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回忆（2/2）

又不放心地同钱小莲交代：“既然王家没来人，你就只管咬死了这事，纵然钱妙妙这次不死，咱们也得叫她好好脱层皮。”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

自钱妙妙记事起，张口就是嫡庶之别，从来不把茶莲堂放在眼里，对着小莲也是非打即骂……

如今闯出这样的大祸，也好叫钱妙妙好生地尝一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只可惜，崔氏那道帖子只邀了钱妙妙，不然连和韵院的大夫人一道拉下水来，那才叫畅快呢。

崔姨娘不无恶毒地想着，充满了算计的眼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钱小莲松开了手。

她低头看自己被指甲刺破的掌心，渗出的鲜血在指甲上晕染着，像极了她去请安却被气晕那日在手上染的花汁子，斑驳中却透着几分妖艳。

钱小莲勾唇，无声地笑了起来：父亲从来最厌钱妙妙在外惹是生非，如今这样大的祸事，父亲绝不会姑息。

钱妙妙，这一次，不是你，也是你了！

“沈笙，沈笙沈笙！”钱四娘大呼小叫的声音吵醒了沈笙。

沈笙睁开眼来，就见两张圆圆的脸一齐盯着自己。

一张是属于钱妙妙的，而另一张圆脸，却是昨夜见到的那只长毛老橘。

昨天发生的事顿时归了脑海，沈笙一溜烟地爬了起来：“昨日，你怎么晕了？”

钱妙妙才不肯承认：“我可是钱妙妙！怎么会晕？你看错了。”

沈笙正要说话，肚子却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噜声，脸上一红，忙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放我们出去……若是没有吃的，咱们要怎么过？”

钱四娘大方地拍了拍沈笙的肩安慰她：“你放心吧！只要是关祠堂，至少三天起步，就别想着提前出去了。”

你确定，这是安慰，而不是在心口上插刀子吗？

沈笙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经验的……”

“那是。”钱四娘得意地看了沈笙一眼，一手摸猫，一手把荷包捏得嘎吱嘎吱响：“我被关过的祠堂，比你吃的饭都要多。这几天，咱就别想着吃上热饭菜了。我真的很有经验的！”

这真的是很光荣的事，还要特意拿出来炫耀吗？

沈笙抽着嘴角：“那还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好说好说。”钱四娘谦虚着，手不住地在怀里摸来摸去，却又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满头大汗：“沈笙，快来帮帮我！”

“你在找什么？”沈笙大奇，“这种时候，咱们不是应该好好忏悔自己犯下的错吗？”

“犯什么错？我可没犯错。”钱四娘轻哼了一声，“快来，帮我脱衣服，有好事！”

语气这样坦然，倒叫沈笙闹了个大红脸：“你不要命啦！浑说什么胡话呢？这也是能说的吗？而且，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