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诏狱的夜晚(1/2)
远处却慢慢挪过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一拾荒的糟老头子,浑身没一块好布,脏,是不必说的,走近后,一股恶臭直冲他脑门,偏那老头还哼哼呀呀往前挤,嗓音似寒鸦嘶叫:“老爷,老爷,行行好,老头来了不多拿,捡点破烂我就走。”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邢震伸出胳膊拦住他,喝道,“瞎了眼的,快滚!”
谁知那老头攀上他的手臂,在他掌心塞了块什么硬硬的东西,邢震一看,大惊,竟是澄黄黄的金子!
“邢震,我要去诏狱见个人,很快就好,通融一下。”这分明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然而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邢震浑身一抖,那名字在舌尖缠绕,半晌方结结巴巴吐出:“史大哥,你是史大哥?”
“是我。”唐灼略略点头,遇见他,实属意外之喜,只是事态紧急,他只得再次重复,“邢震,我要进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原来两人是同乡,家又近,交情是从开裆裤开始的,长大后,各有了自己的目标,见面也少了。
邢震看着平日里俊秀文雅的朋友,现在脏得跟个煤球一样,只有眼眸闪着坚毅的光,原地踱了两圈,邢震下定决心:“行,不过你要快,两个时辰,有人来换班,那时就危险了。”
唐灼点头,心中自是感激不尽,难以细说,拱手鞠躬:“多谢。”便匆匆迈步。
“等等,”邢震叫他,将金子抛给他,“把这个拿走,瞧不起谁呢。”
唐灼进了诏狱,黑不隆冬的,先后跌了好几跤,他皱眉看着擦破的手掌,站起来,抬眼却见一个干瘦的身影,蜷缩着,一动不动。
“老师!”唐灼扑上去抓住牢门,眼中涌出热泪,哽咽难言。
许逸其实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默默忍受着伤口无时无刻的灼痛,恍惚间,听到有人急切的呼唤:“老师你没事吧,是我啊,老师你看看我……”
许逸微微动了下,吐出一丝难忍的叹息,唐灼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许逸将头抬起,二人对上眼,唐灼一愣——这并非自己的老师崔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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