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个小孩(1/2)
夜晚就像是置乐馆的意义一般。
每当久违的黑暗来临,这个藏于城市繁荣下的深巷,定会引来无数的人前来一掷千金,**欢作乐。
一个叫作张浅月的小孩就在温柔乡里,痛苦不堪的生活了四年,真到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愿意低下身抱着他的人。
……
“啊!官人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置乐馆每天晚上,就都是如此这般的声音,透过忽暗忽明的烛光,在月光下洒染上胆战心惊的颤抖。
“齐二爷来了!二爷二爷,奴家听到您说好了是今天来这边,手下接客的清儿,是连忙备好了酒水,就等二爷来摘花呢。”
偌大的街头,疾驰奔来的一辆马车还未停下,置乐馆门口急忙冲出一个老鸨,用力拨开一群挡在门口的女子,急忙俯着身子要接坐在厢里的男人。
在前面赶路的马夫扯了一下绳套,累了一路的白马,终于停了下来。老鸨瞪了一眼没眼力见的老车夫,自己急忙急忙钻进了车帘后面。
似乎赶路的马儿也累了,软着蹄子扭头望着一旁灯火通明的置乐馆。
齐家二少爷瞥了眼坐在厢前赶路的车夫,小心翼翼的咽下嘴中的血水。
“汪,汪仙人…这就是那个孩子在的地方了。”
老鸨一惊,轻拨开帘帐这才发现,厢子里的二爷横着身子,直挺挺的仰躺在上面,一道红痕狰狞的突兀在脸颊上。
老鸨在怎么见多识广,也不懂价城内有人敢伤齐府的公子。顿时身子一软,哆哆嗦嗦再不敢出声。
见齐家二少爷一手捂胸,大气不敢喘的模样,老鸨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老鸨瞧了瞧,那气定神闲在前面坐着的赶马夫。生怕胆大妄为的刺客就在附近藏着。
置乐馆莺莺燕燕,从楼上跑下了几个听闻齐二爷坐车来的消息急忙赶来的“营商”,大多是衣冠不整又是馆内名气极大的几位,扭着身子软着话腔。一个个都生怕,今天晚上没从其他人手上,抢到这个出手极其阔绰的公子。
置乐馆附近热闹起来,路边不缺有特地绕路经过这个巷子的男人。就等着晚上,能看见一个两个身材样貌都是上品的女子。反正花不起,看一眼总不会收银子吧。
也不知道这群男人今晚运气为何如此奇佳。一个挑着扁担,准备回家的汉子猛然看见几个天仙般的美人,袒肩露背皆笑围着横停在眼前路中央的马车。汉子不由得深深咽了一口唾沫,这还哪能走的动路来。更有甚者,满脸通红望眼旁边的置乐馆,再也迈步动路。
路边各个男人,个个表情丰富,嘴上却骂着不成体统,心理倒是开心极了。不过被吸引来的路人中大多深深叹气,认得那是齐府的车子,心想道那馆里是没有一袋子银两,就是进也进不去的温柔乡。去他家的!有钱人家这过的是神仙日子!一群“体夫”正眼不瞧我一眼,在这低着身子!
但是当那些男人,看见其中一个“营商”不慎露出一些春光,又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
燥热难耐啊!
而就在这群个个抿着嘴张笑的女子,层层围住最终央的马车时,车内的齐家少爷却急的快要哭了出来。齐全在老女人扑进车厢的时候,就在心底骂了她一万遍了。要不是汪仙人定了法术,齐全现在就想起身给这个嘴巴不干净的一巴掌。
一旁的老鸨惊恐的转溜着眼珠子。进了车厢看见齐公子这模样,她以为是有刺客害了人。价城齐家那群护卫的本事,她可比城外那群提着脑袋赚银两的山贼更加清楚。老鸨刚要叫喊,是要一旁坐着的马夫,赶紧给自己扶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突然怎么也发不出声。老鸨张着嘴巴,一颗心提了起来。老鸨突然不想再管,这个齐家的公子。自己连忙要下车,可老鸨却发现自己这身子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老鸨心颤栗的厉害,余光瞥见这个车夫终于动了起来。连忙张大了嘴巴,却发现自己呜呜丫丫就是发不出声。
“……”老鸨又气又怕,那赶车的车夫她是知道的,一个一天到晚嘴花花的糟老头子,要不是有人接济他,这老头连死后的葬钱都凑不出来。
“飒飒……”车中的老鸨,思绪还没理清,居然眼睛一翻白,整个人竟晕了过去。一旁的齐全,睁大了眼眶,浑身颤抖,嘴巴呜呜的叫,像是看到了令人无比恐惧的事物。
老车夫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跳下了马车。
一旁等待已久,却不敢和她们的“妈妈”一样爬到车里内部的女人们开始逐渐失去耐心。又不能催,还不能大声叫喊,这不憋屈死个人。一个披着红纱套的肤色白洁的女子,用力推了一下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的车夫,轻着声音问道:“唉,老不死的,那老女人跟着齐公子在车里。干什么呢?”
那个老人好像愣了一下,身子居然随着力度在地上像是打了一个圈圈,最后居然背靠在那匹白马身上。几个年轻女子看着像是是杂耍一般的老头,都突然笑了起来,一个披着轻纱衣遮着身子的女子,扶了一把老人。
“哎呦喂,您老人家玩杂耍呢?”
老车夫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谁说不是呢?”
整个价城突然安静,老车夫身旁那群刚刚还想笑出声的女子,突然一起昏倒在地。巷子口那群眼睛直盯盯望着置乐馆方向的男人,个个口水直流一步步慢慢走向马车。眼神涣散般,一步步慢慢迈开步伐。置乐馆的楼上不知是谁,突然扔下小壶装的浅月酒,被老车夫一手稳稳接住。
这个老人突然笑了起来,在这个突然诡异起来的时间段里,这个老人好像站在清醒的最中央,抬着步伐,绕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抬步走进置乐馆中。
这个老车夫好像第一次来一样,摇头晃脑嘴里咂咂的回味着酒香,饶有兴趣的看着灯火阑珊的风雅之地。置乐馆厅内,高高悬挂着各个名者题下的字画,风流才子诗歌无数皆占位门近处,似争攀高下。收藏极为丰富,像是不怕他人偷去一般,一副一副随意摆放在厅壁上。
老车夫好似饭后闲散一般,摇头晃脑点评着一幅幅作品。却没成想,越往后走越是风景如画的房屋聚集。所有的书画全是摆在前厅,这些私宅原来才是今晚的真正看头。
有一石头雕刻。倾月之最高处,一白衣仙女舞人心肠,倩倩忽而欲泣。非的人间画神仙也?
老车夫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头还真有一件不错的画作。随手一挥,那成人般大小的石头居然随之被老人收进了衣袖中!老人脸色平静,随手把喝完的酒水扔出窗外。走过各色各样的壁画良雕,却在未撇头去看一眼。老人最后停在了一个又臭又脏的溷藩旁,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叩响勉强可以挡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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