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小玉心事1（2/2）

萧盛霖笑掀眼帘，“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她会要什么？”

顾鹿溪抬起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可我好像知道呢，难不成我是小玉肚子里的蛔虫？”

萧盛霖隔着素袜握住顾鹿溪的纤细脚踝，“溪溪小心些，姜汤莫要洒了。不管溪溪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我都爱你。”

“你才蛔虫，你全家除了我，都是蛔虫！”

“略！”

顾鹿溪用手指扒了下下眼皮，做了个鬼脸。

萧盛霖笑着瞥她一眼，继续低头烘她的裙摆。

“都说女子为妇为母，则更加端庄娴静，溪溪却是愈发娇俏了呢。”

顾鹿溪歪着小脑袋看萧盛霖。

她脸色红润，发髻已有松散，两绺乌丝松软地垂在脸廓，便有几分慵倦懒散。

“你是在说我为老不尊吗？”

大抵是贵气养人，顾鹿溪的脸上不见半分岁月痕迹，玉肌紧致，成熟风韵里又掺着些小姑娘心态的俏丽顽皮。

萧盛霖都想把她揣在心坎里藏着。

“我分明是在夸溪溪，不许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好呢。”顾鹿溪不再搭理他，转而吩咐李平川，“你将小玉唤来。”

李平川：“是。”

小玉进寝殿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礼。

顾鹿溪摆手免去她的礼，“小玉，眼下没有旁人，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

就算小玉当真是看上她的珍珠绣花鞋，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小玉咬着唇，眉间纠结，“娘娘，请您传小宋子。”

顾鹿溪眼里拂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传。”

李平川的眼皮跳了跳，小宋子是他的干儿子，小玉和小宋子之间的那点事，他都知晓。

“奴才这就去传小宋子。”

小宋子刚进寝殿，他还没来得及行礼，小玉便拉着他，扑通跪在萧盛霖和顾鹿溪面前。

顾鹿溪被小玉这种视死如归的架势惊到了，她捧着姜汤的手没稳住，哗啦一下泼在银绣仙鹤上。

小玉神色坚定，“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和小宋子两情相悦，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成全！”

萧盛霖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没把这事放在眼里。

顾鹿溪看向坚定的小玉，又看向埋着头、不知是婉拒还是羞涩的小宋子。她问道：“小宋子，小玉说的可是真的？”

小宋子低着头，伏跪在地，“娘娘，小玉姑娘有更好的前程，怎可折在奴才的手中？奴才还请小玉姑娘，莫要将奴才往日里待姑娘的那些寻常情谊，当成情爱了。”

小玉的眼眶微微发红，她坚持道：“娘娘，小宋子就是奴婢向您讨要的赏赐。”

言下之意，她是不考虑小宋子的意愿了。

萧盛霖在默默擦拭顾鹿溪身上洇湿的姜汤。

顾鹿溪把手中的姜汤交给萧盛霖，“小玉，你随本宫过来。”

小玉与顾鹿溪到里间。

顾鹿溪放下金钩，厚厚的绣花帘遮住月牙门，以此避免里面的交谈声外传。

“小玉，你……你是当真喜欢小宋子，还是从没接触过外男，所以分不清寻常情谊和男女之间的爱意？”

小玉摇摇头，眼神坚毅，“娘娘，奴婢分得清。奴婢瞧见小宋子，便满心欢喜，这与看见李公公、看见别的人是不一样的感受。”

顾鹿溪微蹙细眉，“你可知，你若是与他……将会受到多少流言蜚语？况且，你将来若是后悔，可就迟了。”

“娘娘，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好几年了，这些年总是有流言蜚语诟病您，奴婢悟性不高，但也懂得一个道理——置身风波而不乱于心，受困流言而不乱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