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血验毒(1/2)
直到身体的钝痛传来,白鹿茗才觉得有些恍惚。
那时她根本来不及细想,只听到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晔王不能死!
晔王一旦没了,她这个晔王妃就会如同皮影戏里的人偶,任人摆布戏弄。
而她,就算死了还能活。
她愿意为了他,赌一场。
那一剑就像是指在了北堂黎的眉间,他的眉心骤然缩紧,猛地一挥手,削开了沾着白鹿茗之血的利刃,再将手中的剑顺势打入了行刺之人的胸膛。
到了此刻,那些远去追杀山贼的护卫才从外围反杀回来,而那些被险境捆住的人也慢慢挣脱了束缚。
眼见局势有所扭转,北堂黎即刻将受了伤的白鹿茗抱回车厢之中。
他拉过一张绒毯,垫在白鹿茗身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搁置在那片柔软中。
他的脸上还覆着几分薄怒,伸手便去扯动白鹿茗的束腰。
“唔?”白鹿茗软呼一声,急忙压住他微凉的手背,止住他的动作。
“我需得帮你查看伤口。”他哑着嗓子,喉结滑动,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也许是看懂了他眼里的关切,白鹿茗的指尖渐渐脱力,扭过头去,没再阻止。
松了她的束腰之后,北堂黎四指穿进她锁骨的领口,提起她的一侧衣襟,向旁拉开。
微凉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白鹿茗轻“哼”了一声,羞涩地闭上双眼。
察觉到她身体的不自然,北堂黎指尖一曲,动作忽地变得僵硬。
美人左肩上的一片春光乍现,雪白滑腻之中却徒然生了一寸剑伤。
伤口不大,却也不浅,北堂黎指尖微微用力,意图将伤口撑开一点点。
“啊…”白鹿茗将一声痛呼压了下去。
她咬着唇,脸色煞白。
北堂黎即刻松开了手,毫无办法地向后一坐。
他的腿也有些麻了。
这群人的来意,昭然若显,以那人的心性,光是这样的试探又如何能够,他最怕的便是那群人在剑尖上喂了毒。
白鹿茗不像他们,行军打仗,粗糙惯了,敌人一剑刺来,伤到哪里,是否要害,有毒无毒,自有判断。
可她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什么经验都没有,偏偏要冲出来为他挡这一剑。
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外头的兵器相击之声渐弱,那群山贼应是目的得逞,已无恋战之心,如今节节败退。
“闻风,别追了!”北堂黎的语气透出森森冷意。
闻风不知车厢里头的情景,只听北堂黎的声音罕见地没了平日的沉稳。
他急切地掀开轿帘,刚开了一角,扶帘的手掌便被里面的人狠狠打落。
闻风缩回了手,皱眉,垂头: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我可还是宫里出来的……
“血流得不多,伤口过细,无法判断剑尖是否喂毒,如何?”车厢中传来主子沉闷的声音。
“主子,可吮血至帕上,再撒上试毒散,便可知。”
闻风:这个法子,王爷他是知道的呀,借他的嘴说,是怎么一回事?
“鹿儿……”北堂黎低喘一声,右手掌心覆在她的左手心上,小臂压着小臂,将她左肩固定住。
另一只手,四指紧闭,不留一丝缝隙,盖在了她的两眼上。
她眼睫在他掌心来回扫动,痒。
此时,外面已没了动静,白鹿茗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再有动作,安分地闭上双眼和双唇,右手将身下的绒毯抓出一朵花来。
不同于他指尖的微凉,他的唇柔韧,且源源不断地送着热气。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有停留了那么一瞬。
北堂黎的唇离开了她的肩,起身,最后才松开了遮她眼的手。
上了金疮药,为她重新穿好衣物后,北堂黎将绒毯展开,盖在她身上,这才招了闻风进来验毒和把脉。
闻风将试毒散洒在由北堂黎引出的血帕上。
“主子,是干净的。”
那便是无毒,北堂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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