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试探（1/2）

伤人小贼·沈笙假意没有听到，指了罩房里的花笑得狡猾又无辜：“嬷嬷，沈笙是个粗笨之人，不知哪盆是夜幽昙，还请您指点。”

钱嬷嬷还未说话，花房伺候的婆子便笑着开了口：“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沈笙正要作答，便觉袖子被扯了一下，钱嬷嬷先她一步开口道：“她啊？她是金玉院的沈笙，你可得认清楚了。日后若是金玉院来取花，只要是她的名字，只管放行就是。”

那婆子忙应了一声是，半是羡慕地看向了沈笙：“原来是四小姐房里的姑娘，倒是老婆子失礼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这样谦卑。仿佛钱四娘身边的一等婢，当真是满府里顶好的差事。

难怪秋秋被贬后这样不甘心地恨自己入骨……

沈笙不敢受对方的礼，忙侧身避了，便见那婆子支了两个小丫头去抱花：“这种小事，怎累得您二位亲来？”

主要是对沈笙说的：“金玉院若要花草，姑娘只管派人来取，只要四小姐能用得上的，老婆子定不藏私。”

这样热络，又带着隐约的讨好，饶是沈笙不欲多想，也觉得有些过头了。

沈笙浑身都不自在极了：“您这样，倒是折煞我了……不知您可是有什么事要沈笙去做？”

力所能及之处，便是帮上一把，也没什么。

那婆子就搓了搓手嘿嘿地笑，看看沈笙，又看看钱嬷嬷，钱嬷嬷一哂，道：“还能有什么事？只怕是为自家孙女儿找出路来了！说来，金玉院如今倒是正有一个空缺，你若是做得了主，便将她孙女领过去就是了。日后府中行走，也好多个帮手。”

那婆子就感激地望着钱嬷嬷。

“孙女？”

“她家有个小女儿，从前也是看门子的，只是不在内院，姑娘若是方便，或可同四小姐提上一提。”

那婆子脸上就堆了笑，有些跃跃欲试：“我那孙女儿，虽年岁小了些，却也是家生子，俗话说，家生的奴婢倒底是比外头来的和尚可靠……”

“咳咳……”钱嬷嬷咳嗽了一声，又看沈笙一眼，示意外来的正在面前呢。

沈笙倒是不在意，只问：“单只是年纪小么？可领过什么差事？模样性情又如何？”

想了想，又道：“若婆婆方便，待我下值时或可带上您的孙女儿来瞧一瞧，不过我也得先说好了，金玉院到底是四小姐做主的，婆婆家的姑娘是去是留，还是要四小姐说了才算。”

倒不是个擅作主张的。

钱嬷嬷心中暗咐，对沈笙又高看一眼，见那婆子还想说什么，索性出言拦了：“这头还领着差事呢！你有心给你孙女儿谋个前程，待这姑娘得了空闲儿瞧一瞧再说！若真是个有出息的，纵不去金玉院，也自有更好的去处，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那婆子见好就收，也不再提，只用一双含笑的眼看着沈笙。

几人就告了别。

回去路上，钱嬷嬷思来想去，到底主动开口提点：“你不僭越，这样很好。做奴婢的，最重要便是忠心和记得自己的身份，别躲懒少做，也别管太宽！这才是为人的本分。”

沈笙虚心受教：“沈笙深谢嬷嬷这样提点，也请嬷嬷放心，这事我定会放在心里。”

钱嬷嬷闻音之雅，脸上就带了笑：“姑娘晓得就好！说来，那丫头你也是见过的，若是日后能同为四小姐效力，也算是全了一场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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