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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珍珠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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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双的铜镜映着温照影的脸,她指尖捏着支珍珠簪,半天没插上鬓角。

窗外的天光已透亮,青禾在一旁数着包袱里的物件:

“松子糖装了两匣子,甜的咸的各一;金疮药带了新配的,比上次的见效快;还有您绣的平安符,塞在最里头了。”

温照影的目光落在镜中——今天特意梳了个发髻,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抬手把簪子取下重插,发间的碎发却不听话地溜出来,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松子糖?”她忽然又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带啦!”青禾无奈地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小姐这是第三遍问了,再数下去,城门都该关了。”

她忽然想起去年顾客州要去江南写生,她提前三日就备好了行囊。

砚台要端州的,宣纸要泾县的,连研墨的水滴都要滤过三遍,列出来的单子比账本还整齐。

送别那日,她站在城门口,穿着石青色的褙子,规规矩矩屈膝行礼,只道一句“夫君一路保重”。

可现在呢?

她昨晚在灯下翻了半宿的箱笼,总觉得漏了什么。

他说西北的风沙能磨破靴子,要不要再带双千层底的布鞋?

他吃饭总爱狼吞虎咽,是不是该备些消食的山楂丸?

原本服帖的计划,她竟又开始胡思乱想,临时起意。

“等等,我再想想还有什么……”

温照影起身往梳妆台下摸,想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小物件,指尖却碰倒了装胭脂的瓷盒,粉簌簌落在裙摆上,像撒了把桃花瓣。

“走啦!”青禾笑着上来扶她,眼里的打趣藏都藏不住,“再不走,江侯爷该在城门口数地砖了。”

温照影的脸颊腾地红了,被青禾半推着往外走,手里还攥着块没来得及放进包袱的手帕。

“你不懂,”她小声嘟囔,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快了些,“他跟别人不一样。”

青禾在身后偷笑,看着自家小姐裙摆上的胭脂印,用手拍了拍。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温照影掀起车帘,望着远处城门的方向。

她忽然想起江闻铃站在阳光下的模样,脊背挺直,鬓角的碎发被日头晒得发亮,笑起来带着点未脱的少年气。

其实记不清太多细节了。

可一想到他或许正牵着马站在城门口,像只等主人投喂的小狗似的频频回头,她的心跳就莫名快了半拍。

真难熬啊,从前怎不知,离别这样难熬。

她忽然觉得,那些规规矩矩的日子绷得太紧,而江闻铃突然闯进来,让她的世界变了。

可她明明一直都把他当弟弟看。

从哪里变了?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抹红色骑装背影上,他扎着高马尾,发带随着轻风飘动着,他牵着缰绳,四处张望,黑马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晃呀晃。

“闻铃!”

她从车窗探出头,定睛看他,喊了一声。

这一声,江闻铃猛地转过身来,朝她笑。

他的眼睛亮得像溪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笑容瞬间漫到眼角,漾开两抹浅浅的梨涡。

分明是武将的骑装,穿在他身上却透着股少年人的鲜活,像枝刚抽条的红杏,热辣辣地撞进人眼里。

“停车。”

温照影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不等车夫稳住车辕,就已攥紧了裙摆。

她今日穿了条雾蓝的软缎裙,发上还绑着去年他在马场送的发带。

她的手指勾着裙边往上提了提,露出纤细的脚踝,踩着绣鞋的脚刚要沾地,就见江闻铃松了马缰绳,像阵风似的冲过来,连披风的系带都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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