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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万般无奈凤离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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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几上,锦纱灯罩敛聚烛辉,六枚玉龙符在金盘的朱红锦布上一一排开,飞舞的龙须,张扬的龙爪,皆散着摄人玉光。

阮重、阮太后、络尘三人眸带贪欲地看着六枚能调遣百万雄师的玉龙符,阮重早已忘了身上伤处的疼痛。他立于玉几旁,拿起夷川军镇的龙符,脸上的笑意僵硬着不知该作何姿态,遂幽幽叹道:“兵符雕成后,方一分为二,皇上持右符面,将帅持左符面。若是用它调遣六川军镇的兵马,将帅须得验符方能发兵,薛沛那小子不得把龙须都细细的接连一遍,无误后才出兵。”

阮太后顺着阮重的话笑道:“那又如何,咱们手上的兵符可是从皇上手中接过的,怎会假得了。”

阮重放下夷川龙符,不自然地笑道:“是啊,是啊。”他眉头紧皱,对这到手的龙符仍是不敢相信,百万雄师就这么轻易落入他手中了?

他的手在伤处狠狠拍了一掌,霎时痛得龇牙咧嘴,再细看眼前龙符时,那一半的龙身子,仍是栩栩如生地躺于朱红锦布上。

络尘一直呆看着龙符,不敢相信他一个大齐国的王子,竟能看到大魏国六川军镇的兵符。他眸中贪欲再也隐忍不住,手不觉摸上了龙符,媚惑的面容带着笑意。

阮重怒看络尘一眼,把放着龙符的金盘端走,厉色对阮太后道:“这兵家煞气若是伤了太后娘娘如何是好,且龙符堪比皇权如何能让太监这种污秽的东西触碰,臣先告退了。”

络尘双拳紧握,冲阮太后使了个眼色,阮太后惶急之下,起身抓了两个龙符,细看后是夷川与武川的龙符。她迎上阮重怒得要杀人的眸光:“兄长,妹妹不过是想用这两枚龙符保住我与络尘的荣华富贵,待我二人退居行宫之时,便会把这龙符完好交于兄长手中。”

络尘忙配合道:“大司徒,掌管玉玺、兵符的符节令乃是魏家宗室,监管传国玉玺的领符玺郎又是郑太傅的义子庄吉,咱们无法夺过玉玺,只骗得那庄吉在皇上要前往河昌的圣旨上盖了玉玺。如今,一切还需快!若是那庄吉与皇上一照面,回味后自己认罪假传圣旨,咱们便又要功亏一篑了。”

阮重扫看一眼他们手中的兵符,一个女人和奴隶手中握有兵符能如何?他冷哼一声,把四枚玉龙符收入袖袍,掷掉金盘便本能地要大步出寝殿。彼时那伤痛浪滚一般翻涌袭来,他立即唤了在外候着的李江。李江领着家丁进来,抬着躺有阮重的木床出了太后寝殿。

厢房门虚掩,飞雪凝酥,一镜影尘事。昏黄烛光下,阮凌锡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半间屋子的亮光。罗姬微合的眸子不愿睁开,阮凌锡担忧的面色模糊不辨,她别过脸去,泪珠流淌过眼角处的细纹。

锦被下,她双手紧紧握着,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对当今圣上已动情到这种份上。是因为她从小教他事事不争,事事隐忍金氏的凌辱,他方变成了这种秉性吗?

指甲陷入掌心,罗姬心中悔恨不已,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懦弱不争的性子害了锡儿。

阮凌锡见罗姬眼角溢出泪滴,他蹙起面容,张了张口,却无法告知母亲实情。元瑾的秘密少一个人知晓,她便多一分安全。并非他不信任母亲,而是担心隔墙有耳,秘密一旦说出口,就有被泄露的风险。

“母亲若是不愿看到孩儿,那孩儿先退下了。”

他对着罗姬自责的磕头,那三声头碰地的声响似钟鼓敲击在罗姬心中,她眸带泪光地看着阮凌锡出了门去。

灯盏下,簌簌雪花穿庭而落,似梨花烂漫,又似柳絮飞残,阮凌锡用手接了几片雪花。他对着落雪的天,心中念道:元瑾,我此生最大的错,便是把你我的命数交于他人之手。从今日起,我要把你我的命数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在荷花池处碰上了一瘸一拐赶来的阮重,阮重一把抓住他,急声问道:“你母亲如何了?”

听得“母亲”二字,阮凌锡眸中的质问淡了许多,他拱手一礼,“孩儿见过父亲,母亲已无恙。”

阮重松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自对罗姬下毒后,他心里便存下了愧疚,生怕罗姬身子不适。他缓过气,轻拍了拍阮凌锡,面上有掩不住的欣喜,“你即已回府,就不要再回皇城了,你母亲终日为你担忧,不可再让她忧思伤身。”

阮凌锡两指从胸襟中夹出大司徒府家丁的腰牌,亮于阮重看,“父亲,是不是你派人杀了萧渃?”

阮重无心与阮凌锡争议萧渃之死,他扶着李江的手一瘸一拐地往院子里走,不耐烦道:“不过一个太医,略比其他人医术高了些,死就死了,有什么值得追问的。也不知小皇帝是怎么了,频频对阮家发难,如今咱们阮家自身都难保,你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你早早听了为父的话,骗得她手中的兵符,你妹妹能被她害死么!”

阮凌锡从阮重语气中得了答案,不想再听阮重训斥他与元瑾的事。他转身要走,阮重厉声对李江道:“来人,把二公子关到碾玉轩,没我的命令,不准他出卧房一步。”

阮凌锡冷眸看那些家丁一眼,抬脚把他们横扫在地。

“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母亲就撞死在这廊柱上!”

罗姬悲戚绝望的声音令阮凌锡脚下石化,他回首望着跪于冰冷石板上的罗姬。罗姬云鬗散下,病色面容带着痛楚,“锡儿,母亲求你,求你不要再去皇城了!求你,不要毁了自己!”

阮凌锡脚步僵硬住,母亲一生懦弱不争,为他受尽了委屈,如今却又要跪拜他。他立在那里,不愿回去,面对母亲的下跪却又迈不动脚步离开。

前院守院门的小厮急匆匆跑来,被院子里的场面惊了一跳,李江低声呵斥他一声,他方对李江耳语几句,而后快快退了出去。

李江面带勉强笑意,对扶着罗姬的阮重道:“老爷,皇城中来人,说是皇上诏诸位大臣们连夜到勤政殿议事。”

阮重让李江留在府里看住阮凌锡,自己扶着家丁的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湖夕轩。

借着灯笼昏沉的光亮,阮凌锡望着阮重急急而行的身影,如今元瑾的心思,他亦是无法猜透。

深夜议事,莫非要对阮家发难?

他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冰凉石板上的母亲,倘若真是如此,他须得要守在母亲身侧,以防金氏借机伤害母亲。他上前扶起罗姬,面带痛苦道:“孩儿不去了,孩儿留在府上陪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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