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施暴（2/2）

“是呀，想当初，公子买了思思那贱蹄子，咱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弄去四小姐院子里。如今，竟又要添新姐妹不成？”

“呸！你愿意和贱籍女子做姐妹，我可不愿意。”其中一个目露狠意，“大不了，来一个弄死一个！总不能叫外来人占了咱们的位置。”

听墙根的丫鬟道：“若不是我离得近，听得最真切，定然是不肯信的。可是……”

她有些迟疑，目光忽然落在人群最后面。

那里，立着个神色惶惶的侍婢，想要上前来问，却因被众人排挤，便只缩手缩脚地立在最后，动都不敢动。

赫然正是那夜趁着钱三郎醉酒归来，殷勤地上前服侍，却又被赶出来的女孩子。

顺着那丫鬟的目光，众人都看到了她。

先时目露狠意的丫鬟冷冷瞥了她一眼：“哟，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

她说着，一边捋起袖子，大步生风地朝那丫鬟走去，伸手就拧住了那丫鬟一块肉：“若不是你伺候公子不周到，惹了公子厌弃，又怎会叫公子如今不肯让咱们服侍？”

这话一出，几个丫鬟们都露出恨意。

她们对视一眼，七手八脚地将那女孩子按在地上，一个眼疾手快地趁着女孩子张口欲哭的那一瞬塞进一团袜子。

女孩子被臭味一熏，顿时被恶心得险些一口吐出来。

求饶的话被堵在袜子里，只剩下呜呜的哀泣。

丫鬟们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寻到了突破口——于钱三郎身上求而不得的不甘，统统化成了对弱者毫不怜惜的暴力。

许多手不住地落在女孩子身上一切柔软的部位，隔着衣服狠狠地掐着，拧着，不多时，她身上就火辣辣地疼作一片。

她无望地倒在地上，只恨不能立时暴起，将众人统统掀翻了。

角落里，有一双眼，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

十六这日，天气好得过分。

沈笙与钱四娘尚在睡梦中便被拖起来，两个人仿佛失去意识的工具人，被机械地梳妆打扮后塞进马车里。

钱元娘也是一夜不得好眠。

见到沈笙两个同样盯着黑眼圈，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好些。

“盼夏，你去前头问问，怎么还不走？”

“是。”

不多时，盼夏去而复返。

“听前面人说，是大老爷接了一封信，要等什么人……”

“这样大的阵仗，是要等谁？”

钱四娘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大夫人敲她的头，“自然是贵客！待会儿人来了，你可得好好拿出礼数来？这样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子？”

“我都要满头包了！”钱四娘不满地嘟囔，又拉着大夫人的手依偎过去，“阿娘，我昨夜可是三更才回来的……您不说让我多睡一会儿，偏还让等人……”

大夫人怜爱地看着钱四娘。

她到底心软，伸手替钱四娘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这才道：“待见过贵客，我允你们去马车里睡一会儿，不到中午用饭，绝不叫你，如何？”

钱四娘欢呼一声：“阿娘最疼我！”

女孩子声音娇软，沈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