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相映红（四）（2/2）

“谁说的，稍后小姐便可以看到的。”刘妈为陶艾思的一群上染上香粉，陶艾思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年三十的，天气冷得要命，还要穿成这样，“又没人看，何必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今晚要守岁的，等明天早上，自然是有人来拜年。”刘妈笑着劝，陶艾思一脸苦闷，看着旁边坐着不说话抿嘴笑的念萱，愁容满面，“念萱，快来帮帮我……”

念萱淡淡一笑，“小姐，你很漂亮。”

“…………”欲哭无泪。

门外一阵风，带着轻微的淡香，陶艾思皱眉，清咳，“清陌，何时你也娘们了，撒什么香粉？”

清陌一怔，还没进来就被噎着，一脸冤枉，眼睛眨眨，“艾儿，那是体香，体香懂不？我没喷，我爷们儿的很，念萱你不要误会呀……”口中喊着陶艾思，眼角却轻轻撇着念萱，念萱抿嘴一笑，点头，“知道，清陌少爷一向都不会娘们的。”

陶艾思“嘁”的一笑，转过头去，摆了摆头上的饰品，清陌瞪着眼，眨眨，再眨眨，再眨眨。

“看什么看。”陶艾思恼了，大吼。

“艾儿，其实吧……我看你那么久了，看来看去，就是一副样子，嗯……不过今儿，终于觉得你想一个女孩儿了。”清陌一笑，道。

像个女孩儿？

陶艾思蹙眉，沉下脸，“那之前我像个男孩？”

“男孩？不，不像……”

“男孩儿也不像，女孩也不像……”陶艾思咬牙切齿，就差点没有扑上去撕清陌的嘴了，清陌惊恐地后退，一笑，“不，我是谁……哎呀，我是说你今儿很漂亮，懂吗？”这丫头，偏偏要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陶艾思眼中亮晶晶的，闪烁着笑意，半晌才抿嘴一笑，“瞧你，多不好意思，难得你那么会说话，而且打扮得如此儒雅，嘿嘿嘿……”

清陌无奈，弄弄头发，到一旁椅子坐下，“饭才刚刚吃完，准备得如此齐全，到时候睡觉了又麻烦拿下，大年初一了，还要带起来。”

“嘁，你不知道要守岁，不许睡觉的吗？”忍了忍，陶艾思最终还是丢给清陌一个白眼，嘲笑道。

“守岁？不，你兄长几年前就不做这件事情了，不对，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过。”清陌道。

“是……从来都没有守岁吗，那你的家人呢……”念萱听的一怔，确实，她好久好久没有整夜的守岁了，多半是睡到一半，被冷风吹醒，又有些许炮竹声，就当时一年过去了，清陌却……

嗫嚅了一会儿，念萱看他好久未答，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正准备说些什么，清陌却清咳一下，道：“不，不是……没那个习惯罢了，我的家人，我哪有家人，从小便被我师父收养着，十岁时候他去世了，我就混在这个地方。”

“……真，真的吗……”念萱道，殊不知有点奇怪，清陌明明是陶艾思的兄长，怎么就……

陶艾思挑眉，没有挑破，念萱也不曾在意，就笑笑作罢，管他呢，一年开始，来日方长，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