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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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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已是深秋,南宫芙以和亲郡主的身份来到褚国已有数月,可亲事一直迟迟没有定下。

仅有皇权中心的少部分人明了,如今年过不惑的褚帝对这朵菡萏儿还抱着一丝念想。

可无奈,这位祈国郡主似乎活得并不通透,她性格娇横,想来并不把祈国皇帝交给她的任务放在心里。

褚帝毕竟顾忌自己的脸面,不好强求。

何况数月来,这位郡主同荒唐风流的定王越走越近,民间流言四起,像是已然坐实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日,褚帝单独召见了南宫芙,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随南宫芙出宫的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这位和亲郡主终于被指配给了定王为正妃,二人将于十日后订婚,明年春季完婚。

因为祈国濒海,南宫芙和北堂卓音商议,要在临水的地方举办订亲宴。

思来想去,南宫芙觉得府宅内院的假山流水都不足以彰显大气,挑来挑去,最终决定在京都西南郊野的鹿溪边上,搭建临时的水榭高台,作为订婚宴的场所。

若是这一次办得好,明年的大婚也可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建改良。

鹿溪因其溪边常有梅花鹿出没觅食和休憩而得名,鹿溪以南是连绵群山,山水相映。

在这里举办褚祈两国的和亲之喜,一来能够寄托南宫芙的思乡之情,二来碧水傍山,山水环绕,用以及象征两国永结百世之好,更对新人有祝福之意。

定王和南宫郡主订婚宴这日,正巧是北堂黎和白鹿茗自那件事发生之后,第一次共同出现在人前。

晔王府将那件事封得极紧,外头的人一概不知。

只不过从晔王府那些日子繁密的进进出出中看出了一点端倪,至于是什么端倪,却是没人能够猜得中。

更有人猜测,是晔王妃怀了子嗣,故而才看到晔王府的人常去千里及抓药,而到了后来,晔王妃就不曾外出过,想必正是被晔王藏在府中安胎。

自从将话说开之后,晔王府的日子,虽说没有回到最初蜜里调油的状态,但也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要好一些。

北堂黎仍极为小心翼翼。

只不过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远远看着,而是小心翼翼地向白鹿茗靠近。

她摆弄花草,他也跟着挽起袖子,挑水浇花、除草施肥皆是亲力亲为。

她喜烹茶,他就喝她煮的茶,偶尔也会提几点小意见,待她累了,他就跟着起身收拾茶壶杯具。

两人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件事,白鹿茗的精神一日日渐好,只是气色依旧提不起来。

她越来越像是一只笼中雀,被锁在这个院落之中,自己阻断了同外界的一切联系。

白鹿茗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纵然是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仍没有丝毫喜悦之意。

她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带着看尽一切的沧桑,和对这个世界的包容和慈爱。

星华年纪虽小,可打小和白鹿茗作伴,姑娘身上经历的一切,她都知晓。

这几日,看着姑娘不好受,却强撑着,她心里很是难过。

好不容易有个忙里偷闲的时候,她避开主院,求着闻风带她放风,闻风竟一下将她拎起,跃至墙顶的青砖瓦上。

星华满面愁容,“固然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两个相爱的人为何要这样自讨苦吃?他们明明是彼此心中的唯一,如今却要一起受着这份煎熬。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家姑娘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盼着……谁知道!就因为你主子做错了一件事,我的主子却过得比之前更苦了。”

闻风急道:“我的主子!要寻根问底起来,他不也是被人陷害的,说到底都是另外一个人的错,我的主子!你以为他心里的痛苦会比你家主子少?”

“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我的意思是……”

“别说了,有人来了。”

闻风带着星华翻下墙头,而另外一面墙下,正是高嬷嬷端着白姬语的食盒,含着讥笑路过。

*

订婚宴那一日,晔王府的马车姗姗来迟,北堂黎知晓白鹿茗并不打算在人群里久待,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迟来早退。

下了马车后,北堂黎伸出手臂,欲接白鹿茗。

白鹿茗环顾四周,迟疑了一瞬,也只是轻扶了一下,立即松开。

今日她一身碧水色的衣裙,梳着最简单的发髻,几乎不戴任何首饰,双颊略显消瘦,只不过出门前描了黛眉,抹了点胭脂,点了朱唇,才让她看起来仍有几分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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