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小玉心事2（1/2）

置身风波而不乱于心，受困流言而不乱于神。

小玉这一句话，便让顾鹿溪劝无可劝。

顾鹿溪只能从小宋子说起，“可是，你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若是下嫁给他，他却不爱你，你往后的日子，该有多难熬呢？”

小玉阖眸又睁开的一瞬，两行清泪滑落。

看得顾鹿溪心里钝钝地痛。

不仅闻瑾、云苓，冬顺、小玉和那些曾在瑶华宫伺候的宫侍们，都是顾鹿溪真心相待的人。

小玉用袖口狠狠地擦掉眼泪，“他若不爱奴婢，又怎会在奴婢装睡后偷偷牵奴婢的手，怎会偷偷在奴婢的荷包里放同心结，怎会在奴婢说想嫁人之后偷偷垂泪？”

“娘娘，奴婢便是出宫，也要等到二十五岁。等到那时候，奴婢想嫁人，无非是嫁个不爱的男人，为平妻、为继室、为妾室，可奴婢不想这样，奴婢就想嫁一个彼此喜欢，能真心相待的。奴婢是您身边的宫婢，不怕冷眼恶语，只怕会累及您的名声，更怕错过小宋子。”

她说着，便向着顾鹿溪跪下，眼里含着祈求。

顾鹿溪弯腰将她扶起来，“小宋子有这般好吗？”

小玉掷地有声，“他有！小宋子从不讲他对奴婢有多好，但他会在天冷的时候为奴婢送一只暖手炉，会在天黑的时候为奴婢点一盏灯，会在流言蜚语的时候默默远离奴婢，也会在打雪仗的时候，将那些砸到奴婢身上的雪球奉还回去。”

提及方才的打雪仗，顾鹿溪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偏了。

“所以，今日是因为本宫砸到你，所以小宋子才用雪球砸本宫？”

小玉：“……”

她一时不知该不该承认。

小玉低垂着目光，执拗道：“娘娘，奴婢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奴婢是真心喜欢小宋子，小宋子也是喜欢奴婢的。”

顾鹿溪抬指揉揉眉心，“本宫当然知晓你此刻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内心。可是，这份真心能维持多久呢？”

小玉有些不知该怎么作答。

顾鹿溪：“你将来若是后悔，本宫一句话便能让你与小宋子和离，帮你换个新的身份，改头换面开始新的生活，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小宋子怎么办呢，他本来可以没有你的，你强行闯入他的生活，你若是哪日倦了，离开他了，他又该以怎样的心情活下去呢？小玉，你不可以这样残忍的。”

她的口吻很轻松柔婉。

但仍然掩不住话中的凝重。

小玉颤着哭腔，“娘娘，是奴婢……不能没有小宋子啊。前些时日，便有传言猜疑奴婢和小宋子的关系，小宋子因此故意躲着奴婢，奴婢心里难受，那时候云苓也正是和吴阿牛相断的时候，所以奴婢便将此事藏住了。可是今日，小宋子分明是护着奴婢的，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让奴婢愈发珍惜小宋子了。”

顾鹿溪心底有些内疚，那段时日忙着宽慰云苓，竟然没有发觉小玉和小宋子之间的事。

小玉哀求道：“娘娘，奴婢不想让小宋子再躲着奴婢了。不管日后是好是坏，奴婢都甘之如饴！”

她今日是孤注一掷。

顾鹿溪觉得此事实在是棘手。

良久，她说道：“小玉，你记得，今日之事，是你背水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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