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一个艺人的自省（1/2）

冯川于努力学习前，便发扬了无私奉献精神，保全了体面。

很快参加了帮助学习和进步的学习大会，甚至因为他想当老师，而使得会议提前进行了。

傅安洲不仅必须出席，而且必须讲话。在帮助同事里，关系亲密者向来是他们的着力点。

谢淮与他一齐进入会场，不忘小声提醒道：

“傅先生待会儿一定要立场鲜明，不然您为江秋雁鞍前马后，就说不过去了。”

傅安洲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只走到自己的座位。

静静听着这个帮助他，等那个提醒他，一等再等，一拖再拖，眼看着大会要收场了。

实在没法子，他把牙关咬紧，鼓足勇气，上了台。

虽是努力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还未开口，就没词儿了。

满肚子的戏词儿，也都派不上用场。

一向从容自如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尴尬和慌张。

“冯川，你要好好反省自己。因为我们应该吾日三省吾身。”

只说了这一句，便急忙忙下了场，下场时还按老规矩，给大家深鞠一躬。

午间散会后，大家走出了剧院，分别觅食。

落在了最后的冯川，觉得袖子被谁拽了一下，抬眼看来，却是傅安洲。

从递过来眼神里，他判断傅安洲有话要说。于是，便跟在了后面。

出了粮食店，过了马路，两人一同钻进了傅安洲的小汽车。

“别回傅宅。”

司机按照吩咐，一直把车开到了坐落在斜街的鸿宾楼饭庄。

下车时，傅安洲走在前，冯川跟在后，进了个单间。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上了菜，傅安洲才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冯川，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不是我要帮你学习，是他们希望我帮你提高。我是没辙。”

“我还听说，这回内定的学徒本来不是你，是我。后来听说没批，才改了你。可是，不管是你还是我，谁都得努力学习，不是吗？”

“就是给咱们爷儿们放假，咱们也不会逃学是吧？你先受点委屈，总有一天能说清楚的。今儿个我请你吃饭，是给你赔个不是。”

冯川一听这话，原本在巨大的失望中麻木了，如今恐惧也消散了许多。

赶紧说：“安洲，您这话说远了，我还不知道是他们逼您说的！”

“您说什么我根本没往耳朵里听。我才不往心里去呢，您也不用往心里去。”

“快吃，快吃，菜一凉就没劲了，不好吃了……”

两个人这顿饭吃得悄无声息，只谁也不知道。其实，早派了人盯梢。

鉴于冯川态度恶劣、罪行严重，下午对他的学习大会进行时，要求所有的京剧名演员都到场，包括傅安洲在内共一百多人出席。

会议开始前，冯川在后台静候时，关有林过来问候：

“老兄，你千万要挺住啊，只要好好学习，一定会学有所成。”

冯川经历过一上午暴风雨的洗礼，已经没那么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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