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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河昌弑君箭双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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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大雪,姽婳宫殿庭中的美人树结着冰凌、悬着白雪,淡薄红日下,整株美人树晶莹剔透,玉树凌空,冰花烂漫。

元瑾抬手轻轻摩挲过那些冰花,她眸中噙着泪水,弯起嘴角,问身侧的薛漪澜道:“你说,他会来送朕吗?”

薛漪澜愤愤不平道:“六川军镇的兵符被偷,他也不见了,八成是他替阮重偷的。如今皇上被逼得离开帝都,他倒好,早早回了大司徒府。末将还听闻,他母亲这两日正在四处张罗着为他娶妻,皇上为何还要心中想着他?”

元瑾神色因“娶妻”愣住,片刻后冲薛漪澜轻浅一笑,一颗心却似冰凌碎裂。

雪压竹声脆,元瑾寻着竹节被压断的声响,看向了墙角下的凤尾竹,厚雪堆积,压垮了成簇的凤尾竹。她清晰记得,那日风吹动寝殿的水晶帘,自己的低眉浅笑,阮凌锡的寒玉轮廓。

“酒品那么差,以后就不要贪饮了。”

“好。”

“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好。”

“不要整日把自己关在勤政殿,所有的心事都郁结在心中容易伤身,一年的四时之景可令人心中畅快许多。”

“好。”

“……”

“……”

“元瑾,从此以后,我们同悲、同喜、同惶恐!”

“嗯?”

“同悲、同喜、同惶恐,同生死?

“同生死!”

她心中牢牢记着阮凌锡说过的每一句令她情动的话语,可如今却人事皆非。母妃不在了,萧渃不在了,与她灯花下闲置棋子的宇文绾不在了,那个日日皆送点心到勤政殿的阮灵鸢亦不在了。

四条人命像刀山火海般阻隔在她心中,她心中虽有阮凌锡,却不得见。

她把腰间阮凌锡所赠玉佩拽下,因有披风护着,那玉佩温热如初。她眼泪滴落在玉佩上,经寒气一吹,立即化作了霜凌,心中叹念道:凌锡,曾经我也以为,你我同病相怜,卿须怜我我怜卿!细细想来,却不是这样,自始至终,你们阮家到底是把我当作了棋子。

元瑾把玉佩悬挂在美人树枝丫上,看那玉佩轻舞在冰花上,迟了许久,强逼着自己转了身去,朝宫外的金辂走去。

候守在金辂旁的赵忠忙掀起了华盖垂下的锦纱,元瑾挥起端罩,扶就着赵忠的手上了金辂。金辂内燃了炉子,冷热一交替,她伏在玉几上猛烈咳嗽起来。

找帕子时,那方染有血梅的白帕掉了出来,她无奈笑着。

原来,她终究舍不下阮凌锡啊。把属于阮家的玉佩还给了他,却舍不得丢下他曾亲自系于她脖颈上的帕子。

跟着金辂小跑的赵忠听见元瑾的咳嗽声,担忧地问薛漪澜:“薛统领,皇上这两日风寒愈发严重了,又不让太医问诊,可如何是好?”

薛漪澜面带懊恼,拿剑柄捣了捣脑袋。元瑾前两日让她去帝都街巷的铺子里抓药,后出了兵符失窃一事,元瑾未再提,她便又忘了。

皇上出行,随扈仪仗一向由阊阖门出去,出了阊阖门便直直前往河昌。她低声对赵忠道:“宫里的太医不可靠,恐他们暗害皇上。等会出了阊阖门,你好生照看着皇上,我去帝都抓几幅治风寒的药。”

赵忠应着“是”,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萧渃,叹了一句,“若是萧太医在,皇上的风寒早就好了。”

南下前往河昌的天子随扈在皑皑白雪上行进,待出了阊阖门,薛漪澜策马朝着反向而行,去了帝都最繁华的街巷。

道路上有焚烧纸钱的痕迹,女子低泣声与男子的悲鸣声从前方传来。因皇后驾崩乃是国丧,帝都一切声乐暂停,故送丧人的悲泣声愈加响亮。

沿道受过萧渃恩惠的帝都百姓皆叹着这么好的一个太医英年早逝,若非萧太医先死,或许皇上的一后一妃也不会驾崩、薨逝,定是神明在惩罚皇上不理会河昌旱灾。

可眼下,皇上前往河昌,亦是救不回萧太医与皇后、绾左昭仪的性命了。

薛漪澜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不觉扬起手中鞭子,追赶上了送萧渃去陵墓的缟素队伍。

漫天白绢花下,薛漪澜紧勒缰绳的动作尽显英姿飒爽。霍楚业见到薛漪澜面色一惊,搀扶着老夫人的青歌、青扬已隐藏不及。

薛漪澜跳下马,在萧渃棺椁前倒了三杯酒,她一人喝完,大声道:“萧兄,我薛漪澜自认与你交情不浅。今日,在此送你一程,你的大仇,兄弟我早晚会为你报的!”

她走向萧老夫人,对青歌附耳道:“本统领不管你麒麟阁背后是何人撑腰,若是敢在萧府兴风作浪,本统领就用夷川的铁骑兵踏平你们麒麟阁!”

青歌冷眼相看身着铁衣、男女不辨的薛漪澜,“你们这些狗官只会欺软怕硬!恐吓我一弱女子有何用,有本事就用你的铁骑兵踏平大司徒府,为我萧大哥报仇!”

薛漪澜一跃上马,居高临下地望着青歌,“朝廷的事,不是你们这些江湖人能看透的!”她策马而行时,心中却唏嘘着,她又如何看得透朝堂的尔虞我诈呢。

碾玉轩内,罗姬与阮凌锡对桌饮茶,二人皆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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