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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飘若陌尘心相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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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傀儡皇帝的外壳,早已能名正言顺地了解男女情爱之事。然而婚期未近,尚没有宫人来教她大婚之夜,她该与皇后做些什么。

故而,她似知晓阮凌锡要做什么,却又似不知。虽然阮凌锡的双唇离开了她额头,但她的心仍擂鼓似的,随着阮凌锡的手触在她面颊上,她的手在身下竹席上空抓了抓。

然而,过了一会儿,阮凌锡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暗自松下一口气,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赵忠眼看上朝时辰已到,皇上还是无出配殿之意,不由心中思忖起皇上与阮凌锡的关系。若说皇上真的好龙阳,但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也未瞧出端倪来。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走到门前轻声喊了两声“皇上”。

阮凌锡见元瑾睁眼坐起,握在她手上的力道紧了一紧,柔声道:“元瑾,你我人生虽无根蒂,飘若陌上尘,分散似风流转。但从今日起,你我心意相通。天下虽大,你我只需寸土安身之地。是吗?”

元瑾略思索片刻,诚挚地点了点头。阮凌锡又说:“来日,不论是何人从你手中接过皇权。我们都带着我母亲离开帝都,不再理会这些纷纷扰扰,好吗?”

元瑾颔首,面上带着天真笑意:“你陪朕一同劝母后也离开帝都好不好?虽然她对朕很严厉,但朕看得出,她禁锢在皇城中也不开心。这许多年,为了保住朕的性命,她亦受了不少的委屈。”

阮凌锡一时无言以对,他不想她纯真的心受到一丝尘世玷污。他把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好,若是太后愿意,咱们便一起离开帝都。”他眸光看向前方,渐渐收紧、蹙起眉眼。

赵忠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配殿正门处再次响起,“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再不赶回勤政殿,咱们就露馅了。”

元瑾从阮凌锡怀中离开,下了床榻,忽然扯了扯身上的酱色太监衣袍,低声道:“不知何时才能让你看到朕的女子装扮。”她说着轻咬一下唇瓣,声音又低了很多,阮凌锡略忖度片刻,才明白她所言:“朕的女儿装扮并不比宇文绾差。”

阮凌锡紧握住元瑾的手,目光笃定的小声说道:“待我们成亲那日,我定会让你成为大魏国最美的女子。”

轻浅、坚定的话语从元瑾耳畔一晃而过,似阮凌锡往日的嗓音,明明他在自己跟前,这琴音婉转的话语却似从远处飘散而来。

元瑾眸带水光,不确定地问:“你是说,成亲?像朕娶阮灵鸢一样,整个大魏国都会知道我们是夫妻吗?”

阮凌锡蹙眉摇头,元瑾眸光中闪烁的熠熠光辉散去,她有些丧气地垂头,暗暗怪自己自作多情。

“我只是一介无名之辈,我的妻子也是无名之辈,我们成亲又怎么会令大魏国的人皆知晓。你我成亲,自然是天地为媒,你我母亲为证!不知这样成亲,你可愿意下嫁?”

似琴音婉转动人的话语从远处飘进元瑾耳中,她抬首,对上阮凌锡的寒玉面容。

阮凌锡清浅的笑容,令元瑾想起了初见他时的场景。那时他紫衣袂扬,自湖心弹琴泛舟飘向自己。自那时起,他便像雨后初荷,给她晦涩难明的帝王生活带来一丝雨露清新。

她急声道:“我愿意,我愿意!”

阮凌锡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交予元瑾手中:“这玉佩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是我父亲初识我母亲时两情相悦的见证。母亲从小为我戴在身边,亦希望我寻得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执手相守到老。今日,我寻到了,不知那位女子可愿意与我执手相守到老?”

元瑾从阮凌锡手中接过紫白两色丝绦相缠绕的玉佩,灵动双眸含情看向他:“我愿脱下龙袍,舍弃江山,做一无名之辈,只与你执手相守到老!”

阮凌锡含笑为她把玉佩系在腰间,玉本质呈碧色,层次分明,晶莹剔透,极难得的一块美玉。她顺着阮凌锡系玉的手看向自己腰间,慌乱地在腰周围摸了一圈,方想起墨肃遗留的玉佩交给了宫女保管。

阮凌锡疑惑地看向她,她松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迎着晨曦与渐渐隐去的弯月,元瑾与赵忠在宫道上急急跑着。刚到御花园,二人撞上了萧渃。

元瑾拦住欲行礼的萧渃,急声道:“萧院首免礼,朕还要赶去上朝。”说完,重新扯起身上宽大的太监衣袍,快快地跑开了。

借着不太亮的天色,萧渃凝望着元瑾的酱色太监衣袍消失在一片苍翠之中,又回首看向她出来的方向,那里只有几处偏僻的宫殿。而几所宫殿之中,能令元瑾深夜前往的也唯有姽婳宫。

萧渃拎着医药匣子的手一紧,为何元瑾在自己送药去姽婳宫的当晚也去了那里?若非凑巧,那便是阮凌锡用计把元瑾引了过去,可元瑾刚刚对他的态度又不像知道了什么。

进了姽婳宫,萧渃寻着薛佩堂咳嗽的声音进了配殿。

正在照顾薛佩堂的阮凌锡只冷眉瞧了他一眼,便继续垂首为薛佩堂擦汗。

萧渃上前为薛佩堂诊了一会儿脉,又仔细察看一番,然后对身后跟随的一个太医院杂役交代道:“去长寿宫禀告太后娘娘,说姽婳宫的仆人有瘟疫之兆。”

那杂役听得薛佩堂患的是瘟疫,拱手领命后,脚下像生风似的逃离姽婳宫。

阮凌锡看了杂役的举止,嘴角冷弯起,问萧渃:“我的下人何时能痊愈?”

萧渃从袖袍中掏出一个药方交于阮凌锡,温润似玉的面容带些愧疚:“按这方子吃一个月便可痊愈,不会有遗留之症。”

阮凌锡接过药方,面上的冷意化为嘲讽:“萧院首可真是事事缜密!我的仆人要一月方可痊愈,那在下亦要被软禁隔离一月之久。但瘟疫之症拖延一月,我与我的仆人怕是一生都要被他人避之,帝都之中再无人敢接近我们。”

阮凌锡本就是阮府庶子,近身仆人又患了瘟疫,阮夫人一定会借机驱逐阮凌锡母子二人出府,下场凄惨未可知。

听得阮凌锡口中的嘲讽之意,萧渃心中的愧疚更重了许多,他缓缓试探道:“皇上来姽婳宫时,你本可以对她说出实情。你应当知道,她的话,我不会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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