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发难（1/2）

钱小莲不住地对自己说着，总算觉得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又大胆地抬起头来。

刚往上一看，就人对上老夫人洞悉一切的目光，心里一抖，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

钱小莲再也坐不住了：“祖母，小莲突然觉得身子不适，还请祖母容小莲先行告辞……”

老夫人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钱小莲一眼：“小莲身子不好？这没什么的，身体底子弱，多多地进补也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人心别坏了，不然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小莲你说是吗？”

“是，是……”

钱小莲嗫嗫应着，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红宝斋。

走到廊下时，果然看见沈笙同几个丫头一道站在那等着。

钱小莲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又不敢在红宝斋放肆，忙急急地走了。

沈笙自然没有错过钱小莲那一瞬的目光。

她收了笑，目光冷冷地朝钱小莲的背影望了过去。

正思索着钱小莲不定又在憋着什么坏招，就听正堂里传来钱四娘大呼小叫的声音：“沈笙，快进来沈笙！”

沈笙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惹眼，早晚被人套了麻袋一顿暴揍。

到底是进了屋，一眼就看见钱四娘坐在老夫人身边正在摸点心，下头却有几道陌生的目光朝自己望来。

众目睽睽之下，沈笙如芒在背，忙跪了下去：“奴婢沈笙，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坐在上首，声音淡淡地：“听闻这两日，你都威风极了。不如说出来也好叫我听一听，叫下头的姑娘们听一听，也好叫姑娘们日后若遇到同样的事不至于乱了方寸。”

竟然是刨根究底了！

钱四娘并沈笙都齐齐地变了脸色。

钱四娘捉着老夫人的手不放，面上难得显出了一丝焦急：“祖母！”

老夫人拍了拍钱四娘的手，却没多说些什么，只将下头跪着的沈笙看着，听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不知老夫人想听什么……若要事无巨细，只恐扰了老夫人您的清静。”

“事多无妨。”老夫人摆了摆手，“既然多，那就慢慢地说，一桩桩一件件地都说出来。只一条，我这红宝斋，最忌讳有人欺上瞒下，你且自己掂量着。若是说错了，纵是妙妙也护不住你。”

声音有些冷，带着威慑。

这样来者不善，怕是知道的不少……

沈笙浑身一抖，身子伏得更深了：“前几日，崔府下了帖来，说要邀四小姐去乞巧宴……”

钱四娘在一旁看得大急。

.可是，老祖母板着一张脸，又死死地按着她。

钱四娘连动也不敢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笙从钱小莲鬼鬼祟祟地跟着钱三郎到了金玉院说起，直到前日在崔府里用船桨丢了王婧的裙子，又偷偷地逃走。

随着沈笙越说越多，老夫人的面色也越发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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