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真相(2/2)
“说吧,咱们今日到底来求什么?”白鹿茗大摇大摆地甩着他的手。
“求……你所愿。”北堂黎继续卖关子。
如她所愿?她如今所愿不就是尽快找到……
正这么想着,忽地瞥见菜园中间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一身男装的听雨。
而听雨之所以会在这里,正是……
予安!
白鹿茗一下松开了握着北堂黎的手,向前疾步行去,菜园里的小道软泞崎岖,并不好走,白鹿茗全然不顾因沾着泥灰而越发厚重的绣鞋,歪歪扭扭地奔向那个戴着尖斗笠,穿着粗布蓝衫,趿着分别有留着六个洞的灰色罗汉鞋,两手提着椎底水桶的消瘦身板。
“予安?!”
背对着她的粗蓝身影恍惚顿住,却没在第一时间转过头来。
听雨退开一些距离,白鹿茗再往前了几步,用手拉过那个男子。
粗布蓝衫的男子身子一抖,手里的两个尖底水桶蓦然坠地,水流漫出,又立即渗入泥地里,留下一块深色的痕迹。
白鹿茗这才发现,倔强的少年眼中噙着泪。
他从来都是笑脸迎人,一副灿烂的模样,渴望用微弱的光照亮身旁的所有人。
“予安。”
“姐姐?”
“你是我弟弟。”白鹿茗将他拽过,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永远都是。”
少年靠在白鹿茗并不宽大的肩头,低声呜咽。
菜园子旁边就有一件简陋的茅草屋。
听雨在外头守着,另三人在里头坐着。
“你这几日就住在这里?”白鹿茗环顾四周,对于曾是白侍郎家的“嫡长子”,如今更可能是祈国摄政王唯一子嗣的白予安,这样的条件委实太差了些。
白予安一边倒茶,抬眸温和地看了白鹿茗一眼,算是默认了。
到底是公子哥出身,白予安的这套茶具虽然粗制,但很干净,没有一丝茶垢。
居于陋室,却不改沏茶时的贵胄风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府里的人说,那日你去找过我?”
白予安一直沉默,白鹿茗只能替他将话题挑开。
“你方才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白予安面无表情,将一杯浓黑的粗茶推到白鹿茗面前。
“自然!”白鹿茗微微叹了口气,“前日,祈国的岱王找过我,隐隐打听了关于你的事情。”
“你知道了?”白予安脸上浮起一丝不安的愧色。
“不能说知道,不过是看着他的眉眼气度,还有所说的那些话,有了一些不太切实的联想。”白鹿茗暂时无法说出龙鳞剑一事,只能拣些相关的来说。
“是,你猜的不错,其实早在四个月前,他就私下联系过我。”
“便是在我们从皇陵回来的时候,南郊别苑相遇那一次?”白鹿茗小心翼翼问道。
白予安稍显尴尬,略微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联系你的?”一直没有开腔的北堂黎淡淡问了一句。
白予安从怀中掏出两封信,玄黑的信封,上头印着一朵烫金的梅花。
北堂黎一眼便瞧出这是祈国南宫家特质的信封,因其太具有识别性,故而只会由南宫家的亲信代为传递。
究竟是谁,能够毫无痕迹地隐匿在这大褚京都之中,帮助南宫睿传递如此重要的信息?
“这两封信是谁给你的?”北堂黎续问。
————
你们对我太好了,今晚如约双更,在21:00,记得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