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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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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小姑娘天真烂漫,恃宠而骄又是世家女子与生俱来的优势,谁没有过。

没想到的是,这个白姬语竟然如此的不将简王府放在眼里,借着简王府的宴席,对付起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更别说,今日晔王府乃宴席座上宾,是为主客。

简王府虽说不同晔王府亲近,可他们到底是在为褚帝办事,简王妃一向要求严苛,眼里揉不得沙子。

白姬语显然是犯了这位东道主的大忌。

“宝瓶,快带晔王妃去内院更衣。”简王妃盖住不悦的脸色,随即对晔王妃旋出一笑,露出一对梨涡。

白鹿茗想要起身,却发觉北堂黎并不松手,她讨好地对他展露一笑,又挠了挠他的掌心,这才没了束缚。

北堂黎神色冷冷,泛白的骨节在白鹿茗起身的那一刹才渐渐恢复了血色。

方才他要拦着杯子,白鹿茗的手却在食案下将他按住了。

宝瓶客客气气地引着白鹿茗往内院行去,到了西院的一处偏房,宝瓶让手底下人取了一件新的薄罩衫给白鹿茗换上。

正巧这时,后厨那边有人来寻宝瓶,说是最后的那道甜汤出了点小问题,宝瓶两端难顾。

屋里头的白鹿茗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便让宝瓶先去后厨料理。

“我就好了,不碍事的,我认得路,待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你赶紧去忙吧。”白鹿茗体贴她的难处,并不端着王妃的架子。

“多谢晔王妃。”她的主子可是个容不得差池的,宝瓶快快说完话,拔起步子向膳房一路小跑而去。

白鹿茗收拾好之后,按着原路拐出西院,向宴席所在的后花园行去,她打小就很认路,独自一人轻轻松松就折回了后花园。

这后花园常是简王府会客宴请的地方,修得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假山应有尽有。

特别是西边的那一汪碧玉般的湖泊,碧绿如玉,看着浓稠,可又清澈见底,美得十分出彩,

舅舅叫她要同水多亲近才是,她不由得驻足。

金乌的光彩投在湖面上,一半金光闪闪如同跳跃的精灵,另一半沉静如同安睡的孩童,白鹿茗一时看得出神,却忽地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悲叹。

“为什么要杀人?”

她没想到这时身后会有人突然出现,心里一惊,回头一看,正是蓝衣肤白、儒雅书生模样的陆宴舟。

为什么要杀人?……

陆宴舟哀痛的神情令她回想起这三世里的孤立无援。

除北堂黎外,无一人肯为她说一句话。

更别提陆宴舟,对她除了责怪和怨恨以外,再无其他。

无非是再一次的责难罢了。

如今再由陆宴舟提起,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慨已无从前那般浓烈。

她的救命稻草,从来都不是他。

今日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同陆宴舟讨论这个话题。

白鹿茗轻提裙摆,眼神冷淡,从陆宴舟身畔侧过。

“为什么?”一向内敛的陆宴舟,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伸手抓住了她轻提裙摆的小臂,“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抗争吗?”

他颤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点悲鸣,脸上不甘的神情,如同孩提偶然丧失了那个陪伴了他许久的玩具。

“从前吗?”白鹿茗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感,既没有吃惊,亦没有感动,更没有同他一样的惋惜。

她的疑问似乎只针对了他言语上的漏洞,理智得足以令人失去所有继续争辩的力量。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提问,他说的“抗争”是指从前吗?

早在他应承父母之命和白姬语订婚之前?

因为在那以后,他对她所剩的似乎只有厌恶。

而他抗争的结果便是那般轻易的妥协?

白鹿茗赫然发现原来这般冷静的三个字,同样极具讽刺意味。

而显然,这种辛辣的感觉陆宴舟也体会到了。

出人意表的是,他竟然没有就此放弃,“当初我答应娶白姬语也是为了你,爹娘说了只要我明媒正娶了白姬语,便不会再反对我和你的事,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可这一切都被你毁灭了,是你消灭了所有可能,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而你呢,转身就成了晔王妃,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可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自从事发以来,便是如此。

三进牢狱,他可从来没有顾虑过她的死活。

陆宴舟脸上一愕,忽地也忘了今日为何如此失态,竟然在简王府中单独质问她这些问题。

兴许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从牢狱脱身后的白鹿茗摇身一变成了地位尊贵的晔王妃。

更没想到她如今比少女时竟要更加温润可人了些,甚至和北堂黎走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登对、琴瑟和鸣。

所有要说的话一时顿住,如鲠在喉,让陆宴舟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他终于一甩水蓝色的衣袖,愤愤离去。

白鹿茗偏头对着湖面吐了口气,再次面对陆宴舟,她竟能如此从容,

白鹿茗步履沉沉地踏上架于湖面的石条拱桥。

粉衣少女盈盈而来。

“姐姐。”白姬语顶着满面笑意款步而来,“方才你同宴舟哥哥都说了些什么呀?他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安好的模样。”

白姬语在这场宴席上,刻意拉着陆宴舟来当她的男伴,为的就是让这一对有缘无分的“仇人”再生矛盾。

既能膈应白鹿茗,又能让陆宴舟看清楚如今已为人妇的白鹿茗,再度激起他心中的仇恨。

白姬语希望能够通过这一次机会,让陆宴舟重新接纳自己,看看自己和姐姐的不同,就算他要为了报复姐姐而娶她,她也心甘情愿。

“妹妹不如直接去问他。”

在这仅有两人宽的桥面上,白姬语横叉在中间,一副不让的架势。

路只有这一条,白鹿茗不愿纠缠,便想寻隙从她身边侧过。

“你们到底说明白没有!”此时只有她二人,白姬语顾不得掩饰自己那份乖张蛮横的性情,咄咄逼人。

白鹿茗许是方才又擅自动用了驭风术,脑袋有些发昏。

就在这一瞬,她眼前一黑,身体被人一推,骤然失去了平衡。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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