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转变（2/2）

这话一出，莫说那侍女满面惊讶，便连他自己也是一愣。

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侍女，是早就上手了的，甚至，他一点也没有腻味，正新鲜着的。阿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那侍女靠过来时，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尖，他的胃却突然一阵翻涌，险些呕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钱三郎便将这侍女甩开了。

他皱起了眉，见那侍女满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更觉腻烦：“好好当你的差去！”

那侍女深觉受辱，眼一眨，泪珠就摇摇欲坠地挂在了面上。

钱三郎眉头皱得更厉害。

……

沈笙去而复返，钱翰兄弟二人都觉十分奇怪。

“二位方才有话还未问完，未免日后再这样来回地折腾，倒不如索性一次性说个清楚。”

钱翰瞪她一眼。

钱凤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笑起来：“表姑娘这样开门见山，倒真是个爽快人。”

“二老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想问什么，直管问吧。”

沈笙一眼就瞧出来钱翰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这书房里，真正主事之人，却是这位据说在荆州刺史手下当差的二房老爷钱凤。

是以，她并不在意钱翰的态度，只同钱凤道：“您是隔了房的，总召侄女们也不好看。您说是吗？”

钱凤拍了拍手。

“表姑娘好伶俐的口齿。是，我的确有些话想要问姑娘。”

沈笙坐下来。

钱凤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我想问，姑娘与陈云樵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我说不过数面之缘，二老爷信吗？”

钱凤自然不信。

但面上，他却装得十分通情达理的模样，“表姑娘既如此说了，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我实在好奇，陈云樵为何会独独看上了你……”

目光在看到沈笙那张寡淡的面孔时又改了口：“看上你的玉令？表姑娘，说来，你还真是个传奇人物。区区奴仆出身，却得了许多贵人亲眼，这是为何？”

沈笙一笑。“二老爷一下抛出许多问题，我倒是不知从何答起了。”

“不急。”钱凤微微一笑，亲自起身，确认每一道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这才重新坐下来。

“表姑娘，我们有一整日的时间慢慢说……”

沈笙也笑起来。

“那便从我被三公子买入府中开始吧。”

钱凤不是钱翰。

这个人，实在精明得要命，比之只知沉迷温柔乡的钱翰更像一个商人。

沈笙自认心眼有限，并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与其如此，倒不如老老实实地交代，也好叫钱凤对自己的疑心小一些。

也省得被钱凤猜忌，日后在钱府里举步维艰。

不过，有些能含糊过去的，她自然也不会蠢到当真毫无保留。

“四小姐是个十分可爱的人，她素日虽然莽撞了些，却比某些一肚子坏水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只可惜，有人只看得到她的不好……”

钱翰咳嗽一声。

“沈笙，我们是在问你的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