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圆满（1/2）

曲沉沙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十五岁的时候，带了一支骑兵偷袭羌人。

若不是有预感让他换了一条路进攻，那他便会正中羌人的埋伏，死无全尸。

之后数年。

连年征战都是如此。

他很自得于自己的第一时间的反应。

所以如今他毫不犹豫便揪住了自己光溜溜的小妻子。

容不得她避拒。

而虞嘉宁从被他制住后就开始反抗。

从挣扎到踢打。

极尽愤怒之后的用嘴巴咬、用指甲挠。

曲沉沙都只是牢牢禁锢着她，没有伤及她分毫，却强硬有力地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

为什么？

虞嘉宁哭闹累了，脑袋里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做出那样残忍血腥的事情？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泄她心中一点点的怒火。

前世那样的深仇大恨，她从没有那样憎恨过一个人。

一个败坏她的名声、逼她嫁人之后，又百般折磨和羞辱致她惨死的那个人。

虞嘉宁想过千百万种方式。

自己应该怎么对付他。

都没今日所做的残忍而阴狠。

当保护她的暗卫们因为长孙和光的计策死掉之后。

她心中无论是恨意还是愤怒都到达了顶峰。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

怎样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庆幸她想到了。

于是付诸行动。

她知道曲沉沙会愤怒。

颜痕都看不下去了，又何况是他？

在他心里，怕是自己一直是个纯净又美好的人。

而今日自己亲手打破了这个美丽的幻象。

所以他才会如此地愤怒、质问，想要一个答案。

可虞嘉宁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与从前大相径庭。

杀戮和仇恨已经深深的埋入骨髓。

无法剔除。

虞嘉宁终于睁开眼睛。

对上的，是曲沉沙那双略带失望的眸子。

她的心一瞬间动了下。

曲沉沙刚打算放开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攀住了那人的胳膊。

双手微微地颤抖。

曲沉沙对上她的眸子，水光泛滥，带着一丝脆弱和无助。

让他终于是软了心肠。

“会冷，我给你拿衣服。”

虞嘉宁“嗯”了一声，语声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

男人很快将大大的毛巾拿过来。

裹了女人的整个身子，将她卷到了榻上。

细细给她擦拭每一寸肌肤。

方才曲沉沙离开的时候。

虞嘉宁有一瞬的害怕和恍惚，她生怕这个男人会因为失望和无奈离开自己。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已经如此依赖。

于是向来尖锐的她。

也是头一回失去了所有伪装。

颤抖地拉住了男人的手。

直到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曲沉沙才开始一件件笨拙地给她穿起衣裳。

良久。

却听虞嘉宁的声音有些沉闷道，“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曲沉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为什么这么说？”

虞嘉宁看了他一眼，别过了眼神，“我以为你在因我伤人的手段生气。”

她不想看到他厌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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