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曹怀（1/2）

舞阳公主身为王敦唯一的妻子，夫妻失散多年，又怎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

曹怀半点也不肯信：“姑姑，纵你想保这贱人，却也不必这番说辞——”

话音未落，他的面孔，已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妇人力气不大，却也令得曹怀微黑的面上泛出极清晰的五个指印。

曹怀不敢置信地看着舞阳公主：“姑姑，您、您竟为了这女人打我？”

“阿怀，我从前教你的学问，便是张口贱人闭口轻视吗？”舞阳公主几乎失望到极点，“难道，你就没有听那些救你之人提及，我的府中，尚有一位小郡主吗？”

“她？”曹怀嗤笑一声，“她不过是钱府的奴婢，算哪门子郡主？！”

这话，尚是当初沈笙初被掳时，曾亲口告知——

纵是曹怀在路人的口中，听闻清河郡主之事，却也不愿将郡主与沈笙联系起来。

一个奴婢，她怎么配？！

“奴婢出身，不过是明珠蒙尘罢了。”舞阳公主声音有些冷，“郡主之位我尚嫌委屈阿笙，你却只视她为奴婢……”

她摇了摇头，再也不欲看曹怀一眼，只拉着沈笙道：“今日你受了委屈，我本该替你出气，但……”

沈笙却挣开舞阳公主的手。

地上的人，已被几名暗卫手脚麻利地捆缚起来，仿如一条可怜的蛆虫。

沈笙看他的目光有些怜悯。

“曹怀，你很难过吧？”

她终于开口，然而却是如此一问，休说曹怀，便是舞阳公主，也是一愣。

唯陈云樵猜到她的打算，目光愈发明亮。

“原本，你据守莽山，乃一寨之主，自可众星捧月一般地生活在云端之上，半点也不识人间疾苦。”

“二当家和三当家争地盘，你看不惯，你的老父死因有疑，你有心查探真相，却又将希望寄于他人身上——”

“清风寨覆灭之事，与其说是我是引子，但归根结底，却是你自己摇摆不定，这才导致两头都失控。你既想看着二当家等人争斗坐收渔翁之利，又想结交权贵，你这样矛盾，也难怪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曹怀的面孔，在她的话语中，突然闪过一丝奇异。

“我何时结交权贵？”

沈笙笑起来。

女孩子恬静，眉眼弯弯，分明一副极开怀的模样，唯独眸地冰冷一片，仿佛藏着千年寒潭。

“当初在清风寨中，你知我不过奴婢出身，便随手将我赏赐给老五老六等人，可有此事？”

“但一转头，你见到我的玉佩之后，又为何会将我囚禁在你房中？难道，不是因为觉得我奇货可居，想要借此攀附陈云樵？”

这话一出口，曹怀便只要遭。

果然，陈云樵冰冷的目光，顿时被自己投来，曹怀被看得遍体生寒，心头更是恨这女人口无遮拦。

被当成女奴一般地赠来送去，实则，是一件极没有尊严的事。

心头发凉，曹怀心头剧跳。

这女人，实在不按常理出牌——被当成女奴一般地赠来送去，是一件极没有尊严的事。

偏这沈笙，却在心悦之人面前，半点也不知避讳。

难道，她就不怕陈云樵听闻此事之后，怀疑她是否失贞，或是就此厌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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