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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竹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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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茗从没见过这样的陆宴舟。

他双目猩红,极尽失态,“你要嫁的是个残废,你以为他救得了你一时,就能护得住你一世吗?白鹿茗,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他本书生,说着冷硬决绝的话,可身体和脸上的颤抖却是骗不了人。

星华向白鹿茗的手臂探了一眼,惊呼一声,将手中原本抱着的木盒子失手掉落在地。

木盒子应地而开,里头装着的竹蜻蜓、蜀绣锦帕、鎏彩胭脂盒、结穗……统统摔了出来。

陆宴舟看到那些东西,瞳孔骤变,“白鹿茗!你……”

“承蒙陆大公子曾经错爱,得公子馈赠,鹿茗懵懂无知,一度将这些玩物视作珍宝,收藏至今,如今幡然醒悟,自然要将情与物统统还给公子。”白鹿茗面若寒霜。

“什么错爱,什么情与物,姐姐莫非忘了,是我同宴舟哥哥订的亲,当真是好不要脸!”白姬语昂着粉扑扑的小脸,斜睨了白鹿茗一眼。

“是啊,当真是好不要脸。妹妹不妨问问与你订亲的宴舟哥哥,当初为何要赠我这些小玩意儿?”白鹿茗轻笑,“不过我怎么记得,方才陆大人离去时说,这桩婚事要作罢了。”

“不会的……那只是……”白姬语蓦地紧张起来。

“够了!”陆宴舟看着那盒子东西,双眸千回百转。

像是难堪,像是后怕,他丢下滴血的匕首,失了神一般离去。

白姬语焦急地喊了几声“宴舟哥哥”,往前追了一半又忽地顿住脚步,回身恶狠狠地瞪着白鹿茗,“我的好姐姐,如今你倒是高嫁了,却毁了我的良缘,你还不如死了谢罪呢!”

死?白鹿茗不禁自嘲,自己岂止是死过一回了。

白姬语正要转身离开,回首却迎上了粗重的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亮地落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顿时肿起一片鲜红的掌印。

“胡言乱语,口无遮拦!你这是被谁惯坏了!”一声纯净温润的男声响起,虽是责骂人的语气,却是在十分的严厉里,透着两分难以掩饰的温柔。

“你!”白姬语捂着通红的小脸,眉目皆怒,“你到底和谁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

白姬语羞愤难当,剜了白予安一眼,霍然离去。

白予安是赵姵的长子,白姬语的亲哥哥。

却也是这家中唯一肯为白鹿茗说话之人,只不过他近些年在京郊三省书院修学,三个月才回一趟家,而今日并非学院休沐,他出现在白府,恐怕也是听说了昨日的那起凶案。

“姐姐,我代姬语向你赔罪。”白予安脸色阴霾,向白鹿茗执礼。

白鹿茗有些意外,白予安未经事件始末,却是信她的。

“没什么,快去看看你妹妹吧。”白鹿茗素知白予安的脾性,他一向都是明理之人,从来极少发脾气,方才必然是怒极失控,恐怕现在心里已是隐隐生悔。

再说,她已是死过两次之人,这点口头上的诅咒,对她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白予安杵在原地,看到一地的狼藉,“这是?”

“星华,拿出去丢了吧。”白鹿茗吩咐。

俗物承载的是情感,情感都变了,还要这些死物做什么。

这会儿,寂静的西首小院外却蓦地响起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响。

白鹿茗心头一惑,还未敢确定,已见白予安转身恭敬道:“晔王殿下。”

他怎么来了?

白鹿茗还没反应过来,白予安已知趣地告了辞。

白鹿茗垂头福礼,只见晔王身侧除了闻风,还站着一名同闻风身量及服饰打扮都颇为相近的女子。

这女子手上还捧着一个雕花精致的檀木盒子。

若说闻风长相阴柔,那么这位女子便是长得偏于硬朗。

如非她胸前的起伏明显,白鹿茗直要将她认作一名男子。

晔王的轮椅与白鹿茗之间还隔着一道不浅不高的门槛。

白鹿茗正要迎出去,晔王左右两人已单手扶动轮椅两侧,轻轻松松地将晔王抬进了她这西首小院中。

白鹿茗愣了一下,北堂黎却是冷冷道:“你倒是个不知痛的。”

寻着他幽深的眸光一看,白鹿茗这才发觉,自己右小臂的衣裳上被划出了一道长口,伤口处已是一片鲜红。

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护着小臂,北堂黎却冷然从她身旁掠过,停在这院中唯一的石桌椅旁。

白鹿茗自觉失礼,赶紧吩咐星华烧水奉茶,自己则正想进里屋换件衣裳,右臂却忽地被北堂黎轻轻握住。

“坐下。”北堂黎语气突然转得更冷,将白鹿茗曳至他对面的石椅上。

闻风立即从怀中掏出两个墨绿色的小药瓶来,打开其中一个递到北堂黎手上,另一个则摆在石案上。

北堂黎将手松了,打开药瓶,颀长的指节从里头轻轻地挖出一块羊脂玉般的膏药,另一只手却是掌心翻上,朝她递出,示意她将自己的右手交出来。

白鹿茗没有违背,乖乖配合着,任由北堂黎为她处理伤口。

她想,他在军中待了五年,处理起这些自然得心应手,让她略有意外的是,他的动作竟然细腻体贴,并不粗犷。

只是,也许是因着他腿骨受伤,总屈坐在轮椅中,身体久坐不动,指尖竟是微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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