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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状元女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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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骗我诉情话!”顾鹿溪反应过来,闹了他一通。

经过今日的一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情深意笃,更深入人心了。

第一批女子已经入学堂了。

顾鹿溪也能暂偷几分清闲,还没轻松几日,朝堂便闹出一阵轩然大波。

新科状元周怀乡是女子!

顾鹿溪听闻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有种馅饼砸自己脑袋上的飘忽感。

“阿霖,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萧盛霖故作困惑地看向顾鹿溪,然后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缓慢地颔首。

“嗯。”

顾鹿溪激动地握着拳,高兴过后,便是担忧,她问道:“你不会是为了给我惊喜,便给她走后门,点她为状元吧?”

萧盛霖屈指敲上她的额头,“高兴傻了?那日殿试你也认可了她的才学。况且,状元也并非是我点的,沈丞相、张公爷……连同十二名臣子,都认可周怀乡。但要是说服朝臣接纳女子入朝,便凭溪溪说项了。”

吵架嘛,顾鹿溪最擅长了。

“等明日他们来请见,你称病吧。”

萧盛霖拱手:“好,那我便先谢过溪溪,为我挡住朝堂的烦扰了。”

当天下午,朝臣进宫请见皇上。

李平川将他们毕恭毕敬地迎到明镜殿,顾鹿溪带着宫侍,携瓜果、糕点与茶水进明镜殿。

“皇上今日身子不适,又不忍看诸位大人白跑一趟,便由本宫过来了。本宫处理奏折,应对朝堂政事也有段时日了,诸位大人应当信得过本宫?”

其中一个蓄着胡须的老臣说道:“臣等自然信得过皇后娘娘,但……娘娘支持女子入学堂,而今新科状元又被揭穿是女子,只怕流言纷扰,中伤皇后娘娘呀。”

顾鹿溪含笑坐在上首主位,她尚且有闲心,慢条斯理地整理了宽大袖袍,“当初皇上逼着本宫处理奏折,若有您将此话说与皇上听,本宫也不必管理朝堂,更不必掺和今日之事了。您说说,本宫若是因此事落得偏颇的名声,本宫找谁说理呀?”

圆满:【找萧爹。】

顾鹿溪:【你都知道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懂,就看谁敢逆流而上了。】

老臣不敢再说话了。

顾鹿溪却不愿就此放过他,她徐徐地叹息一声,“唉,不过本宫也不担心,毕竟此事,还有这么多位大人与本宫一起商议呢,本宫如何能以一己之力在众位大人面前偏颇呢?”

没有臣子敢出言了,生怕招惹上嘴上不饶人的皇后娘娘。

顾鹿溪捧起一只玲珑杯,她垂眼看着澄净的茶汤,意有所指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茶至清,喝着就是爽。”

“诸位大人若有己见,便直说吧,本宫还要早些回去照顾皇上和小殿下。”

言下之意,是催他们快点讲,她很忙的。

沈见洵身为丞相,百官之首,理当率先出言,然而这回,他却缄默了。

张曙怀与他同一阵营,自然也不会贸然出言。

反倒是贺闻嘉说道:“臣以为,皇上支持娘娘,将女子和男子一视同仁,新科状元也是凭真才实学获得臣等青睐,此事,不妨带过了。”

圆满:【好家伙,他是真敢讲啊。】

顾鹿溪:【实不相瞒,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勇。】

另一个臣子说道:“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冬顺公公到刑部任职了,贺大人说此话,未免也有偏颇之嫌疑了。”

顾鹿溪微微颔首,“言之有理,新科状元虽是真才实学,但她也犯了欺君之罪呀。”

贺闻嘉拱手,声音朗朗,“欺君之罪,那就更称不上了。周怀乡从始至终,都没说她是男子,她只是穿了男子的服饰,束了男子的发髻。我大昇有哪条律例说,女子不能穿男子服饰,不能束男子的发髻?又有哪条律例说,女子不得参加科考?”

他点道:“赵大人,您说呢?”

赵岘棠身为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于律法最有研究,他说道:“确实,没有这几条律法。”

圆满:【牛啊!】

顾鹿溪也不禁惊讶:【没想到贺闻嘉是辩论鬼才啊!这个思路,可以有!】

她作出一副若有所思,又有些为难的模样,“贺大人说的,倒也有理啊。以为周怀乡是男子,是皇上、本宫与诸位大人们先入为主,不能因我们的偏见,便治她欺瞒之罪呀。”

又站起一位年轻的臣子,拱手说道:“娘娘,倘若周怀乡并不愿意欺瞒皇上与臣等,他为何要娶妻,难道女子也能娶妻?”

顾鹿溪就像是一颗墙头草,随风摇摆。“这……也有理。”

贺闻嘉从官袍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皇后娘娘,这是周怀乡的户籍,确实记她为男子。她也扮做男子与宋氏成婚、和离。但她此举,是为救宋氏于水火。当初周怀乡落难之际,是宋氏救了她,彼时宋氏父母刚去世,她一个孤女,父母半生打拼下的家业险些被族中的长辈分吞,宋氏迫不得已,才请周怀乡相助,暂过难关。”

顾鹿溪情绪上涌,不禁泪眼涟涟,“说到底,还是宋氏可怜,若不是举步维艰,别无他法,她们两个女子,又何必出此下策呢?唉!”

一开始出言的那位老臣说道:“宋氏既然父母双亡,便该安安分分依附族中长辈,将来寻得夫婿,自有一番前程。她撺掇周怀乡以女儿身假扮男子。依臣之见,宋氏与周怀乡该当同罪!”

顾鹿溪倏地皱眉,她猛地摔了玲珑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借宋氏指桑骂槐,你是不是早已看不惯皇上将朝堂之事交给本宫的做派?!”

老臣拱手作揖:“皇后娘娘,臣是在论宋氏与周怀乡一事。”

“大昇是以家治国、以小见大,本宫自然知晓,但也没有一个道理分两种解释的说法!”

顾鹿溪忽然发难,让老臣措手不及。

“还有,那宋氏父母一手打拼下的家业,宋氏身为他们的女儿,竟要受族中长辈的钳制,仰看他人鼻息。女子自奔前程仍要靠夫婿,那皇上准许女子入学堂的圣恩是为的什么?为了让她们读书去寻更好的夫婿?你终究是看不起女子,还是看不起皇上?!”

老臣惶恐,“娘娘,臣无不敬皇上之意,只是自古女子势弱,比不得男子。”

顾鹿溪珠玑道:“既然女子比不上男子,那你又为何要从女子的肚子里出来?你何不干脆从男子的肚子里出来?!”

老臣:“荒谬!”

顾鹿溪捉起一块糕点,直直地砸向老臣的脑袋,“你才荒谬!你分明也是娘生娘养的,却半分不见她的艰辛,如今更以女子势弱便要受欺负的谬论,在众多大人们面前肆意妄言!本宫今日便将话放这了,这世上没有谁弱谁便有错的道理,有错的,是无耻之人!”

沈见洵见事态已出乎预料,他拱手刚想说话。

“你闭嘴!”顾鹿溪一声呵斥,“周怀乡罪在欺瞒,但她的才学无错。状元之名不可作废,便罚他杖责二十,扣二十年俸禄吧。”

沈见洵说道:“周怀乡是皇上钦点、臣等举荐的状元,此举亦是保全皇上和臣等的颜面,更彰显大昇的宽容。臣,附议。”

贺闻嘉和赵岘棠随后道:“臣也附议。”

附议声接憧而起,此事便这么定了。

顾鹿溪回到寝殿,显然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她气呼呼地往软塌上一坐。

萧盛霖劝慰道:“朝堂上人才不少,你若被他们气到,着实是不必要。”

顾鹿溪撇开眼,盯着案几,眼眸低垂,“我原本也没想着生气,可我就是忍不住嘛,我又不是佛祖,哪有那么多心平气和呀?”

圆满:【宿主,你自信点,你不是忍不住,你就是脾气大。】

顾鹿溪嘴硬道:【笑话,我是皇后,我脾气大点怎么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吃不上夜宵?】

圆满只能夹着尾巴做系统:【信,我信,我错了,宿主!】

萧盛霖把小猪放在顾鹿溪的怀里,“养儿大半年,终于有用上的一日了,小猪乖,哄娘亲开心。”

顾鹿溪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猪,亲亲他肥嘟嘟的脸颊,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娘亲再亲一个。”

萧盛霖看着她们母子其乐融融,心里也觉得满足。

倘若日子一直如此,倒也很有盼头。

“靓亲!”

顾鹿溪眼睛一亮,“小猪刚刚喊什么?”

“靓亲!”

“他叫我娘亲。”

“嗯。”萧盛霖含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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