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父女决裂（1/2）

顾振辉匆匆忙忙回到镇国公府，刚进屋便看到顾鹿溪和林雁语正在说话，他不禁摸了摸鼻子。

顾鹿溪眉眼含笑地看向顾振辉，“不知青嬷嬷是从何处将父亲请回来的？倘若妨碍父亲寻欢作乐，倒是女儿的不是了。”

林雁语垂着眼皮，一副很疲倦的模样，“既然老爷回来，那妾身便退下了。”

“娘，您好生安养。”顾鹿溪眼巴巴地叮嘱。

林雁语回给她一个安抚浅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鹿溪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她故意把掌心的伤疤露出来。

“错了！错了！爹已经知错了！可纵然如此，你和你娘何至于如此耿耿于怀？”

顾振辉一撩衣袍，很是气愤地坐在林雁语刚刚坐的位置上。

顾鹿溪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委屈，心中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林雁语在怀孕期间，遭受好友和丈夫的双双背叛，难道林雁语不委屈吗？

倘若萧盛霖体内没有神蛊，他要临幸别的女子才能保命，难道萧盛霖不委屈，顾鹿溪不委屈吗？

为了敲打顾家，顾献山被调派到仙雷城，和肖静姝、承安分离两地，无异乎祸从天降，难道顾献山不委屈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内，谁不委屈？

可是酿出今日恶果的罪魁祸首，却在理直气壮地诉说着委屈，这难道不荒谬吗？

顾鹿溪实在忍不住，她把茶盏往案几上“嗒”一放，“事已至此，追究也无用，眼下有一件急事需要父亲定夺。”

顾振辉的语气有些僵硬，“娘娘请说。”

一句“娘娘”，好似将父女关系都撇清了。

顾鹿溪不带半分安抚地如实说来，“大哥在去仙雷城的途中遭遇埋伏，如今下落不明，皇上已经派暗卫和肃城官府秘密搜救。暗卫在肃城七处发现大哥的随身之物，我怀疑府中有家贼。”

顾振辉闻言，瞠目结舌。

顾鹿溪不等他开口，又问道：“母亲大病未愈，此事我还没有告诉她，希望父亲也能守口如瓶。只是女儿私心里还是想要问一句——大哥生死未卜，这样的代价，父亲觉得至于吗？”

她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几许凉薄，“既然话已说得如此明白，那么女儿也不藏着掖着了，且再问父亲一件陈年旧事。当初父亲在母亲怀孕时纳秋氏为妾，尔后又盛宠秋氏，母亲尝尽郁苦，那孩子都成型了，却还是没保住，父亲觉得——这样的代价，何至于啊？”

顾振辉看着眼前的女儿，只觉得她神情里的肃冷，甚至是嘴角的冷笑，都像极了五年前的萧盛霖。

“很难回答吗，父亲？”顾鹿溪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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