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反常（1/2）

钱四娘说着，还伸长了鼻子四下地闻了闻，又捂了鼻子皱着眉：

“好大的酒味，真是臭死了……小莲，也就只你才有这样的面子了，吃了我的酒，还来睡我的床，弄的臭烘烘的……若你不是我的庶妹，我早将你丢出去了！”

又大义凛然地责备钱六娘：“纵然沈笙不是我的人，是外头食不果腹的庶民百姓，你也不可这样随意地辱骂，什么窑子，这样脏污的话连我都羞于启齿！小莲，你再说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话，休怪我要告诉父亲，叫他好生看看自己平日里疼爱的幺女究竟是怎样的货色！”

钱六娘尖叫起来：“钱妙妙，别以为这样说我就怕了你！你打了我，这事没完！”

“什么打人？”钱四娘冷笑，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靶镜：“你说我打了你，拿出证据来！”

靶镜里，映出一张巴掌大的莹莹小脸。

秀气的远山眉下是蕴藏了一汪水的含情眼，莹白的巴掌小脸，面颊上带着一丝隐约的酡红——

就像是真的吃醉了酒，又刚刚醒过来一样。

钱六娘双眼不自觉地放大了，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双颊，喃喃地：“这不对，这不对啊……”

明明就被打了，这才多一会儿的工夫，脸上的红痕就这样消失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按了按，有些酸，还带着隐隐的痛。

钱六娘低嘶了一声，脸上出现一个小小指痕，但很快又消失了。

明明是自己的脸，压上去，也会有短暂的指印，可为什么先时被打的那两个巴掌就这样消失了？

那么大力的两个巴掌，钱六娘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破了……

可没有印子，只有隐约的疼，就算拿到父亲面前去，也不足为证……

难道，真的是梦？

钱三郎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钱四娘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地，说得钱六娘整个人都不自信了，心里却隐隐地庆幸。

还好刚才没有动歪心思，不然现在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就是自己了。

这样颠倒是非的能力，还真是该死的令人着迷……

“怎么，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还嫌不够，还要攀诬着想咬我一口不成？”

钱四娘没好气：“人说酒品如人品。小莲，若是早知你酒品差成这样，我才不让你喝酒呢！还有，我警告你，不许骂沈笙！她是我的人，若再被我听见这种话，你就真的要滚出去了。”

外间，隐约有饭菜香味，夹缠着空气里弥漫的酒味。

钱六娘按着发疼的额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钱六娘想，自己的脑子一定是糊涂了。

是真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

还是被这两个坏蛋打晕了头，又不晓得用了什么妖法，让脸上的伤消失不见了。

钱六娘低头，看清身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裳，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地呕了一口。

钱四娘惊叫：“钱小莲，你找死吗！你想吐我**，还是吐我衣服上？你的衣裳沾了秽物，又脏又臭，我出于好心才让人替你换了衣裳，你却看到我的衣裳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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