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禁足（1/2）

又去可怜巴巴地看钱翰：“翰郎，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把我的小莲欺负成这般模样吗？翰郎，这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啊翰郎！”

声音又尖又急，几乎破了音。

钱翰看着崔姨娘。

往日他最喜爱的温柔的解语花，如今鬓发散乱，面上的粉彩被泪水冲刷出道道沟壑，直如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疯狂地咆哮着，挣扎着，对着时嬷嬷又踢又打。

钱翰被骇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哐当一声，钱翰的腰重重地撞在椅子支出来的一角上，腰间登时传来一阵剧痛，钱翰这才回过神来，低喝一声：“若要小莲好，就快些住嘴吧！”

这么多小辈面前，脸都丢尽了！

这还是他最善解人意、最识大体的爱妾吗？

崔姨娘闻言一僵。

涉及钱小莲，崔姨娘投鼠忌器，登时不敢再动。

可又觉得不甘心，只好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满脸冷淡的钱翰。

老夫人只端坐在上头喝茶，茶盏与盖子相撞，发出轻轻地响动，老人的脸隐在蒸腾的热气里，竟叫人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的妾室，你房里的事，自然由你自去解释。”老人声音平静无波：“单只说一说你的处置便足够了。”

钱翰腰正疼着，也不敢揉，听老夫人出言吩咐，不敢耽误，忙同众人道：

“六娘在外行走，用的是崔府表小姐的名号，她是钱府的六小姐，不是崔府养着的姑娘，这是其一。既入了崔府，就该好生跟在四娘身边，不惹乱子，她却偏要去招惹太原王氏的姑娘，害得王氏姐妹落水，这是其二。”

钱翰看了崔姨娘一眼，声音越发沉重：“其三，六娘惹了祸，偏不敢承认，反在我面前构陷嫡姐，这是其三。”

“这三项，都是大罪。”钱翰道，“三罪并重，所以要罚。”

崔姨娘眼睁睁地看着钱翰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她都晓得，可偏生组合到一起，却一点也听不懂了。

只好喃喃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莲什么也没做呀，这些都是钱妙妙惹出来的乱子，与小莲有什么相干？而且，钱妙妙还打了小莲，小莲的脸到今日还在疼着……翰郎怎地只说小莲，却不提钱妙妙？”

大夫人的目光，冷冷地朝崔姨娘看了过来。

若不是积年的修养摆在那里，大夫人真恨不得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崔姨娘脸上！

崔姨娘心里一阵发虚，却不想在大夫人面前露了怯，反而哀哀戚戚地看着钱翰：“翰郎，小莲被打，你真的忘了吗？小莲被丢在崔府门外，你也忘了吗？翰郎为何不肯罚钱妙妙，却来罚小莲？”

“小莲有罪，自然该罚。你身为生母，不但不思己过，偏还在这里瞒着护着！我今日说的这些话，你若听不进，现在就带着你女儿滚出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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