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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出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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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光阴转瞬即逝。

自打听雨来到白鹿茗这冷清的小院后,就是树上的鸟叫也比平时少了几声。

出嫁当日,白择元在家里下了令,要全家人闭在房内,不许外出相送,更不许有人为白鹿茗添置嫁妆。

幸好北堂黎先前有所准备,否则可真要将晔王府的脸面一同丢尽。

这一日,天色未亮,白鹿茗便醒了。

她摸着黑,一个人偷偷来到了白府的小祠堂中。

白择元不让她带走府中任何一物,可这里,却有她不得不带走的东西。

祠堂里供奉着白鹿茗的娘亲白幽兰的牌位。

她带了个藏青色的小布袋,摸黑溜进了小祠堂里。

按说这里并没有白幽兰的位置,是白择元在高案前加置了一张小桌,他曾说过,是白幽兰陪他度过了年轻时最为困苦的日子。

可这话在白鹿茗这里狗屁不通。

糟糠之妻成了仕途的拦路石,从此只能隐藏身份,将自己困死在白府的西首小院之中,像个活死人一般。

她明白娘亲不愿父亲为难,更是为了女儿着想,可白鹿茗根本不想要这个有名无实的嫡长女身份,她惟愿同娘亲快乐一生,不要委屈,不要隐忍,就是日子过得苦些,就算隐入深山也是惬意的。

娘亲的牺牲实在太大了。

白府,并非一个可以令她安宁的归宿。

如今她的牌位在这间小祠堂里蒙尘,在小桌上孤零零地摆着,显得突兀、不伦不类。

看到这里,白鹿茗心里就不舒服。

她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虔诚地朝着娘亲三拜,随后起身,将手中的藏青色布袋展开,恭恭敬敬地端起白幽兰的牌位,小心翼翼地装进布袋里。

“娘,我带你离开这里。”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小祠堂门框“吱呀”一声。

白鹿茗撞进了白择元的视线里。

“逆女!你做什么?”白择元在祠堂的高案上扫了一眼,最后看向她手里的布袋。

白鹿茗沉默,亦有些紧张。

不知为何,她在赵姵面前尚且能够虚与委蛇,可对着自己的父亲,却装不出那般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放肆!松手!”白择元大步上前,伸手来夺她手里的袋子。

“你既然负她,就不必留她。”白鹿茗抗议,可力气上却是不比白择元。

纵然小祠堂离府宅主院尚有距离,可争执的动静仍是被双压极力压了下去。

“你以为你从此飞上高枝就是凤凰了?晔王在朝中一向地位尴尬,好不容易有了功勋,却也因伤了腿骨而没了前途,一个没有前途的王爷,自然也没有重臣会将其放在眼里,这道理你懂不懂!”

白鹿茗顿时怔然,是啊,都说皇家无情,最在乎的是血脉,最不在乎的,说到底,还是血脉。

陛下要求婚礼等一切事务简办,看似在惩罚她这个“罪女”,其实不也是同时在羞辱、亏待着晔王么!

白鹿茗更加疑惑,既然如此,晔王又是如何求得褚帝赦免她的呢?

白择元见女儿出神,以为她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又道:“你现在看着风光,可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白鹿茗心里覆上了一层霜,已是死过两回之人,她太明白,若是连现在都保不住了,又何谈以后?

“我只知道,在我绝望的时候,唯有他施以援手,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以后,他荣我荣,他损我损,只要他不弃,我便不离,女儿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人。父亲,还是多操心姬语的婚事吧。”

她手掌来处,衣袖纷飞,忽地一阵风起,腕上的镯子传来一股异样的炙热感。

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物件,娘亲一定也是不愿待在这里了吧。

白择元愣住,一时不察。

白鹿茗从他手中夺过白幽兰的牌位,沉沉地向外走。

“你倒是情真意切,可你知不知道,如今朝野之上是如何议论的!他们说,不知你是使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勾引了晔王,否则晔王离京五年,和白府并无交集,为何会在一夜之间用一枚御赐的免死金牌来换你的一条命!他本就被陛下猜忌,如今还要拖我们白家下水,你明不明白!”白择元脸上怒气盛然,指着白鹿茗颤颤道。

免死金牌!竟是一面保命的免死金牌!

晔王为了她,舍了自己一条命?!

她先前还以为他将婚姻看得太浅,没想到他竟连免死金牌也没放在眼里。

而自己的父亲呢,在乎的永远只有他自己的前程。

“呵,”白鹿茗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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