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妨惆怅是清狂（1/2）

“我只是，看到你，就是这副神情了。”

就是初见十分，也是这样深情。而不过是，那时候我未发觉，你也未发觉。

“既然我已经心系他人，你就不应该……”她觉得始终是耽误了他，耽误了许多。欧阳海明闭了闭眼，许久，叹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不想问，害怕她难堪，也不想逼着，害怕她左右为难。

本就是他后来者，应该是不该代替炎离的位置。“你不必觉得左右为难，这般，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而你，却也不是如此吗？

于雨琪苦笑，心中明了他未问出的话，闭眼，融入了夜色里。

静悄悄的于府，月光悄然散下，换回了多少苦情者的迷离泪水。换下了几度相思者的苦痛愁哀。

若冰始终一言不发站在门后面，静默。她是否已经终究没有办法，得到想念之人的心。而于雨琪又为何，能够得来如此。转身离开门外，若冰脚步细碎，轻缓。匆匆而过。于寒枫抬头，看着窗外人影走过，疑惑不已，“这是？”

“似乎是若冰，她会武功。”芊雪淡淡道。烛光下映衬着脸认真仔细，一针一线的缝补着衣物。“不然老爷又怎么可能会叫若冰去服侍小姐，不过是她会武功，在欧阳海明带着小姐出去的时候，她有能力阻挡罢了。”

心下想着，停下了针线，叹息，“只可惜，我服侍小姐快十年了，说走就走了，小姐甚是讨厌若冰……”

“芊雪，这些事，也是无奈的，就像我当初离开家去到宫里，我都还不知道要去何处，以为从一个贫苦的地方，到一个极乐地方。”于寒枫微笑着打断，毕竟还是个孩子，和于雨琪年龄相仿的孩子，不过是比于雨琪成熟得多，“哪知道原来贫苦的家才是极乐的地方，我去宫里，征战六年，哪初不是比家里更差，待我回来时候，爹娘望见我也是陌生，雨琪见到我也认不出来，我又怎么习惯。”

他也有他的无奈，只是身为于家大少爷不该说如此的话。芊雪望他神情认真，面容清秀而并无战场厮杀之人的狂野，不知道为何，红了脸。手上的针跃动，又缝补起来。“这件衣服，为何缝缝补补了那么多。”

这件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不知道为何，破旧而老旧。

于寒枫笑笑，轻轻拿起一卷书，看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那是我曾经好兄弟的衣服，他临死之前，交代我把这件贴身的衣服送给他娘亲，可衣服随身带着难免有破损，我只好缝缝补补。可我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会针线活，今日碰巧你如此精通，明日，我就可以带着去了……”

“去给他的娘？”芊雪顿了顿动作，摸了摸缝好后密密的痕迹，心中甚是担忧，“可是若是看到了，又怎么能够放得下心来……”

“他的娘亲早已去世了。回来的时候，我打听过，是在他远征的第二年，怕是人老了，经受不住思念。”

“……这。”

“所以我打算埋在他娘亲的墓旁，起码老人家安了心。”于寒枫不愿回首往事，又不得不想起，那些战场厮杀，血流成河，不是到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杀的人是敌是友。他坐在马上，看得清晰。

当胡人首领亲自操刀杀上来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几招，便将他翻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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