仿佛重重压迫在人的心口。杜蘅慢慢向前走着,她对前路感到有些迷茫,从前只为着扳倒太后做准备,那么之后呢,太后倒台之后,她又要做什么,又该去哪里,杜家又该怎么办,像是一片雾笼罩着前路,她拨也拨不散。

苏子衍一直静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看她回了院子才转身离去,手里的项圈掂量了许多次也没送出去,他很少看见杜蘅这样悲伤的表情,她在他心中都是永不服输的样子,此刻她却难过的连身形都浸在了萧瑟的天光里,整个人好像蒙上了一丝灰尘。

杜蘅回了屋子,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嘴里喃喃地念着佛经:“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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