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暴露(1/2)
越灵溪从未见过他这样无力过,不是从来他都是笃定的样子吗?
越灵溪起身,上前为他正了正喜帽:“再有几个时辰就成亲了。”
越灵溪声音弱弱,带着丝丝期盼,又渗透着**。
安崇丘嗓间紧了紧,正要开口,一指青葱抚了上来,抬头,正对上一双满含暗欲的柔眸。
“我也等不及了。”
轻轻柔柔的声音如细雨般渗进心间,散入角角落落。仅片刻,满身的紧张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体柔软。
轻轻摸了下抚在唇上的手,安崇丘自嘲地笑笑:“是我太心急了,突然近在眼前,心中却越加发慌。”
越灵溪只看着他不说话。
安崇丘极少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一时间内里痒痒蔓延,舒适又满足。
“等我。”
强忍着欲,望安崇丘大踏步离去,生怕不想走,连头都没有回。
如他回头,就会看到,刚刚还满目含笑的可人此时清冷的仿似天间仙子,孤冷清寂疏明。
室内寂静,一向清静的清族今日很是喧闹,那是他们在准备自己的大婚。
越灵溪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穿梭忙碌的婢女,脚步匆匆却都喜气洋洋。
青族并不大,这么长时间乐月该回来了。
感受着有些陌生的紧张,越灵溪强迫自己坐回软榻。
为何会紧张?
她闭上眼,头脑中想不起乐月所言的一分一毫。
在乐月向她提起蔺北这个人之前,她对安崇丘完全信任。
从安崇丘身上,能感觉到他对她浓浓的爱意和依赖,这种情感浓烈且挚烈,她时时刻刻能感觉到。
可就是这样挚烈的感情,他依旧发乎情止于礼,这让越灵溪极为心安。
如若不是蔺北,她觉得她的人生中就该是他。
可是现在,她压根不敢跟乐月说,她在手帕上看到那个名字,心头就莫名慌了一下,更别提后面乐月对她说的那些。
如若她真的与蔺北已成亲,又是大齐的公主,又如何能够独自与安崇丘困在青族?
她为何失忆?
他为何每日要喂她喝自己的血?
是的,她向来对血敏感,从第一次喝时就知道。
她也从无意间看到过安崇丘手腕上的伤痕。
她从未问过他,他也从未提及过。
自从乐月来了她身边,她有了心思将几次的药倒掉,竟发现没有服药的日子身子变的利落了许多。
难道他的血是让她一直无法康复起来的根源?
安崇丘对她不加掩饰的感情她分辨的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想让自己好起来?让他还不待自己身体变好就要成亲?
只有一个原因,乐月所言为真。
越灵溪强迫自己闭上眼,慢慢稳下狂跳的心神。她的身子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这个时候,容不得任何差错。
她必须活着,才能知道真相。
天色慢慢暗下来,婢女们已经进来服侍她更换喜服,乐月还没有回来。
“秋水与乐月怎么没见?”越灵溪不经意问起。
立刻有婢女应答:“溪小姐,秋水去给您熬药了,乐月婢子们没有见到,怕不是安公子有什么交待去了他那里吧。”
“是呀,安公子一定怕小姐受累,特意交待去了。”
两人婢女一唱一喝,越灵溪也不言语,心下却更慌乱了几分。
她如果从前真的嫁过人,那现今再与他人成婚,这算作什么事。
她没有办法用失忆作为这一切的借口。
身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她甚至都不敢试探安崇丘。
“小姐怎得在出汗?”
婢女取来帕子擦拭潮湿光洁的额头。
“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越灵溪对自己的反应并不掩饰。
婢女们则以为她是因着大婚紧张了,一时几人也打趣了几句,室内变得欢快起来。
而被越灵溪期盼出现的乐月此时却急的不行,她给主子留的记号不知为何都被人给毁去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青族路线复杂,没有记号,没有进过这里面的如何能找到越灵溪居所。
乐月已经在整个青族里走了好几遍,却连自己主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明明主子释放了信号,为何人却找不到?
她相信以主子的聪明,就算自己没有找到主子,主子也能找到自己,毕竟自己这两圈又重新放了多重记号。
乐月正急打算再去寻找时,有声音从她后面传来。
“别动,隐进石后。”
声音太熟悉,让乐月有片刻的哽咽。
她回头一看,自己正处在一片假山之中,身后就是一块用来做绿障的巨大石屏,她抬眼四望,弯身进了石后。
见到主子,乐月眼眶都红了。
“夫人记不起从前了。”乐月无声的向蔺北张口。
蔺北心头咯噔一下,伸手示意乐月不要出动静。
外面正有一队婢女走过,虽手上的托盘都很满,却脚步轻盈步履不乱。
待她们走远后,蔺北低声吩咐:“即刻离开青族。”
乐月瞪大眼睛不解。
“你暴露了。”
乐月更加惊恐,主子,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然知道自己暴露了。
想尽办法进了青族,却在极短的时间内靠近了越灵溪。这些都代表她不是个普通人,这些也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青族每个人都是顶尖高手。
要说她之前靠近越灵溪,会被青族人认为是想博出名堂,那后来她向蔺北送信就暴露了身份。
虽依赖手段与身手,信成功送了出去。
可,却将主子给陷了进来。
“主子!”
乐月张口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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