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顾二哥旧事（1/2）

顾鹿溪急切地问道：“那你刚刚还说尚且可行？”

萧盛霖勾唇笑了，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顽劣：“哄你呢。”

顾鹿溪惨遭欺骗，她一屁股墩坐在萧盛霖的对面，委屈地控诉道：“你骗我！”

萧盛霖：“骗的就是你。”

顾鹿溪又控诉道：“你欺负人！欺负孕妇！”

萧盛霖弯起眼眸，他不知悔改，肆意挑衅：“欺负的就是你。”

顾鹿溪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说，你究竟为何要驳回？”

萧盛霖将红皮奏折放到别处，“没有为什么。”

顾鹿溪想抢奏折，奈何胳膊短，没有抢到。

失忆的萧盛霖真是气人！

顾鹿溪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若是觉得哪里不够合乎情理，让他们继续改便是了。可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好没道理！”

萧盛霖看出她对此事的看重，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条例，看似是完善婚姻律法，实则是提倡和离。你为何要如此重视？”

顾鹿溪直言道：“我承认，提倡和离是我的私心。”

萧盛霖心情甚是复杂，观她言行举止，与他亲昵无状，可见她是一直被娇宠纵容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想方设法与他和离？

顾鹿溪意识到她的话有歧义，解释道：“你记得金家婶子吗？”

萧盛霖颔首。

“既然记得金家婶子，那你一定也记得金家阿姐金翠了。金阿爹好赌成性，好吃懒做，一事无成！金婶子就因为生了个女儿，整日里担惊受怕会被金阿爹休弃，母女俩日夜操劳。”

萧盛霖微微拧眉，“我记得，你二哥与金翠有些交往。”

提起此事，顾鹿溪便觉得怄气，“何止是有些来往？我娘不愿与金阿爹结为亲家，所以对我二哥与金翠阿姐的事情百般阻挠，那时我爹又忙着与你攻占京城，家里无人为我二哥的婚事做主。阴差阳错的，我二哥与金翠阿姐就错过了。”

萧盛霖：“如何错过？”

顾鹿溪垂着眼眸，神情落寞，“金阿爹为了二两银子，就用金婶子威胁金翠阿姐嫁出去。说好听些是嫁女儿，其实就是卖女儿！”

萧盛霖嗤之以鼻，“喜欢，抢来便是。”

五年前的萧盛霖，还没有受到李平川与顾鹿溪的潜移默化，他不通人情世故，只有铁血手段。

顾鹿溪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抢来以后呢？”

萧盛霖混不在意地说道：“既然抢来了，就是自己的。”

顾鹿溪趁他不备，身子骤然前倾抢走红皮奏折，她得意地挑眉，“死物可以轻易抢走，活人却难。”

萧盛霖意有所指，“你展开看看。”

顾鹿溪半是迟疑地展开奏折，竟是明照瀚请办女学的奏折，“嗯？我分明瞧见你放在那的是张公爷与秦尚书的奏折！”

萧盛霖眼神戏谑，“障眼法而已，此事只能证明，死物也并非可以轻易抢走。”

不能轻易抢走，即便前路艰难险阻，也要设法抢走。

顾鹿溪瞬间便懂得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她气呼呼地把奏折摔到案几上，“抢走又有何用？我二哥若是抢走金翠阿姐，那金婶子怎么办？一并抢走？金婶子终究是金阿爹的妻子，当今只有男子休妻，在很多老媪的心里，被休弃是件很羞耻的事，她们宁可死，也不愿被休。”

萧盛霖略有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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